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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什么能把你虐哭的短篇小說知乎

有沒有什么能把你虐哭的短篇小說知乎

作者:佚名

類型:穿越重生

大小:9.3MB

時間:2024/05/09 11:34:50

內容概述:為了拯救他心中的白月光之女,我的夫君竟暗中調換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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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拯救他心中的白月光之女,我的夫君竟暗中調換了藥材,將本應救治我親生女兒的珍貴藥物奪走。

當那白月光之女在藥物的滋潤下病情逐漸好轉,他滿心歡喜地犒賞了整個府邸的仆從。

然而,我的女兒,她卻因那缺失的藥材,心疾猛烈發作,再也沒能蘇醒過來。

我因失去愛女的悲痛而陷入深深的昏迷,蘇醒后卻被告知自己的時日已不多。

在這絕望之際,我懷揣著一顆破碎的心,留下了一封決絕的和離書,帶著我女兒的遺體,離開了這個曾經稱之為家的地方。

有沒有什么能把你虐哭的短篇小說知乎

(已完結)夫君為救白月光的女兒,他私下偷換藥材,拿走了原本屬于女兒的救命藥。

后來白月光的女兒病情好轉,夫君高興地犒勞全府下人。

而我的女兒心疾突犯,又因藥材不全,再也醒不過來。

我悲傷過度導致昏迷,醒來被告知時日無多。

我絕望si心后,留下一封和離書,帶著女兒的尸體出了府。

1.

偏院嬉鬧聲久久不散,和我院里si寂悲戚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知過了多久,偏院嬉鬧聲終于停了下來。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我的夫君鄭守禮推門走了進來。

我一臉慘白,臉上還掛著殘余的淚珠。

可鄭守禮卻毫無所覺,他高興地抓起我的手,像在分享什么極其喜悅的事兒:「婉君,夢娘的女兒活了!大夫說治不好,可是她活了。」

我抬頭看向一臉興奮的鄭守禮。

是啊,徐夢娘的女兒活了。

可我的女兒si了。

她si前小臉皺成一團,難受地喘著氣,扯著我的衣裳:「阿娘我好疼,阿娘救救嬌嬌……」

我明明求來了藥。

嬌嬌喝下就會好起來,但偏偏她的爹爹為了徐夢娘的女兒,偷換了嬌嬌的救命藥,害得嬌嬌慘si。

我無視鄭守禮帶笑的眼眸,低頭看向自己雙手,我以后再也抱不到我的女兒了,她的身體早已沒了溫度。

此刻鄭守禮將臉湊到我面前,他開心地就像一個瘋子。

見我沒有反應,他皺起眉,不悅地用手擠上我的臉頰,試圖逼我露出個笑容。

「婉君,你怎么不高興?」

「我救了夢娘的女兒,她笑得好開心,她會感謝我的對吧?」

他搖晃得我難受。

眼前一片眩暈白芒,口鼻間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我突然想起,在嬌嬌慘si,而我悲傷過度暈迷后,大夫告訴我,我已時日無多。

悲戚在胸腔里擴散,最后演變成怒氣。

嫁入鄭家六年,我從沒同鄭守禮紅過臉。

一巴掌甩向他時,我們兩人都愣住了。

鄭守禮立馬變臉,他煩躁地抓住我的手,語氣不耐煩道:「你在同我鬧什么脾氣?不就是一株草藥,就算我將嬌嬌的藥換給夢娘的女兒,你娘家殷實,總會有辦法給嬌嬌治病?!?/p>

「可夢娘不一樣,她不像你有個好娘家。你讓讓夢娘會si嗎?」

他嫌棄地拂開手。

言語間滿是對我的不理解。

我費了兩年時間,耗盡人力物力財力,才只從神醫谷求來一株護心草。

他憑什么讓我讓。

他讓的不是藥,是我嬌嬌的命啊!

鄭守禮見我不說話,他得寸進尺地斥責教訓我。

「夢娘還夸贊你賢惠知禮,你簡直沽名釣譽。同為母親,你難道半點體會不到夢娘的煎熬嗎?」

「你家底殷實,草藥總會有的,不過是早晚的事,你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她是我兄弟遺孀,我若不救,豈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煎熬?

