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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官途之絕對權力

醫道官途之絕對權力

醫道官途之絕對權力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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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作者:蘇榆北高梓淇

時間:2024-05-07 09:42:52

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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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公失敗,醫院錄取失敗,妻子一紙離婚協議書擺在蘇榆北的面前。 蘇榆北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人生至暗時刻降臨。 峰回路轉,蘇榆北無意中救下一個女孩,一個走上仕途的機會擺在了他的面前。 是迎難直上,還是甘心做一條咸魚,蘇榆北毫無選擇,當他決定的時候,一個真正的梟雄開始逆境崛起!

醫道官途之絕對權力

第一章 至暗時刻

“我們離婚吧!”

電話中高梓淇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

蘇榆北拿著手機,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流、車流如遭雷擊。

蘇榆北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為什么?”

高梓淇的聲音陡然提高幾分,譏諷道:“蘇榆北你怎么有臉問我為什么?公務員考試你沒通過,省第一人民醫院嫌你學歷低,也沒要你,你說你這樣廢物能給我什么?”

蘇榆北自嘲一笑道:“確實,我這樣的人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今天是蘇榆北的人生至暗時刻,公考筆試成績全省第一,面試雖不敢說出類拔萃,在一干考生中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但也是可圈可點。

蘇榆北自認能得到省衛生廳人事科普通科員的職位,但現實卻給了他殘酷一擊。

有背影,沒背景的他,最終還是被某個關系戶給頂了下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緊接著省第一人民醫院也給他打了個電話,只有本科學歷的蘇榆北,倒在了一干博士生的面前。

緊接著妻子高梓淇打來電話,蘇榆北天真的以為能從妻子這得到關懷與安慰。

可妻子的第一句話便是冷冰冰的離婚二字!

此時蘇榆北感覺自己的人生就特么的是個笑話。

曾經江北醫科大學的天之驕子,如今淪落到連個體面工作都找不到的地步,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可笑的嗎?

曾經的海誓山盟,終究抵不過現實的冷酷。

現實社會要比蘇榆北想象中的殘酷百倍、萬倍。

蘇榆北看看左手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感覺格外的刺眼。

他引以為傲的純潔愛情,終究還是在世俗洪流的沖刷下被玷污,然后枯萎,最終隨風飄零,消失在茫茫人海。

蘇榆北想哭,但眼淚卻干涸了,他怎么也哭不出來。

迷茫,痛苦,不知何去何從充斥了他整顆心。

這就是失敗者的滋味嗎?

高梓淇尖銳而憤怒的聲音響起:“蘇榆北你在聽我說話嗎?”

蘇榆北呼出一口氣道:“你說。”

高梓淇寒聲道:“今天晚上是我母親生日,地點我發給你,你提前過來把離婚協議書簽了,你記得早點來,我不想讓家里的親戚朋友看到你,簽了就趕緊走。”

曾經那個視他為珍寶的女孩,現在卻視他為避之不及的垃圾。

蘇榆北輕輕點下頭道:“我知道了。”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如同發瘋的公牛一般狠狠的撞在了不遠處的墻壁上,嚇得不少女人尖叫出來。

法拉利的前臉撞得慘不忍睹,車門打開,一個火紅色的倩影有些晃悠的走出來。

灰霾的天空下,女孩火紅色的皮衣,讓整個世界多了一抹耀眼的紅色,奪目而亮眼。

女孩二十多歲的年紀,眉目如畫,她的出現讓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她美得像迷失在人間的天使。

一雙及膝的磨砂黑色長靴上是兩截白皙得宛如象牙的美腿,頃刻間吸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女孩似乎察覺到了周圍男人貪婪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把皮衣拉緊,胸前的高聳立刻隱藏在皮衣下,讓不少男人失望的嘆口氣。

蘇榆北看了看女孩,發現女孩臉頰潮紅,呼吸稍稍有些急促,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水。

在普通人看來,這都是正?,F象,出了這樣的車禍,驚嚇下有這樣的反應在正常不過。

但蘇榆北卻察覺出了不對勁,他走過去,女孩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語氣很是急促,還有些不耐煩。

蘇榆北輕聲道:“不想有事,就坐下別亂動,等救護車過來。”

女孩一愣,詫異的看了蘇榆北一眼,隨即很是不耐煩的道:“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說你,是我旁邊過來一個神經病,我什么事都沒有,他讓我坐下別亂動,等救護車!”

女孩邁步走到旁邊繼續道:“這樣的臭男人我見多了,變著花樣的搭訕,本姑娘我能吃他們這一套?切!”

蘇榆北無奈的嘆口氣道:“你在這樣下去,我數到三你就得倒下!”

一句話換來女孩無比嫌棄、鄙夷的目光。

女孩丟給蘇榆北一個厭惡的白眼,繼續來回踱步跟朋友嘰嘰喳喳的說話。

蘇榆北再次嘆口氣道:“1、2、3!”

當蘇榆北數到三的時,女孩突然瞪圓了雙眼,嘴張得大大的,手機落在地上,隨即女孩倒在地上。

周圍的路人都傻眼了,這也太神了吧,說數到三倒,還真就倒下了?

