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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三年歸國,丞相哭紅眼(司徒鳶裴寂)小說在線免費閱讀

折磨三年歸國,丞相哭紅眼(司徒鳶裴寂)小說在線免費閱讀

作者:萌小兔子

類型:古代言情

大?。?span>12.7MB

時間:2024/05/28 14:04:08

內容概述:我深慕丞相之才,心向往之,期盼能招他為駙馬,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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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慕丞相之才,心向往之,期盼能招他為駙馬,然而,他卻對此毫不動心,直到那一日,敵軍突然發動侵襲,擄走了朝中一位忠臣之女。為了營救這位無辜的女子,丞相竟將我送往敵軍陣營,作為人質交換,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丞相之所以將我送往敵軍陣營,并非出于對國家社稷的考慮,而僅僅是為了擺脫我的糾纏,尋求一時的清凈。

折磨三年歸國,丞相哭紅眼(司徒鳶裴寂)小說在線免費閱讀

1

在敵國做質三年后,我被接回天齊皇宮。

重新踏入從小到大居住的攬云殿,我覺得一切恍惚又陌生。

“殿下可要喝杯茶暖暖身子?”

正發呆,一個侍女突然遞了一杯熱茶來。

茶杯比想象中燙,我手一抖,差點掉在地上。

“對不起。”我將杯子放到桌上,小聲道,“我有些拿不穩,先不喝了。”

誰知“撲通”一下,那侍女居然跪了下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公主殿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奴婢沒試好茶水溫度!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殿下不要罰奴婢!”

我愣住。

此時,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何事喧鬧?”

渾身血液在瞬間凝固了起來,我木然轉頭,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裴寂,我曾經無比喜歡的人,三年前將我送到北厲的人。

“都下去。”目光在那侍女臉上停留片刻后,他擺手。

房間里只剩下我們二人。

“我將你接回來,是以為你這三年已經學會了規矩。”他背對著我,聲音透著熟悉的冷漠,“沒想到三年了還是如此妄為,不知道……”

“我知道。”

他愣住,轉頭看我。

“我知道的。”我重復道,“我會聽話,不會再犯錯。”

空氣安靜。

“沒了?”他問。

我愣了下。

還要什么?保證嗎?

如今早已不同往日,皇兄薨逝后,司徒皇氏,甚至整個天齊國都在裴寂的掌控之下,他還覺得我能如何妄為?

也許是怕我針對林宛如吧。

畢竟,當初裴寂是為了換回她,才將我送過去的。

“我保證,安分守己,不打擾宮中任何人。”

雖然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顯然這個回答令他滿意。

“沒想到在北厲待了三年,起碼言語上倒是規矩不少......”他抬腳走近。

感受到了他的氣息,我立馬瑟縮著后退了一步。

“丞相大人日理萬機,不必在我這里耽擱時間的。”

“叫我什么?”他皺起眉來。

四目相對,我熟悉這個眼神,是他不高興的證明。

我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答案,畢竟我再不可能叫他“阿寂”,他也不會允許我再叫他“阿寂”。

而除了“丞相大人”,我已想不出更尊敬的稱呼。

可他卻還不滿意。

我低斂著眼,結結巴巴,“丞相大人想,想讓奴……我如何稱呼,我便如何稱呼。”

一不小心,差點將在北厲自稱“奴婢”的習慣又帶了出來。

畢竟在那里,我若不自稱奴婢,就會被那個三皇子打得遍體鱗傷。

空氣似乎又安靜了好久。

“累了?”他盯了我半晌。

“也確實,你舟車勞頓,是我考慮不周,”他上前一步,抬手將我頭上的珠釵扶正,“一路上頭發都亂了,早些休息吧。”

走到門口,他又突然回頭。

“你的手,”他的目光下落,“是不是在路上凍傷了?我讓他們拿好的凍瘡膏來給你。”

2

我的手其實并沒有凍傷。

這是過去三年落下的病根,遇到太燙的東西,便會變得通紅。

我是天齊三公主,小名“阿鳶”,是父皇的老來女。

從小我就被捧在蜜罐中長大,父皇和皇兄都寵我,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這宮中的“小霸王”。

可我卻喜歡上了那個年輕有為的丞相裴寂。

 