嬌嬌病得奄奄一息時,她抓著我的手,染著哭腔問爹爹怎么沒來,她好想見見爹爹。

我卻只能愧疚地低下頭。

因為她孺慕的父親,正在她病得要si時,守著別人的女兒噓寒問暖,忙前跑后。

嬌嬌臨si前最后一句話:「阿娘,嬌嬌好想見爹爹……」

我明明派人去請了鄭守禮回來。

他卻打發下人,說徐夢娘那邊抽不開身。

現如今,他卻在說我鬧脾氣?

我淡淡一笑:「鄭守禮,我們和離吧。」

突兀的話,讓鄭守禮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眸里的探究從失落過渡到滔天憤怒。

「夏婉君你這樣鬧有意思嗎?」

「拈酸吃醋是你一個大家閨秀能夠干的嗎?給我把你的話收回去!」

我對上他猩紅的眼眸,再度開口:「和離,沒開玩笑。」

我的平靜刺激到了鄭守禮,他連連冷笑道:「和離后,你就是殘花敗柳,沒了我,你就等著成為滿京城的笑柄吧!」

他似乎篤定我不敢和離。

可我在鄭府唯一的羈絆都沒有了。

笑不笑柄又算得了什么?

「好。」我應聲點頭。

鄭守禮冷聲一笑,跨開步子向偏院走去,怒聲在院門口回蕩:「想和離是吧,妒婦,我成全你!」

我氣得搖搖欲墜,順著桌椅倒下,肺部像似被針刺穿一般,血止不住地往外吐。

淚不爭氣地流下。

我不能倒在鄭府,我要帶嬌嬌離開這片腌臜之地。

我咬牙起身,前往里屋抱起嬌嬌。

嬌嬌趟在床榻上,安靜乖巧地像一個瓷娃娃。

「以后沒人欺負嬌嬌了,阿娘永遠守著嬌嬌。」

我給嬌嬌唱著搖籃曲,腳下像是踩著尖刀,迤邐著血跡,一步一步走出鄭府。

鄭守禮,他見不到嬌嬌最后一面,也注定見不到我的最后一面。

2.