蘇榆北嘆口氣,搖搖頭很是無奈的道:“怎么就不聽話那?”

說到這蘇榆北左右看看,根本就見不到救護車的影子。

蘇榆北直接道:“我是醫生,過來幾個女同志幫我把她圍住,別讓其他人看到里邊的情況。”

很快十多個年齡不同的女人把女孩跟蘇榆北團團圍住。

女孩倒在地上,嘴張得大大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時她就像是離開水的魚,不管怎么拼命呼吸,就是吸不進一口氣。

女孩滿臉瀕死的驚恐表情。

蘇榆北蹲下來道:“別緊張,你會沒事的,放松。”

說到這蘇榆北把女孩的皮衣打開,露出里邊白色的蕾絲襯衣,兩座高聳的山峰在襯衣下呼之欲出。

但蘇榆北接下來的舉動,讓女孩好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里邊充斥著無與倫比的憤怒與恐懼。

蘇榆北就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撕開了她的襯衣,隨即把貼身的衣服推了上去,兩座高聳而白皙的山峰顫了一下,在空氣中劃出曼妙而誘人的弧線。

兩座山峰上的兩點嫣紅,更是晃得蘇榆北呼吸有些急促。

但蘇榆北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從包里掏出一根水性筆,用力掰斷,他猛然舉著一截斷筆狠狠刺向女孩的胸膛。

斷筆刺進女孩的胸膛,女孩疼得發出一聲哎呀,她很驚訝的發現自己能說話了,可剛才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風景很好,但蘇榆北不是小人,他飛快的脫下外套罩在女孩的身上。

蘇榆北呼出一口氣道:“你這是遲發性氣胸,如果你剛才聽我的安靜的坐著,不來回走動,應該是能堅持到醫院的,可你不聽話。”

女孩震驚的看著蘇榆北道:“你叫什么?”

蘇榆北苦笑道:“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下來了,以后開車慢點,再見。”

仍下這句話蘇榆北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在人群詫異的目光下離開,救護車也在這時趕到。

當醫生看到這女孩胸膛上那跟斷筆后,竟然忍不住驚呼道:“我草,神技啊,斷筆放氣,這特么的不只存在于理論中嗎?真有人在現實中用出來了?姑娘那位大神在那?”

女孩懵了,這么厲害的嗎?

女孩的手無意中摸到蘇榆北衣服中的一張紙,她拿出來打開一看。

下一秒女孩笑道:“蘇榆北?公考成績可以啊,全省第一!”

 

第二章 門里門外

包房外蘇榆北有些遲疑,他因為救人遲到了,但最終還是伸出手推開了門。

門緩緩打開,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包房中此時已經是高朋滿座。

蘇榆北的出現,讓正高談闊論的眾人停了下來。

這些人蘇榆北都很熟悉,岳父高鵬舉,江北市城建局市政工程科副科長,別看就是個副科長,但手里權利不小。

整個江北市年度重大工程項目想順利通過,都需要高鵬舉這個副科長點頭才行。

岳母向雪嬌江北市衛生局人事科科長,衛生局人事任命,以及江北市各大醫院院長、副院長的任免,也都需要向雪嬌點頭才行。

醫院是事業單位企業編,主任任免院里自行任命,院長、副院長則是衛生局人事科負責,并不不會通過市組織部。

今天是向雪嬌的生日,前來參加生日宴的也都是城建、衛生口實權領導,當然一二把手是不會來的,這夫妻二人的面子還沒那么大。

不過這牌面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如果普通人過生日,能請來這么多領導的話,絕對夠吹一年的。

蘇榆北的出現,讓向雪嬌冷了臉、高鵬舉黑了臉。

在場一干領導也都知道蘇榆北是向雪嬌、高鵬舉的女婿,看到他來,有幾個還想跟他寒暄幾句拉拉關系。

可一看到向雪嬌、高鵬舉的臉色,這些人精立刻選擇冷眼旁觀起來。

混官場的那有傻子?一個情商比一個高,最懂的就是察言觀色。

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在蘇榆北身后響起:“哎呦,這不是咱們江北醫科大學的大才子蘇榆北嗎?聽說你公考筆試成績全省第一,面試結果如何?”

蘇榆北皺眉側頭,看到打扮得格外靚麗的高梓淇挎著陳漢青的胳膊很是親昵的走了過來。

蘇榆北不由冷笑一聲,看來高梓淇提出離婚是早就找好下家了,這個人就是陳漢青,江北市財政局局長的公子,大學一畢業就去了市團委,現在已經是團委副書記,正科。

這升遷速度不可謂不快,一年都不到,就成了副書記,正科,陳漢青的起點,卻是很多人終其一生走到的終點。

陳漢青在市團委也就是個過渡,鑲鑲金,讓他的個人履歷更漂亮一點,很快就會去更重要也更有發展的部門。

高梓淇寒著臉道:“面試?他這個廢物面試根本就沒過,我當初也是瞎了眼,怎么會跟他這樣的廢物結婚?”