第一次見到他后,我便滿心滿眼都是他。

我為了他,放下公主的身段,給他繡荷包,寫詩,洗手作羹湯,天天追在他身后,期待著愛意可以打動他。

可不曾想,這份愛意,卻是我悲劇的開始。

三年前,皇兄突發急癥薨逝,年僅十歲的太子繼位。

而同時,林宛如作為林大將軍之女,偷溜到北厲游玩,誤殺了北厲三皇子妃,引發兩國征戰。

林宛如被迫成為人質,困于北厲。

最后交戰雖是天齊占了上風,可林將軍卻為國捐軀,死前的遺愿,是能將林宛如安全接回。

林家三代忠臣,丞相裴寂作為主和派,代表天齊去和北厲談判。

談判的結果,便是用天齊的公主換林宛如去北厲做質三年,兩國重修舊好。

知道被選中的那天,我沖去找裴寂,卻隔著門板,聽到他和別人的交談。

“三公主不是最喜歡你,你為何要選她?”

他淡聲道:“太吵了,想清靜清靜。”

我的腳步一下子頓住。

“而且,林宛如對我有恩,當年那場亂戰,我身負重傷,是她救的我。”

我一下子推開門,沖了進去。

“阿寂!不是她救的你,是我,是我救的你??!”

當年,裴寂作為軍師出征,中了敵軍埋伏,是我裝病一個月,想盡辦法偷溜出宮,尋到他,將他救活。

那時我總想著,救活了他便是好的,并不想挾恩圖報,用救命之恩讓他喜歡我。

更怕那時本就病重的皇兄生我私自離宮的氣,便一直沒對別人說過此事。

誰知,他卻將救他之人誤以為是林宛如。

四目相對,我滿懷期待,他的眸中卻升起一絲厭惡。

“公主殿下當真是沒有一點端莊持重之姿,”他看著我冷冷道,“你自小錦衣玉食,享受榮華富貴,卻一點不愿為國分憂盡微薄之力,如今居然還妄占他人之功。”

“不是的,當初真的是我去救的你,你相信我,當時是我瞞著皇兄偷偷出宮……”我著急解釋。

“林宛如乃將軍之女,巾幗豪杰,能救本官是她的本事。”他根本不聽我說,“公主殿下什么都不會,拿什么救的本官?”

他冷笑道:“殿下愛編故事,也別將本官當傻子哄。”

3

于是,我被裴寂送到了北厲做質。

我到北厲后,三皇子將喪妻之痛全部發泄到了我身上,直接命人將我扔到了水牢。

直到天齊再度來使,他才將我放出來。

而代表天齊出使北厲的,居然是林宛如。

她回到天齊后,裴寂力排眾議為她一個女子謀了官職。

我偷偷寫了一封信,上面寫了我在北厲的實際遭遇,請她交給裴寂。

林宛如收到信后,笑盈盈地和我說:“殿下放心,我一定轉交裴大人。”

我也曾憧憬過,裴寂他看到信后,知道北厲背信棄義,會接我回去。

可誰知,我并沒有等來接我的馬車,卻等來了三皇子的怒火。

那天,我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掐著我的下巴狠狠道:“你還敢遞紙條?你以為是誰讓本王如此待你的?

“你被送來的第一天,裴寂就讓林宛如轉告我,你就是送來讓本王發泄的。

“他讓我好好地教教你,什么叫作聽話。”

一道道鞭子抽了下來,我傷口火辣辣地疼。

我才知道,原來裴寂是這般討厭我的。

我明明那么喜歡他啊。

我為了他學天繡,十個指頭扎了個遍,只為能給他繡一只世上最好看的荷包。

他胃不好,時常因著公事熬夜,我便親自去小廚房給他做暖湯,守著燉一夜。

知道他喜靜,我盡量收了自己愛玩愛鬧的性子,給他磨墨,陪他看書寫字。

那時,連皇兄都嫉妒他,說我對他太過上心。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求他能看我一眼。