回到夏府時,我力竭倒在門前。

再次醒來時,小侄女趴在我的枕邊,忍著滿眼的淚水,驚喜地喚著:「姑姑醒了,姑姑醒了?!?/p>

我竟然把小侄女心慈錯看成了嬌嬌。

可對上兄長含淚的眼時。

我知道,我的嬌嬌再也醒不過來了。

兄長支開嬌嬌,他壓抑著憤怒:「婉君,鄭家……簡直無恥。」

當看見兄長遞給我的信件時。

我才真正明白,鄭守禮的無恥究竟有多不要臉。

信上洋洋灑灑幾行,筆墨豪潑,可見鄭守禮寫時氣憤的心境。

「夏婉君,你善妒多思,擾家宅不寧,若要和離絕無可能,鄭家只有休妻。」

「你若真想嬌嬌在背后受人詬病,你盡管蠻橫無理,但嬌嬌始終是鄭家孩子,容不得你帶走?!?/p>

他拿著嬌嬌制衡我,可有沒有想過,嬌嬌早已經去世了。

我氣得腹部絞痛,大吐嘔血,嘔出的血染紅了被褥,嚇得兄長連忙為我喚來大夫。

大夫看后,皆連連搖頭,說已經油盡燈枯。

兄長不可置信地握住我的手,眼眸泛紅:「婉君別聽他們的話,兄長定能尋到名醫,定能治好你?!?/p>

我虛弱地搖搖頭。

這么多年在鄭家,我為鄭守禮忙里忙外,盡心操勞,身體早已虧空。

救不過來的。

兄長心中難受,背對著我偷偷抹眼淚。

我想起,爹娘去世前為了我訂下了一門好姻緣,兄長本可以按照爹娘的意思送我嫁到好人家,可兄長他沒有,他遵循我的意見,安排我嫁給鄭守禮。

他是最疼我的哥哥。

可我終究是看錯了人。

我接連幾日嘔血。

大夫斷定我活不過七日。

兄長每日守著我的床邊,不停的讓人給我尋些進補的藥材。

可我每天將那些進補的藥材吃進去,沒一會兒又全部吐了出來。

我瘦成了一具骷髏,面色更是慘白如鬼。

這幾天一直在下雨。

我連床都下不去。

巧的是,就在我si的那天,天晴氣朗。

兄長為了搬了個搖椅,喊我出去曬太陽,我躺在躺椅上。

光線照著我睜不開眼睛,但我又好像在那熾陽高照的天空中看到了嬌嬌。

她向我張開懷抱,喊著阿娘嬌嬌來接你了。

我對她盈盈一笑,撐起所有的力氣向她伸出了手。

隨后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我牽著嬌嬌站在半空中。

我和嬌嬌低頭往下看去。

只見心慈正趴在我的身上嚎啕大哭,兄長頹唐地靠在躺椅旁,雙眼空洞泛著淚花,而我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沒有一點生機。

后知后覺,我才明白自己已經si了。

嬌嬌抱住我的胳膊,依偎般的靠在我的懷里:「阿娘,嬌嬌終于又能碰到你了……」

我揉揉嬌嬌的頭發:「阿娘以后可以永遠陪著嬌嬌了?!?/p>

嬌嬌開心的笑出一個酒窩,或許是生前還有心愿未了,靈魂受到牽引,不知道為什么又回到了鄭守禮身邊。

3.

鄭守禮身居侍郎一職,聽說不久后還會升遷。

這日鄭守禮下朝,途中路過一家醫館,似乎是想到什么,便抬腳邁了進去。

看到醫館的李大夫,鄭守禮連忙開口:

「李大夫,我小女的情況恢復得可還好?」

李大夫愣了瞬,趕忙回道:「那日還為姑娘請過平安脈,情況恢復得不錯,要是在等上半月,便是徹底好了?!?/p>

我疑惑不解,嬌嬌都si了三日。

神醫谷的藥師都說無力回天,這李大夫在同鄭守禮胡言亂語些什么?

鄭守禮信了,他似松了口氣般,笑著沖李大夫作揖道謝。

鄭守禮離開后,李大夫一臉納悶嘀咕:

「上次剛請過平安脈,他還高興地給全府上下都賞了金瓜子,這才幾天就忘了?」

我瞬間明了。

我想起那日,嬌嬌與徐夢瑤同時落水,然后相繼犯病,我請了李大夫來。

徐夢娘說鄭守禮要讓李大夫先給徐夢瑤看病,我正想去問鄭守禮,他卻不分青紅皂白要責罰嬌嬌,他還將嬌嬌的救命藥換給了徐夢瑤。

沒了救命藥,再加上救治不及時,就算神醫谷神醫看了也沒用。

后來,嬌嬌慘si。

更甚至,在嬌嬌si的那日,他還守著別人的女兒,高興地犒賞全府上下。

我腳下逐漸生寒。

鄭守禮是真的沒心,他不配為父,不配為夫!

他從來沒有想過,嬌嬌性格柔弱怎么會推徐夢瑤下水,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徐夢娘早以他的名義率先搶了李大夫去替徐夢瑤醫治。

我氣得靈魂都在發抖。

嬌嬌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靜靜地牽著我的手,乖巧地沒有在開口說話。

4.