陳漢青裝出很驚訝的表情,隨即無奈的搖搖頭譏諷道:“才子也不過如此啊,面試說白了,考的就是個情商,你智商或許不錯,但情商太低。”

話音一落陳漢青拿出上位者、前輩的姿態居高臨下的拍拍蘇榆北的肩膀譏笑道:“蘇榆北,作為一個進入官場一年的前輩,我給你點建議。”

話音一落,陳漢青背著手,很有領導派頭的道:“你這種低情商的人真不適合官場,你適合去送送外賣,或者快遞也行,干這行用不著情商,也用不著智商,狗能看懂導航的話,狗都能把東西送到地。”

這話一出,全場哄笑。

也虧陳漢青想得出來,蘇榆北再不濟,好歹也是堂堂江北醫科大學本科畢業,譏諷他跟一條狗差不多,這特么的不是把人往死里糟蹋嘛?

蘇榆北知道自己這次來肯定要受辱,他做好了心里準備,可面對這樣的羞辱,此時卻也是怒火中燒,握緊了拳頭。

陳漢青察覺到了蘇榆北的異常,他冷笑一聲,伸出手拍拍蘇榆北的臉,聲音提高幾分道:“怎么著?不服氣?想打我?”

說到這陳漢青聲音再次提高幾分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動手打人,就算我在公安口沒人,我也能把你送進去待一陣子,你還得賠我一筆錢,更何況我還有人那?”

陳漢青說完,伸出手用力拍著蘇榆北的臉道:“你就是個什么都不是的廢物,摸摸你的兜,你有多少錢啊?夠賠我的嗎?垃圾就是垃圾,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里,明白?蘇榆北!”

向雪嬌一拍桌子大聲道:“汗青俗話說的好,好鞋不踩臭狗屎,你跟他這樣的垃圾一般見識干什么?你什么身份?他又是個什么玩意?”

向雪嬌站起來,贊賞的看看陳漢青,隨即側頭看向蘇榆北,眼里有的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向雪嬌冷笑道:“我們汗青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你……”

說到這向雪嬌冷哼一聲:“某些人現在是臭狗屎,以后是臭狗屎,這輩子都是臭狗屎,既然是臭狗屎,最少也得識趣點,乖乖呆在垃圾堆里,別出來惡心人,蘇榆北你明白嗎?”

蘇榆北一張臉脹得通紅,他知道自己心里要被羞辱,可卻沒想到被他們如此羞辱。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火氣方剛的蘇榆北?

今天就算拼了進看守所,蘇榆北也要出這口氣。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高鵬舉拍了下桌子,他板著一張臉,冷冷的看向蘇榆北。

高鵬舉語氣異常嚴厲,帶著濃濃的警告、威脅道:“蘇榆北,還是那句話,汗青是什么身份?你又是個什么東西?你打了他?哼,恐怕你以后還會多個身份——刑滿釋放人員!

真要是到了這個地步,你以后想去送快遞、外賣都難,那個用人單位會要個勞改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然后從我面前消失,那來的滾回那去,省城不適合你,這輩子都待在你老家吧。”

一直沒說話的蘇榆北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可這份笑容中卻有著太多心酸與憤怒。

蘇榆北突然收住笑聲,寒聲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高梓淇譏笑道:“不這樣,你還能怎么樣?你是想成為名醫那?還是想跟汗青一樣,未來主政一方?”

高梓淇跟看神經病似的看向蘇榆北道:“蘇榆北醒醒吧?要許愿去廟里,別在這,我爸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垃圾、臭狗屎,既然是垃圾、臭狗屎,就滾回你的垃圾桶里去。”

下一秒高梓淇拿出離婚協議書狠狠摔在蘇榆北臉上,厲聲道:“簽字,然后滾蛋。”

蘇榆北從地上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掏出筆在上邊寫下了他的名字。

高梓淇一把搶過離婚協議書看了看,隨即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跟我們說,以后你們別后悔之類的話?”

陳漢青譏笑道:“他肯定是這么想的。”

高梓淇伸出手指一下下用力戳著蘇榆北的胸膛,譏諷道:“你放心,我們一家永遠都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后悔,反而我感覺跟你離婚,是我們一家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

高梓淇放下手,指著門厲聲道:“現在你給我立刻馬上,滾!”

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傳來:“這是怎么了?”

 

第三章 天大的機遇

一個年紀只比高梓淇大幾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女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端莊、秀麗,給人一種溫婉如玉的感覺。

女人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注意力,也包括高鵬舉以及陳漢青。

兩個人雖然極力掩飾,可還是難掩眼里的貪婪之色。

實在是高鵬舉這個小姨子就是人間尤物,惦記她的人從江北市能排到京城去。

向伊雯的職業套裝很保守,但卻依舊難掩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段,雙腿筆直修長,臀挺而翹,腰肢盈盈一握,山峰挺拔。

俏麗的臉蛋上永遠都有著溫和的笑容,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陷入這個溫柔鄉中。

向伊雯對蘇榆北關切道:“榆北怎么不坐啊?站著干嘛?”