他不喜我,煩我,告訴我,推開我便好了啊。

可他并沒有,倒頭來卻因為嫌我煩,用如此手段懲罰我。

北厲皇宮慣會折磨人,他們有一種秘藥,涂上劇痛不已,卻能愈合傷口不留疤痕。

這樣,宮中之人根本拿不出被虐待的證據。

于是,我在不斷被打,受傷,涂藥,再被打的絕望日子里,逐漸學乖。

我忘記了自己是公主,乖乖自稱“奴婢”,成了三皇子的洗腳婢。

三皇子心情陰晴不定,只要不高興抬腳就會踹向我心窩。

為了被少打一些,我學會了在三皇子發怒時先自扇巴掌,學會了如何主動卑微地討好人。

三皇子對我的變化都很滿意。

他夸我是一只聽話的小狗。

我本來以為,裴寂永遠都不會來接我了。

可誰知,三年后,他卻派人來,將我接回了天齊。

4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看似無暇的肌膚下,內里早已潰爛不堪。

甚至因為手指被打斷過,又沒有得到好的治療,我根本就拿不穩東西。

我不知道裴寂將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接回來做什么,也許是因為我身為一個公主,可以作為禮物再送給別人?

又或許他知道那三皇子將我馴服得已極聽話了,所以好奇想看看?

但都無所謂了。

反正我這身子,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一夜無夢,第二日一早,侍女打開衣柜。

“今日有接風宴,殿下想穿哪套衣服?”

柜中衣裙,都是我以前常穿的顏色。

我隨手指了件淡綠色的,“就它吧。”

誰知那侍女卻沒動。

“殿下有所不知,”她輕笑,“林小姐慣愛穿綠色,殿下還是不要惹林小姐不高興的好吧。”

衣柜中凡是亮色的,侍女皆說是林宛如喜歡。

言外之意,這些衣裙,我并不能穿。

我知道,這些侍女皆聽命于林宛如。

她雖不是司徒皇室,卻和裴寂一樣住在宮中。

當今陛下尚未娶親,宮中事宜裴寂便全交由她負責。

正如第一日那“巴掌”的誣陷,正如今日的刁難,以后定皆為常態。

天齊宮裝本就繁復難穿,侍女不幫忙,我自己根本穿不了。

我默了下,從箱子中拿出一套灰色的簡單衣裙。

幾個侍女瞥了一眼,便結伴去門外嗑瓜子。

我自己將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到了大殿,裴寂一看到我,便皺了眉頭。

“不是給你送了四五套衣服嗎?”他不高興道,“大好日子,你這穿的是什么?鬧什么脾氣?”

“阿寂你別怪公主呀,”坐在下首的林宛如立馬笑道,“這料子看著是北厲的,看來公主是想念北厲了呢。”

裴寂怔了下,立刻冷眼看了過來。

“只是……”林宛如突然指著我衣裙的帶子,“殿下這帶子系得這般松,在咱們天齊,總歸是不大好呀……”

在場的不乏世家貴女,皆竊竊私語。

“這是北厲的穿法吧?”

“在咱們這里,勾欄女子都不如此穿呢……”

裴寂的面色愈加鐵青。

我的手上使不出勁兒,確實系不緊。

可我若是如此說,肯定會被裴寂說是“找借口”“矯情”。

畢竟,他從來都不信我。

在北厲的經歷已讓我養成了認錯的習慣,我立馬跪下,輕聲道:“是我的錯,擾了諸位的興致,我這就回去。”

話音一出,整個大殿都安靜了。

我知道她們在驚訝什么。

若我還是那個被皇兄捧在手心的三公主,定是不會忍下這氣的。

可我早就不是當時的我了。

也早就沒有人將我捧在手心了。

上首半晌沒了聲音,年輕帝王緊張地看了眼一旁的裴寂,不敢做聲。

我想不說話應該便是默許,自己更應該自覺些,便起身緩緩往殿外走。

誰知身后卻傳來一聲冷喝。

“站住!”

我回頭,正要重新跪下,裴寂已經走了下來,一把將我拽了起來。

身上松垮的帶子被他一下子系緊。

“誰讓你走了?給你接風,過去坐著!”