鄭守禮高高興興回府后,在偏院找到徐夢娘。

鄭守禮握上徐夢娘的手:「夢娘,實不相瞞,夏婉君馬上就要被我休棄,待選好良辰吉日,我便堂堂正正迎你進門可好?」

徐夢娘詫異地睜大了眼眸。

她先是欣喜,而后又微蹙著眉頭道:「是不是因為夢娘,才讓郎君與姐姐鬧了矛盾,夢娘罪該萬si,郎君千萬不要意氣用事?!?/p>

「婉君姐姐待人是極好的。」

鄭守禮冷不丁地哼聲,他恥笑道:「不過一妒婦而已,她竟為一株藥草便要與我和離,給鄭家丟臉?!?/p>

「婉君姐姐怎么忍心讓郎君受如此委屈,藥材總歸會有的,郎君許諾了姐姐定是不會騙人,姐姐真是糊涂?!?/p>

「休了便休了。夢娘你放心,日后家中皆有你主持中饋,我鄭守禮說一不二。」

嬌嬌心疼地捂住我的耳朵:「阿娘別聽了,爹爹壞,阿娘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嬌嬌討厭爹爹?!?/p>

我愛慕鄭守禮十年。

費盡心力為他掌管后宅,到頭來si后還要承受污名。

人心涼薄,冷暖自知。

我與嬌嬌才si沒幾日,徐夢娘就帶著她的女兒堂而皇之地住進了我的主院。

夜深時,鄭守禮毫不顧忌。

與徐夢娘把酒言歡,笑看明月。

從鄭守禮的談話中,我才猛然得知徐夢娘與鄭守禮是青梅竹馬,只因為門庭差距過大才未能在一起。

徐夢娘根本不是什么好友遺孀。

鄭守禮騙我,騙得我好慘。

當晚,鄭守禮被徐夢娘哄高興了,他大手一揮,把徐夢瑤叫過來:「瑤瑤等我與你娘親成婚,日后你就是正大光明的鄭家千金,好同你嬌嬌妹妹做個伴。」

徐夢瑤卻哭喪著臉:「我不敢同嬌嬌妹妹做伴兒,妹妹不喜歡我,她討厭我……瑤瑤能夠叫您一聲爹爹就已經很滿足了。」

鄭守禮握著杯子,周身氣息變得凌厲,很明顯他也想起了之前的事。

「夏婉君教子無方,若嬌嬌敢欺負你,你就找爹爹,爹爹同你做主?!?/p>

嬌嬌緊握著我的手,她哭成了淚人:「阿娘,嬌嬌不是壞孩子,嬌嬌沒有欺負瑤瑤姐姐?!?/p>

5.

我自然相信嬌嬌,那日兩人落水。

我看得明明白白。

根本不是嬌嬌推徐夢瑤下水,而是徐夢瑤將嬌嬌推下下水的。

徐夢瑤根本不像鄭守禮看到的乖巧懂事。

相反,徐夢瑤的心思很深。

我記得那日,徐夢瑤和嬌嬌爭搶一個兔子玩偶。

那個玩偶是我兄長送給嬌嬌的。

嬌嬌舍不得把玩讓給徐夢瑤,徐夢瑤便跑去追找鄭守禮告狀,說嬌嬌欺負她,還罵她是沒有爹爹的野種不配玩玩偶。

嬌嬌哪里會說這種話,可鄭守禮卻不分清紅皂白,拿起戒尺狠狠責罰嬌嬌。

「瑤瑤是你的姐姐,為什么不把布偶分享給姐姐一起玩,鄭嬌嬌誰教你這般自私自利的?」

「你瞧瞧瑤瑤,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整日風風火火,哪里有半分大家閨秀的風范?」

戒尺狠狠打在嬌嬌身上時。

嬌嬌不敢喊疼,她只是哭道:「我會向瑤瑤姐姐學習的,爹爹別生氣,別生氣……」

玩偶是我兄長送她的生辰禮。

嬌嬌有權利決定玩偶去留。

嬌嬌活潑開朗,鄭守禮還夸過嬌嬌比男孩還大方爽朗,從小就氣魄非凡,日后定不輸男子。

可他自把心思全放在徐夢娘身上后。

他看不到嬌嬌,他的眼中只有徐夢娘和她的女兒。

我但凡護著嬌嬌,他就說我慈母多敗兒。

可徐夢娘她們一家是什么東西?