在這個冷冰冰的家里,也只有向伊雯這個小姨對蘇榆北好。

蘇榆北苦笑一聲道:“小姨我就不坐了,我今天……今天是來簽離婚協議的。”

向伊雯驚呼道:“離婚?好好的離婚干嘛?”

高梓淇不耐煩的道:“小姨怎么就好好的了?你好好看看他,廢物點心一個,他別的同學不是考上了公務員,就是進了咱們市各大醫院,你在看看他?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

我跟他這樣的人在一塊,我能看到什么希望?這事小姨你別管了,婚肯定是離定了,好了,你趕緊滾,別壞了我們一家人的興致。”

高梓淇說到這拽著向伊雯走了進去,陳漢青用力一推,蘇榆北到了門外,陳漢青冷笑一聲把門關上。

門里高朋滿座、談笑風生。

門外,蘇榆北形單影只。

蘇榆北此時感覺自己的人生說不出的可笑。

蘇榆北苦笑著搖搖頭,轉身離開,這里已經沒什么是他可留戀的了。

同一時間,江北省委保健局中,蘇榆北剛救的那個女孩躺在病床上,身旁站著幾個人。

為首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六十多歲,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身旁還站著幾個年紀比他更大的老人。

老人埋怨而擔憂的道:“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許在市區開快車,你就是不聽,出事了吧?”

女孩很是無奈的抱怨道:“爺爺我還病著那,你就別說我了行不行?”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過來附在老人耳邊壓低聲音道:“林書記救晴雅的人資料都查到了。”

林正濤點下頭,隨即對女孩呵斥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等你傷好了,立刻給我滾回京城,讓你爹媽看著你。”

女孩悲鳴道:“老林頭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孫女,你怎么能把我踢進火坑?”

林正濤冷哼一聲,邁步就走,那幾個年紀比他大的老人對著女孩一笑,隨即邁步跟了出去。

林正濤坐在辦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飛快的看了看。

江北省公考筆試第一名的成績,但卻連一個衛生廳人事科普通科員的位置都沒得到,這讓林正濤有些詫異。

林正濤沒說話,只是微微仰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貼身大秘項陽宏。

項陽宏跟林正濤這么多年了,自然領導一個眼神就能明白領導是什么意思,不然省委書記的貼身大秘也輪不到他。

但項陽宏卻沒說話,只是苦笑一聲。

林正濤立刻會意了,兩個人榮辱與共、一損俱損,相處多年,亦父亦師,有些話當著外人的面項陽宏是沒辦法說的,一個表情,林正濤便能知道他什么意思。

自古水至清、則無魚,職場、官場、商場統統適用。

這些年來國考規矩越發嚴格,也越發公正、公平。

但只要是人定的規矩,就有漏洞可鉆。

不用多想,有背影、沒背景的蘇榆北被某位領導的關系戶把位置給頂了。

這樣的事多到林正濤已經懶的去計較了。

林正濤放下文件,看向站在辦公桌前左側的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林正濤很客氣的道:“張老這小伙子的醫術你怎么看?”

張亞新今年已經七十多了,別人這個年紀早就退下去了,但他卻依舊在工作崗位上,因為他的職位特殊,是江北省省委保健委員會保健一處的的處長,負責省委主要領導的健康保健工作。

華夏西醫界,張亞新絕對是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一個大牛,此時卻心服口服的道:“我不如他。”

這話一出,連林正濤這位封疆大吏都無比驚訝。

張亞新是華夏為數不多幾位西醫界天花板的存在,除了他剩下那幾位可都在ZG保健委員會工作,負責國家領導人的健康保健工作。

但就是這樣一位大佬,卻說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醫術不如一個小年輕,這如何不讓林正濤驚訝?

張亞新微微一笑,上前兩步拿起一根筆,在一張紙上畫了兩條橫線,橫線之間距離不超過兩厘米。

張亞新把一根筆遞給林正濤道:“林書記,您拿著這跟筆,高高舉起,然后快速落下,看看能不能刺到兩條直線之間。”

林正濤先是一愣,心想這有什么難的,但很快林正濤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做到,速度慢點到是可以,但張亞新卻說要快速落下。

張亞新笑道:“趙書記斷筆放氣在醫學界一直是只存在于理論中的存在,現實中想用出來太難了。”

話音一落張亞新指指兩條直線見的距離道:“肋骨之間肋間隙不超過兩厘米,高高舉起斷筆,猛然落下,有幾個人能精準無比的刺進肋骨之間?”

張亞新繼續道:“那小伙子用的是水性筆,塑料材質,堅韌度不夠,力道小了刺穿不了胸腔,力度大了,筆就會在胸大肌中斷開,可他那?直接就刺進了胸腔。”

張亞新說到這呼出一口氣,繼續道:“這得對力道的掌握有多精準,才能做到?就沖這,我這個搞了一輩子醫療的老不死就不如他。”

林正濤笑道:“保健委員會今年要招多少人?”

項陽宏想都不想便道:“五個!”