說實話,以前的我,確實極好熱鬧,最喜歡參加宴會。

但現在,我卻很害怕這樣的場合。

因為在北厲,三皇子會帶著我參加宴會,而他一喝醉,就會以打我為樂。

宴會上,我沉默地吃東西,喝茶,只盼快點結束。

可裴寂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甚至幾次林宛如找他說笑,他也不過淡淡回句“嗯”。

視線瞟到我這邊,總是冷冷的。

我心中泛起擔憂,果然,不一會兒,懲罰便來了。

在裴寂的示意下,很多人都來找我敬酒。

大殿準備的是烈酒,我因著在北厲常吃餿飯,胃早已脆弱不堪,這些酒灌下去,怕是命都要去掉七八分。

可我不能拒絕,因為即便拒絕了,只要裴寂一個眼神,我便不得不喝。

想著反正喝不喝都活不了多久,我便一杯接一杯地喝。

有人夸贊我:“公主好酒量。”

我以前確實挺愛喝酒,有一次還鬧過笑話,跑到裴寂暫歇的院子里,大聲對他喊我喜歡他。

也許從那時起,他就已經很煩我了吧。

胃里開始灼燒一般疼痛,這時,林宛如端著酒杯,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我才是那個應該好好敬殿下的人,感謝殿下當年主動替我去北厲做質。”

人群中立刻便有了贊美之聲。

“不愧將門之后,知恩圖報。”

“林小姐乃吾輩楷模也。”

“咱們喝三杯,怎么樣?”她笑著為我倒滿。

我看了看裴寂,他沒說話,算是默許。

可我卻真陪不了她三杯了。

兩眼一黑,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5

再次清醒時,我已回了自己房間的床上。

屏風之外,有熟悉的人聲。

“如何說?”

“殿下這身子,是不能飲酒的啊,這次還好及時,下次再這么喝,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啊……”

“怎么會不能飲酒?”裴寂的聲音聽著有些意外,“她之前明明很愛和人喝酒。”

“這……下官也不知道,但殿下的癥狀,有點像經常挨餓之人,總之確實再不能吃刺激之物了。”

一時安靜。

“北厲和我們飲食習慣不同,估摸她在那里挑食得厲害,將自己胃口搞壞了。”裴寂的聲音淡淡的,“畢竟她一向任性。”

我嘴角輕扯了下。

是啊,他一定不知道,我有次餓得不行,還和三皇子的狗搶過吃的。

那狗狠狠地咬了我的胳膊,三皇子后來給我用了秘藥,我疼得暈死過去,生生去了半條命。

過了一會兒,醫官離開了,裴寂走了進來。

“時隔三年,你倒還能成為宴會鬧笑話的那個。”

“擾了大家興致,對不起。”我輕聲說。

“以后不能喝便早些說。”他淡聲道,“若因喝酒死了,豈不更讓人笑話?”

呵呵。

難道我一個公主,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落在如此田地,就不是笑話了嗎?

“知道了。”

空氣重回沉默,半晌,他突然說:“這次回來,你話少了很多。

“以前的你,在宴會上都有說不完的話,和我在一起時更是。”

“少說話,不惹人煩。”我輕聲說。

“我記得有次我去江南公干,兩月后回來時,遠遠便看到你站在宮門口等著,甚是乍眼……”他輕笑。

“那時候不懂事,給大人添了很多麻煩,以后一定不會了。”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

“分開三年,你沒什么要和我說嗎?”半晌,他又道。

我愣住。

說什么呢?

說在他的授意下,那三皇子如何折磨我生不如死嗎?

或是告訴他,我其實活不了多久了。

然后像以前一樣,得他一句“編故事也別把本官當傻子哄”。

我早就學乖了,并不會期冀他相信我一分。

畢竟希望越高,代價越大。

于是我搖了搖頭。

“再過兩月,是我生辰,之前你送的那個荷包破了。”他突然道。

我愣了下,抬頭看向他。

我不知他說這是什么意思。

“是我技藝不精,當初繡得不好,大人再尋個好的用……”

“宮中沒有會天秀的繡娘。”他打斷,兩眼看著我。

“可……我的手已經縫不了東西了……”

“不過一個凍傷而已,過一陣子會好。”他淡聲道,“只是你想不想繡。”

“送別的可以嗎?”我是真的繡不了。

誰知他目光卻一下沉了下來。

他起身。

“除了荷包,你覺得自己還能拿出什么令我開心的東西?”他淡聲道,“司徒鳶,在北厲待久了,你是不是連自己的心都丟了?”