嬌嬌最終把玩偶給徐夢瑤,第二日玩偶就變得七零八碎。

嬌嬌委屈理論。

「溫柔可人」的徐夢瑤就把我的嬌嬌推下了冰冷刺骨的池塘中,徐夢瑤驚慌逃離時,踩著青苔才滑進了池塘。

我挺著讓下人把兩人從池塘中撈出,徐夢娘就哭天喊地地指著我們,說我們欺負了徐夢瑤。

徐夢瑤落水犯病。

鄭守禮便眼盲心瞎,認定是嬌嬌害了她。

我跟他解釋,他絲毫聽不進去。

怒不可遏的他,重重一耳光扇在嬌嬌臉上,指著她大罵畜生。

嬌嬌被罰跪了祠堂。

我被剝奪了管家權,就連侍衛婢女都調用不了。

夜里嬌嬌犯病。

若非還有兄長請來的藥師。

嬌嬌恐怕連一炷香都撐不到。

她在si前一直盼著爹爹來,她不是壞孩子。

可鄭守禮沒有來,他守在徐夢娘房中,替那對母女忙前忙后,還替那對母女搶了我嬌嬌的藥。

如今我們尸骨未寒,他不僅不關心親生女兒的si活,反倒為別人女兒打抱起不平,鄭守禮簡直不配為人父!

6.

收回思緒,我只聽徐夢娘道:

「郎君還是早日把嬌嬌接回來才好,不然落了外人口舌,還不知流言蜚語會如何污蔑郎君?!?/p>

「姐姐實在太不考慮你了,郎君夾在姐姐與我之間,真是為難了郎君?!?/p>

徐夢娘起身,嬌柔地捏上鄭守禮的肩,一襲關心的話術說下來,讓鄭守禮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他拍拍徐夢娘的手,感慨道:「夢娘放心,嬌嬌我一定得接回來,至于夏婉君。既然出了鄭府的門,她這輩子就別想回來。」

「那悍婦比不上夢娘半點。」

徐夢娘揚起嬌俏的笑,她粉拳捶著鄭守禮的胸口:「郎君又在同妾身開玩笑,我哪里比得過姐姐?」

我別過臉去,不想多看她們一眼。

我此刻突然有些慶幸。

還好嬌嬌在我身邊,不然跟著鄭守禮,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

他們倆勾搭上我的床榻時。

鄭守禮掀開被子,嬌嬌留在床榻上的長命鎖,眉頭一皺,推開了徐夢娘。

「夢娘,如今我們還未婚嫁,如此實在有些失禮德,待我們辦過酒席。」

「我們在行周公之禮?!?/p>

鄭守禮將衣服扣子扣上,拿起嬌嬌的長命鎖,趕忙離開了我的房間。

徐夢娘盯著鄭守禮離開的背影,眼珠子一剜,惡狠狠咬牙,低聲怒罵:「廢物東西。」

我不禁覺得可笑。

他既然這般注重禮節,又為何要同徐夢娘勾搭在一起,他也不怕招天譴。

書房內,鄭守禮喝下一大罐涼茶。

他緊握著長命鎖,神色帶著考量與不解。

那長命鎖是嬌嬌出生時,鄭守禮親手做的,嬌嬌從來不肯離身,是嬌嬌所有首飾里的最愛。

鄭守禮越想越氣憤,他將長命鎖往桌子一拍:「夏婉君,你真當我不敢休你是吧?敢用嬌嬌威脅我。」

我根本想不明白,鄭守禮又自顧自地腦補了什么,我用嬌嬌威脅他,我又不像他那般卑劣。

長命鎖恐怕是藥師給嬌嬌治病時取下的,我當時走得急,根本沒有來得及去關注其他的事情。

他取來筆墨,卻好半天不見下筆。

我湊過去一看,白紙上面,空無一字。

鄭守禮懊惱地吹熄了燈。

徐夢娘卻端著熱湯走了進來,她點燃房里的燈,柔聲道:「郎君,今日之事是夢娘孟浪了,實在是情難自已。」

「郎君若是舍不下姐姐,便忍忍同姐姐求個和。其實也怪我自己,若非夢瑤用了姐姐的藥,姐姐也不會如此生氣……」

不得不說,徐夢娘真的很有眼力見。

鄭守禮此刻內心搖擺不定,她這一把火添得正是時候。

鄭守禮憤然起身,他恬不知恥:「不過一株草藥,她便要同我和離,她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心上?」