林正濤笑道:“既然是人才,就給他個來考核的機會,能不能通過就看他的本事了。”

話音一落林正濤神色嚴肅的道:“張老您知道保健委員會的重要性,肩負著江北省整個省部級領導,以及在省部級領導位置上退下來的各位老領導的健康保健工作,馬虎不得啊。”

林正濤站起來道:“所以別看這小子救了我孫女,就給他開綠燈,這絕對不行,考核要絕對嚴格,是人才就留下,能力不行,讓他離開。”

林正濤最后的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質疑。

項陽宏卻是連連咽口水,省保健委員會每年招的人都是在各大超大型三甲醫院中選人,無一不是各大超大型三甲醫院中大佬的存在。

而這些人年紀最小的也得四十多歲,現在讓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跟這些大佬同臺競技,這是破了先例了,更是創了記錄了。

天大的機遇啊,但能不能留下還得看蘇榆北這小子的本事。

這小子要真能留在省保健委員會,不亞于一步登天,平時接觸的領導,級別最低都得是部級,廳級領導都沒資格讓保健委員會負責他們的健康保健工作。

 

第四章 鶴立雞群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灰霾,這樣的天氣給人一種壓抑得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民政局門口,蘇榆北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不到兩年的婚姻,在今天徹底劃上了句號。

曾經那個依偎在他懷里,對他巧笑嬉嬉的女孩,如今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別人離婚多少都有些失落,或者難過。

但高梓淇卻是滿臉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今天是來跟陳漢青領結婚證的。

高梓淇親昵的挎著陳漢青的胳膊也走了出來。

來到蘇榆北身邊,陳漢青停下腳步,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loser,心中說不出的得意。

陳漢青伸出手拍拍蘇榆北的肩膀譏笑道:“還記得昨天向阿姨跟你說的話嗎?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

陳漢青說到這伸出手指指不遠處的垃圾桶。

高梓淇不滿的道:“汗青你搭理他干嘛?臭狗屎一個,不嫌惡心啊?”

陳漢青冷笑一聲,再次拍下蘇榆北的肩膀,用警告的語氣道:“從現在開始你跟淇淇在沒有任何關系,我提前警告你,把你那點小心思給我收一收。”

說到這陳漢青厲聲道:“如果讓我知道你還糾纏淇淇的話,在省城,我一句話,能讓你生不如死,滾回你的垃圾桶里吧!”

仍下這句話陳漢青跟高梓淇揚長而去。

換成大學時代,蘇榆北就算要被槍斃,也得弄死這對狗男女。

可現在蘇榆北早不是那個青澀的大學生了,他是個成年人,他很明白一個道理,用拳頭去解決問題,只會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問題。

除非你拳頭大到可以砸碎整個世界,或者打破這世界上所有束縛你的枷鎖。

但這世界上,誰的拳頭能這么大?

作為一個成年人,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隱忍,如果還跟個愣頭青似的,別人說你兩句,揮舞著拳頭就過去跟對方拼命,往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但這筆帳蘇榆北記下了,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陳漢青、高梓淇為他們做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這時,蘇榆北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下,他下意識一側頭,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旁邊站著個四十左右歲的男子。

男子濃眉大眼,身材保持得很勻稱,身上帶著一股子書卷氣,但卻又不像大學老師身上那種書卷氣,而是那種運籌帷幄、志在千里的書卷氣。

剛才的一切項陽宏都看在眼里、聽到耳中。

作為省委書記的貼身大秘,項陽宏這雙眼睛毒辣得很。

他早就看出蘇榆北面對對方的羞辱、挑釁什么都沒說,不是因為他懦弱、窩囊。

而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懂得隱忍,因為蘇榆北的眼神很冷、很倔,還有一股子永遠不服輸的勁,這讓項陽宏有些意外。

畢竟蘇榆北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也是剛從學校步入社會沒多久,這個年紀的大男孩熱血、沖動,一言不合便拳腳相加。

鮮少有有能做到蘇榆北這地步的。

別的不說,就沖這份隱忍,項陽宏自認這小子到是挺適合走仕途。

因為為官最忌沖動,為官最重隱忍。

蘇榆北有些詫異的道:“您是?”

項陽宏笑著伸出手道:“項陽宏,來接你。”

蘇榆北跟項陽宏握了下手,隨即不解的道:“接我?”

項陽宏點點頭。

項陽宏之所以親自過來接蘇榆北,到不是因為他這個大秘書閑得蛋疼,而是因為沒有他帶著蘇榆北去省委保健委員會,蘇榆北根本就進不去。

昨天林正濤或許是惜才,也或許是報恩,突然給蘇榆北一個參加考核的機會。

但這可是省委保健委員會保健員的選拔啊,這些人平時是要負責全省省部級領導,以及一干在省部級或者更高位置上退下來的老干部的衛生保健工作。

別看就是個小小的保健員,但這個位置太重要,也太特殊。

所有參加考核的人,省委組織部最少要提前一個月對這些人進行詳細的考核,說得難聽點,參加考核的人十八代祖宗都得查清楚了,以此確保參加考核人的可信度,以及對黨的忠誠度!

領導的安全可馬虎不得,更何況是省部級這些封疆大吏一般的領導的安全那?

這要是一個不慎,保健局混進個敵特分子,這亂子可就大了!

項陽宏忙的很,可沒時間跟蘇榆北寒暄,直接亮了自己的工作證件。

蘇榆北嚇了一條,也有些懵,實在是搞不懂,省委的人找自己干什么?

項陽宏指指不遠處的車道:“上車,路上我會跟你說。”

十多分鐘后,知道自己要去參加考核的蘇榆北看著不遠處有武警站崗的省委大院皺著眉頭道:“因為昨天我救的那個女孩?”

項陽宏微微一笑,這小子到是個聰明人,不用自己多說,一下就想到了,他還就真愛跟聰明人打交道,不用費太多的唇舌,最主要是省腦子。

項陽宏出示了證件,又親自帶著蘇榆北做了詳細的登記,這才被放行。

省委大院可沒那么好進,這可是一省的中樞,安保之森嚴是普通人很難想象的。

項陽宏帶著蘇榆北往前走,他稍稍放緩速度道:“機會擺在你面前,能不能抓住,還要看你的本事。”

項陽宏說到這拍了下蘇榆北的肩膀繼續道:“送你一句話,如果你能真能進了省保健委員會,記住了,從那一刻起,你就是個聾子、啞巴、瞎子,你唯一要關心的事就是領導的身體健康。”

說實話項陽宏不是很看好蘇榆北,畢竟太過年輕了,但他能有今天,深知廣結善緣,以及燒冷灶的好處。

反正就是張下嘴提點幾句話而已,不費事,但蘇榆北卻欠他一個不小的人情,真要是蘇榆北通過了考核,這人情他是要還的。

官場其實更講究人情世故。

此時兩個人已經到了會議室門口,項陽宏微微一笑,隨即轉身離開。

蘇榆北推開門走了進去,會議室里此時已經是坐滿了人,少說也得有三十多個,年紀最小的也得有四十五歲以上,甚至不少人都是頭發花白的老者。

蘇榆北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一出現,便成了鶴立雞群的那只鶴。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站起來很是客氣的道:“同志請問您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嗎?”

蘇榆北搖搖頭,有些尷尬的道:“我是來參加考核的。”

簡單一句話,全場嘩然!

一干醫學界的大佬瞬間有一種自己被雷劈了的感覺!

 

第五章 小雞仔

三十多號醫學大佬,一個個是目瞪口呆,感覺自己耳朵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這可是省保健委員會保健員的考核,有資格參加考核的全都是醫學各個領域中有突出成績的大牛。

醫學博大精深,別說精通醫學整門學科了,就算是精通其中某一種學科都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這還是天賦好的。

這么一來,也就導致能在醫學某個領域上取得突出成績的人,年紀少說也得四十五六歲,甚至年紀更大。

這也是為什么普通人看病都愿意找年紀大的醫生看的原因,年紀越大也就意味著臨場經驗更豐富,手術技術更老練。

一群在各自領域取得很大成就的丹頂鶴中,現在混進來一只毛都沒長齊的小雞仔,丹頂鶴群還怎么淡定?

蘇榆北這只毛都沒長齊的小雞仔,被一群丹頂鶴盯著看,看得他心里直發毛。

剛問蘇榆北那句話的男子皺著眉頭道:“開什么玩笑?你這個年紀來參加考核?小伙子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蘇榆北也很無奈,這事他還真沒辦法解釋。

一個不悅的聲音響起:“江北省保健委員會綜合處的工作能力真是差到了極致,怎么能出現這么大的差錯?讓他來參加考核,這不是亂彈琴嗎?這不是對領導的身體健康極度不負責嗎?”

保健委員會設綜合處、保健一處、保健二處、預防處、財務處。

綜合處每隔五年要向省組織部上交一份保健員預選名單,省組織部先對名單上的人進行檔案考核。

隨即會派出工作組到這個人的所在城市進行走訪調查,確認其可信度、對黨的忠誠度,這才會通知他來參加最后的技術考核。

當然五年一提交也不絕對,如果有保健員因為身體或者個人原因無法繼續工作,綜合處會立刻向組織部提交預選人員名單。

總之保健委員會在職的保健員是要滿編的,這地方一個蘿卜一個坑,少一個都不行。

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在場這些人在各自的醫院也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但這又怎么樣?

到了省保健委員會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敢當面指責綜合處工作能力差的,除了剛說話那位,還真一個都沒有。

不過說話的這位還真有資格,華夏器官移植第一人——譚金寶,隸屬北協和!

并且譚金寶是保健二處,也稱老干部健康保健處點名要的,肩負著退休省部級老領導的健康保健工作。

原因很簡單,很多老干部器官出現功能衰竭,需要進行器官移植手術,現有的保健員手術技術不達標,這就要從外招進來一個。

于是保健二處的處長親自去了一趟協和,先是三顧茅廬,在加上求爺爺告奶奶的,總算是請動了譚金寶。

這也是譚金寶敢當面指責綜合處工作能力差的原因,不管把譚金寶放在那,都是一尊大神。

譚金寶背著手走了出來,五十多歲的年紀,可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面白無須,不怒自威,眉宇間滿是自信。

譚金寶掃了一眼蘇榆北,語氣不善的道:“年輕人我不管你走了誰的關系,請你現在離開,領導的健康保健工作可出不得半分差錯,真要是出了,這責任別說你了,就算是你身后那位也承擔不起!”