「更何況,我今日已經問過李大夫,大夫說嬌嬌的身體已經大好,根本用不上。她就是沒事找事。」

他嗓門可大了。

嚇得嬌嬌害怕地縮進了我的懷里。

鄭守禮覺得還不過癮,他放手拿起紙墨,將和離書草草擬定好。

徐夢娘還想勸他。

鄭守禮直接把休書蓋好印章,沒有絲毫悔意。

燭火吹熄前,我看見徐夢娘攀附上鄭守禮的肩,嘴角露出抹得逞的笑意。

她眼里夾雜著算計。

沒有絲毫愛意。

7.

次日一早,鄭守禮神清氣爽地拿著休書就要來找我理論。

出門前,卻恰好碰上了來給徐夢瑤請脈的李大夫。

李大夫心中對那日之事存疑。

他怕自己醫壞了人,特意提前給徐夢瑤請脈。

他攔下意氣風發地鄭守禮:「請鄭大人安,敢問鄭大人昨日詢問瑤兒小姐的病情,是瑤兒小姐出現什么問題了嗎?」

李大夫惶恐不安地看向鄭守禮。

鄭守禮也明顯一問,他反抓上李大夫的手,激動不解地反問:「什么瑤兒小姐,我問的是鄭嬌?!?/p>

李大夫猛得睜大眼。

他緩過來后,摸著胡子,松口氣道:「原來是嬌嬌小姐,可是徐姨娘只讓我只安心照料瑤兒小姐,嬌嬌小姐的事情,其余事情我一概不知?!?/p>

鄭守禮嘴角掛著的微笑,立馬變得僵硬。

他指著李大夫大罵。

「你怎么能夠一概不知,嬌嬌一直是你照顧,你這個庸醫!」

李大夫也弄懵了。

他脾氣在醫館里屬實算不得好,但是勝在醫術好,就算是皇親國戚也得給李大夫三分薄面。

他將藥箱一擲,指著鄭守禮大罵:「我本受夏夫人哥哥夏尚書的囑托,才來鄭家照料。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竟敢辱罵我?!?/p>