蘇榆北尷尬得不行,走也不是,不走還不是。

作為一名醫學生,蘇榆北自然是知道譚金寶的,譚大牛在國內外的醫療刊物上不知道發表了多少篇學術性極高的醫療論文,蘇榆北都一一拜讀過,今天算是見到活的了。

蘇榆北到是想跟對方好好結交一翻,但奈何譚大牛對他敵意很大。

就在蘇榆北為難的時候,門開了,張亞新在一干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看到張亞新,哪怕是譚金寶也立刻恭恭敬敬的道:“張老師好。”

可見張亞新在醫學界的地位了。

張亞新笑著點頭,態度很是和藹,隨即看了一眼蘇榆北,下一秒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張亞新不說話,其他人也都不敢說話,誰都知道,放在古代張亞新絕對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御醫,京城的大領導怕林正濤的身體出什么問題,這才把張亞新從ZY保健委員會調到了這。

張亞新跟個老頑童似的突然笑了,隨即笑道:“是我讓他來的。”

一句話差點把譚金寶給活活噎死,他剛才還想當著張亞新的面,讓他嚴查出蘇榆北這只毛都沒長齊的小雞仔背后的關系戶是誰,并且必須嚴懲,這是對領導身體健康嚴重不負責任的重大問題。

誰想張亞新上來就承認自己是那個關系戶,這……

譚金寶一張臉憋得通紅,很是服氣的道:“張老師您別開玩笑,不是我瞧不起他,您看看他這個年紀,在我們醫院撐死也了就是個實習生,他有什么資格跟我們一塊參加考核?”

張亞新笑道:“會斷筆放氣,夠不夠資格?”

簡單一句話,三十多號醫學大牛先是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跟看鬼似的看向蘇榆北,滿臉大白天撞鬼的驚悚表情。

斷筆放氣這特瞄的不是只存在于理論中的醫學神技嗎?

這小子會?

不能吧?

張亞新笑道:“不信我讓人帶你們去看看病人,不過那位是林書記的孫女,脾氣可不好,到時候她揪你們胡子我可不敢管!”

蘇榆北滿臉震驚之色,他到是猜到昨天自己救那女孩身份不凡,但卻沒想到那位是省委書記的孫女。

譚金寶看了一眼蘇榆北,滿臉不服氣,梗著脖子道:“張老師您的話我們自然是信的,他會斷筆放氣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小伙子,但光憑一個斷筆放氣,就能勝任省部級領導的健康保健工作嗎?”

張亞新笑著點點頭,隨即看向蘇榆北道:“小蘇啊,考核現在就算是開始了,你譚老師對你的醫療技術水平很是質疑啊,所以你的考核,就是讓你譚老師承認你的醫療技術水平可以擔負起領導的健康保健工作!”

張亞新說完突然又道:“你譚老師可是咱們華夏器官移植第一人,最擅長的就是器官移植中難度最高的肺移植,我看你們就在肺移植上進行一下友好的交流吧!”

其他人很懵,明顯蘇榆北跟張亞新關系不淺,不然張亞新也不會走關系,讓蘇榆北來進行考核。

既然是有關系,怎么給蘇榆北出這么個大難題?

他這個年紀,還肺移植?估計連個闌尾切除術都沒主刀過。

譚金寶一愣,隨即道:“張老師這不是讓我欺負年輕人嗎?換一個!”

譚金寶是個要臉的,不想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上欺負蘇榆北這只毛都沒長齊的小菜雞。

但奈何張亞新是個不要臉的,直接道:“就這個了,不換了。”

 

第六章 你真是真狗啊

譚金寶抓抓頭,有些尷尬,自己一把年紀了,用自己最擅長的東西跟眼前這只毛都沒長齊的小雞仔比試,贏了也不光彩。

可今天是省保健委員會保健員的考核,道張亞新已經劃出來,自己要是不“交流”,還怎么進省保健委員會?

對于譚金寶這個級別的醫療大佬來說,其實進不進省保健委員會,對他以后的路影響真的不大。

譚金寶一路走到今天,別說在國內了,哪怕是放眼國外,只要他譚金寶愿意,世界上最好的器官移植中心都甘愿以他為核心,成立一個專業的醫療團隊。

譚金寶之所以想進省保健委員會,也不是沖著“御醫”這名來的,更不是為了利,而是省、中央保健委員會中的一干醫療大牛來的。

國內最頂尖的醫生,幾乎都在省、中央保健委員會,高手齊聚一堂,譚金寶要的是跟他們同臺競技,更是想用這些人當自己的磨劍石,讓自己這把劍變得更鋒利。

在協和,在民間的醫院中,譚金寶早就高歌無敵是多么寂寞了。

用金庸先生筆下的一個人來形容譚金寶,那絕對是——獨孤求敗。

所以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夢想走來了!

這機會譚金寶不想,也不能放棄。

所以欺負毛都沒長齊的小雞仔,那就欺負吧,傳出去頂多也就是丟人而已。

既然做出了選擇,譚金寶索性徹底放飛自我,往死里欺負吧,反正輕了傳出去也是丟人。

于是譚金寶清清嗓子道:“雙肺移植術,右肺平安切除,患者出現室顫,除顫儀300焦耳除顫三次,期間所有搶救藥品全部加量應用,患者室顫沒有糾正,突然心臟驟停!”

這話一出,別說其他人了,連張亞新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譚金寶這狗日的老小子剛還說不想欺負年輕人,可眨眼之間就弄出這么個無解的難題,這特么的簡直是往死里欺負啊!

狗日的譚金寶真不講究!

不少人偷偷的“tui ”一口,滿臉鄙夷之色。

雙肺移植術,右肺切除,患者只能靠EMCO(體外肺膜氧合系統)從血管將血液引出,通過機械泵在體外循環,然后再輸回循環系統中,維持患者的生命體征。

心臟室顫,除顫三次,所有搶救藥品加量使用,室顫非但沒糾正,還出現了心臟驟停,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患者距離腦死亡撐死了也就4-6分鐘,更要命的是,前期所有搶救措施已經用了,唯一不是辦法的辦法就剩下徒手心肺復蘇了。

可徒手心肺復蘇對于這種室顫難以糾正,導致心臟驟停的患者真心沒太大作用。

這樣的情況想在4-6分鐘內把患者救回來,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這是個無解的突發手術狀況。

堂堂華夏肺移植第一人,跟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雞仔比試,上來就弄出這么一道無解的題目來,還要臉嗎?

在場的可都是醫學界的大佬,技術過硬,身世清白,對黨和國家有經得住考驗的忠誠度,所以大家都是要臉的。

誰想要臉的一干人,遇到個不要臉的,這場面可就有意思了。

有人忍不住道:“譚金寶你個老小子能不能要點臉?我就問你,這情況換成你,你怎么處置?”

譚金寶老臉立刻是紅了黑,隨即梗著脖子很不服氣的道:“是張老師讓我出題的,現在題我出來了,看他怎么回答了,你問我干嘛?”

瞬間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譚金寶,這老小子是真特瞄的不要臉啊。

張亞新沒說話,滿臉玩味的笑容看向蘇榆北,看他怎么解這個無解的難題。

這時突然有人皺著道:“這情況十多年前在全球醫療學術會議上,美國的專家提出來過,可在場的人沒一個能想出應對的辦法!”

立刻有人附和道;“對,對,那次會議我也參加了,確實沒人能想到行之有效的辦法,并且當時美國的路德維希教授還提出一個學術觀點。”

嘴快的立刻道:“叫肺切除應激性心臟驟停,肺移植的患者出現這個情況的概率在百分之二左右。”

性子直的直接開懟了:“我說老譚十多年了,這個醫學界的難題也沒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今天你用這問題來難為這小伙子,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

“就是,人家才二十多歲,你個老小子多大歲數了?黃土都埋到你眉毛了!”

哄笑聲響起。

譚金寶一張老臉臊得通紅,但還是梗著脖子喊道:“張老師讓我跟他交流,交流就是出題,我就出這個題怎么了?也沒說不讓我出這樣的題啊?”

鄙夷的目光更多了,徹底放飛自我的譚金寶索性就讓自己的臉長到了腳底板上,臉都被老子踩在腳下了,老子還能在乎被你們這群渣渣鄙視?

張亞新笑道:“好了,大家不要吵了,金寶說的也沒錯,讓他們交流,自然就是出題,題已經出來了,就看看咱們的小蘇同志怎么解題吧!”

這話一出,譚金寶是滿臉得意之色。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雞仔,你還想進省保健委員會?呸,今天你前輩我就當一回門神,把你拒之門外,那來的回那去吧。

張亞新的話一落,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蘇榆北。

不少人搖頭嘆氣,這難題放眼世界醫療界,還過去十多年了,都是個無解的難題,眼前這小伙子怎么可能解答得出來。

唉,也不知道省委大院里有沒有狗,要是有看到這一幕還能說話的話,狗子肯定會說:“我不是人,但你特瞄的是真狗啊!”

蘇榆北苦笑一聲,隨即道:“張老師,能不能麻煩保健委員會的同志幫我拿兩個生雞蛋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皺眉,讓你解題,你要雞蛋干嘛?餓了?

真餓了,你要倆熟的啊,干嘛要生的?

譚金寶皺著眉頭看向蘇榆北語氣有些不客氣的道:“餓了出門右拐,出了這條街有賣茶葉蛋的!”

蘇榆北沒說話,而是笑著看向張亞新。

張亞新微微一笑,隨即對身邊的工作人員道:“去幫小蘇拿倆雞蛋,記住了,要生的。”

這話一出,大家是滿場嘩然。

這奇葩的要求,張亞新竟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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