「若非是徐姨娘說是你的命令讓我去照顧瑤兒小姐,我怎么會去照顧瑤兒小姐。」

「誰不知道你一直偏寵那個徐姨娘,就連看病,都要讓她的女兒先看,寵妾滅妻的東西,我呸!」

李大夫大罵完后,收拾著東西立馬離開。

他被罵得一臉懵。

隨即他趕忙詢問其他侍女小廝。

「嬌嬌兒的病情,夫人托誰在照看?」

小廝們戰戰兢兢回道:「回老爺的話,嬌嬌小姐前日犯病受神醫谷藥師治療,藥師已經離去兩日。小的們也不知道藥師現在在何方?!?/p>

他不可置信地重復道:「嬌嬌怎么可能犯病了?怎么可能,明明我走時她還好好的。」

小廝們眼神交流著,都不敢觸鄭守禮的霉頭。

鄭守禮松開小廝,立馬打馬前往神醫谷。

神醫谷距離上京,大概百余公里。

鄭守禮連夜不停息,才終于趕到神醫谷門前,他本可前去問我兄長的,畢竟兄長知道我的一切。

藥師見鄭守禮來了。

她表情淡淡地道了一聲:「鄭大人安?!?/p>

鄭守禮神情惶恐地奪過,藥師手里的藥材,他剛往藥師身邊邁過去一步,就狼狽地跌倒在地。

鄭守禮似被抽去精氣一樣。

「高人……敢問,我的嬌嬌兒,她怎么樣了?」

藥師自顧自地整理藥材。

她連頭也沒有抬,淡漠的眉眼間充斥著嘲諷不屑。

「原來鄭大人也有心?!?/p>

「只可惜,鄭大人的心早已經黑透了。」

「你奪了嬌嬌的藥,你猜嬌嬌會如何?夏婉君會如何?」

藥師將鄭守禮趕出谷門。

鄭守禮像一條落魄的流浪狗,孤苦伶仃地躺在路邊,四周高山密林,時不時傳來有野狼的嚎叫聲。

嬌嬌擔心鄭守禮。

但我卻覺得他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不一會兒,幾只野狼出現,包圍鄭守禮。

我第一次看見鄭守禮如今失態,他想揮趕野狼。

但野狼卻朝他直直撲了過去,不到片刻,鄭守禮便全身都是血。

野狼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鄭守禮,它們朝著鄭守禮步步逼迫。

最后鄭守禮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火折子,便直接點燃一個火把,終于將野狼驅趕。

我不禁在想,真是便宜鄭守禮了。

8.

鄭守禮回到上京時,他恰好與我和嬌嬌兒的靈柩擦身而過,白幡高高飄起,漫天潔白的花。

我與嬌嬌停留駐足。

「阿娘,我看見心慈姐姐了。」

嬌嬌跑到心慈面前,沖她揮手。

可惜,我們si了。

心慈看不到,兄長亦看不到。

進城門時,鄭守禮他似有所感地望向兄長他們前行的方向,但是他偏執狼狽地搖搖頭。

「不可能,定是我看錯了。」

「禍害遺千年,她怎么可能會si?」

我聽后冷冷恥笑。

禍害遺千年,怕不是鄭守禮這個禍害。

他一路走來,白紙鋪地。

眼見離夏家越發近了,鄭守禮開始si咬著下唇,瘋狂墜淚。

我隔他很近,幾乎能夠聽見他的心跳聲,跳得很急促,很急促。

落日黃昏時,兄長他們折返回來。

兄長冷臉質問他:「鄭侍郎,你這般倒在我家門口是做什么?你是來送休書的嗎?」

鄭守禮嘴唇泛著白,他難堪地朝兄長作揖:「夏兄……我是來找婉君的,休書只是我們夫妻鬧矛盾,你讓她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兄長扯住鄭守禮的衣領。

他怒極反笑:「矛盾?鄭守禮,你不是要休妻嗎?婉君她已經si了,你休書給我,我要還婉君一個自由。」

鄭守禮哭得鼻涕眼淚糊一臉。

他瘋癲地搖搖頭。

「不可能休妻,夏兄我只是嚇嚇她,你讓婉君出來好不好?我向她道歉,夏兄這種玩笑不好笑?!?/p>

兄長將他推倒在地,眼里滿是失望。

「我親手把婉君托付給你,你怎么忍心讓她受賤婦磋磨,你怎么忍心……她回府時,腳下血淌了一地?!?/p>

「嬌嬌躺在她懷里,小臉僵硬灰白,你為什么要奪了嬌嬌的救命藥,鄭守禮……你就是個畜生!」

兄長憤怒至極。

鄭守禮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抬頭空洞地望著天,感覺天際都在旋轉。

「她葬哪里了?」

回應鄭守禮的是兄長的冷哼聲。

休書露出一角,兄長決絕地抽出:「此后鄭夏兩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別擾了婉君的清凈。」

兄長帶著仆從回府,然后閉門不開。

鄭守禮頹唐地跪了一夜。

直到天明,鄭守禮才踉蹌地離開。

他尋著昨日車門留下來的痕跡,跌跌撞撞又尋了一天,直到在杏花林中才尋到兩座新修的墳墓。

鄭守禮跪在我的墳前。

他的哭聲整透山林:「婉君我對不起你,我后悔了……」

9.

鄭守禮回府時,我的si訊已經傳遍大街小巷,眾人對著鄭守禮指指點點,寵妾滅妻,在當今可是重罪。

「夏家姑娘真是可憐,被寵妻滅妻的給鄭家給逼si了。」

「誰說不是,聽我那在鄭府當差的表弟說,府中的夢姨娘連府門都沒有過,帶著孩子就把夏家姑娘給趕出了門?!?/p>

「夏家姑娘就是脾氣太好,要換我指不定要讓這對渣男賤女去si,夏姑娘為了孩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罪?!?/p>

「要說可憐,還是得孩子可憐,眼看著病要好了,自己的爹卻把藥草給了別人的孩子。」

「簡直豬狗不如,陛下就該罷了鄭守禮的官職才好?!?/p>

「……」

百姓們的謾罵聲,讓鄭守禮聽著有些麻木。

他確實后悔了。

回到鄭府時,門前已經被爛菜葉子給鋪滿了。

鄭守禮怔愣在原地。

才不過一刻鐘,皇帝的圣旨就到了。

他跪下接旨時,眼里滿是si寂。

當今陛下最重官員德行,鄭守禮在侍郎的位置上面熬了五年,眼下本應該升職,但如今他定不可能得償所愿。

果不其然,宦官宣旨,鄭守禮被貶蜀地,無詔不得調遷升職。

鄭守禮如今悔得腸子都青了。

事業,家庭,他統統拋棄。

如今,他僅存的希望便是為之不要命的「愛情」。

宦官前腳剛走,徐夢娘就抱著徐夢瑤出來。

鄭守禮破涕為笑:「夢娘,還好有你陪著我?!?/p>

他狼狽地伸手去拉徐夢娘。

徐夢娘卻似變了個人似的,她眉眼透著狠厲,沒有絲毫溫柔地一腳把鄭守禮踩在腳下。

「鄭守禮,你如今被罷官職,你以為我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她抱起徐夢瑤,冷冰冰道:「我當初不過就是看中你的官職,以及前途,你以為我是真的愛你?」

鄭守禮瞳孔透著震驚,一口淤血噴涌而出:「可我是為了你啊,你……你個毒婦……」

「你替我的嬌嬌,我的婉君,償命!」

「為我?六年前你要了我的身子,卻嫌棄我門第不高,你知道世人如何恥笑我的嗎?」

「后來我另嫁他人,卻一直被夫家恥笑,抬也抬不起頭來,我應該謝謝你,鄭守禮,你是教會我什么叫絕情絕義,我現在這么做,是在效仿你當初啊。」

鄭守禮起身想掐徐夢娘的脖子。

他卻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徐夢瑤惡狠狠地瞪著鄭守禮,她稚氣地朝鄭守禮吐口水:「呸?!?/p>

鄭守禮蒼涼一笑。

「我為了你們,責罰了我的嬌嬌,我的嬌嬌因為你們si了,因為你們si了——」

變故突生。

鄭守禮挾持住徐夢瑤。

徐夢瑤在鄭守禮手中掙扎不停。

「你給嬌嬌陪命!」

鄭守禮眼眸充血就像窮兇極惡的困獸。

要徐夢瑤給嬌嬌陪命。

徐夢娘見此直接瘋魔,她拔下頭上的發簪。

拼了命朝鄭守禮刺去。

「敢動我的瑤瑤……鄭守禮,你去si!」

可惜,他們倆的體力懸殊過大。

徐夢瑤反被鄭守禮挾持住:「賤婦,你去向婉君她們贖罪吧!」

鄭守禮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明明從始至終錯得最離譜的是他,最自私的人是他。

徐夢娘扯住鄭守禮的頭冠,她惡狠狠咬向鄭守禮的動脈,血濺到我臉上時滾燙不已。

鄭守禮猙獰著面孔,然后將發簪推進了徐夢娘的心臟,血匯成一地,嚇得周邊的居民急忙喚來官兵。

他們互相糾纏著,至si方休。

官兵到時,他們已經氣絕。

「婉君,嬌嬌你們等等我!」

鄭守禮身亡那刻,我與嬌嬌的執念在一瞬間全部化解,漫天飛舞著杏花,在河對岸一塊石碑上鐫刻著「黃泉」。

「嬌嬌,我們該走了。」

「阿娘,嬌嬌下輩子還要做你的女兒?!?/p>

「好?!?/p>

我牽上嬌嬌的手,身后的呼喚不過是倀鬼索魂,不必停留,不必回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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