6

我知道,他想要我繡的荷包,并不是因為喜歡我。

而是因為他不可忍受被忤逆。

我以前討他開心是因為喜歡他,而現在,卻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些。

鴛鴦太復雜,我繡不出來。

可若是簡單花草,或許可以試試。

只是如今繡一針一線都太過艱難,為了趕上裴寂的生辰,我只能整宿不睡覺。

誰知這天夜半時分,窗外突然傳來聲響。

我嚇了一跳,打開窗,卻被一個蒙面人一把捂住了口鼻。

“是我。”那人在我耳邊輕聲。

我愣住。

“阿瑾?”

“阿鳶。”他笑著扯下面罩,“我終于找到你了。”

7

阿瑾,是我在北厲唯一的朋友。

那時,我被三皇子折磨,不堪其辱,半夜上吊時,被他救下。

他陪我聊了一整晚,我知道了他其實是北厲前太傅之子,因為父親犯罪,被連坐施了宮刑,成了宮中太監,受盡折辱。

他的處境并不比我好多少,卻總是在幫助我,鼓勵我。

成了支撐我在那黑暗中活下去的光。

當初,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兩人一起逃離北厲皇宮的計劃,可誰知計劃還未實施,我就被人帶回了天齊。

“阿瑾,你怎么會在天齊宮中?怎么進來的?”我著急拉住他。

“我按之前的計劃,從北厲宮中逃了出來,”他笑笑,“進天齊宮中做太監,是我能找到你最簡單的辦法了。”

我愣住。

“你是傻瓜嗎?!”我捶打著他,“你都好不容易逃出那里了,為什么又要來這里?!”

“我承諾過你的啊,”他咧嘴一笑,握住我的手,“不論北厲還是天齊,我都會帶你離開這宮里,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這么做。”

“不,”他搖搖頭,將我輕輕擁入懷中,“阿鳶,別總說自己不值得。

“在我看來,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8

自那之后,阿瑾總是在晚上偷偷來看我。

因著那些侍女從不愿給我守夜,反而令阿瑾來找我沒了任何阻礙。

他看我荷包繡得艱難,便主動每晚都來幫我繡。

他一個男人,并不擅長精細活,倒是把自己手指頭扎了個遍。

我心疼他,他卻笑著說就當放血了,還能下下火。

“先莫忤逆他,等有機會,我一定可以帶你逃出去。”他說。

我從未想過,在天齊宮中,我也可以靠在他肩頭看星星月亮,聽飽讀詩書的他講那些有趣的故事。

一天,他說要送我個禮物,打開包袱,居然是一只雪白色的小奶貓。

我欣喜極了,“你從哪里搞到的小貓?”

“冷宮里的貓,太監們路過就會給口吃的,近期生了小貓崽,我就偷偷抱了一只來。”

他笑著摸摸我的頭,“這樣,白天我來不了,也有它陪著你。”

我將小貓藏在床上,侍女們平日里并不管我,自然也發現不了。

就這樣,日子似乎又有了盼頭。

很快,到了裴寂生辰前一日,傍晚,林宛如突然來了攬云殿。

“天哪,殿下繡成這樣,當真不是故意惡心阿寂嗎?”她拿起桌上的荷包,“這是天繡?繡的什么啊這是?”

“還給我。”我伸出手。

“哎呀……”她突然松手,荷包掉落進了取暖的火盆中,很快被燒黑。

“你怎么不接呢?”她立馬生氣道,“我可是遞給你了呀,殿下是不是因為自己繡得不好,故意讓荷包掉進火盆,讓阿寂怪罪到我頭上吧?”

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并不是因為給裴寂的禮物被燒壞,而是因為這荷包里有阿瑾熬了數個夜晚的辛勞。

我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處境,揚手打了她一巴掌。

她愣住,就要伸手打我,床上的小貓卻一躍而起,將她撲倒在地。

她“啊”地慘叫一聲。

裴寂很快來了。

林宛如哭得梨花帶雨,“我知道公主殿下一直對替我去北厲這件事有怨,殿下想怎么懲罰我都愿意受著,可為何要遷怒丞相生辰……”

裴寂看了看火盆中已經被燒黑的荷包,默了半晌。

“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轉頭看向我。

我不能被打或者被關,我還要和阿瑾逃出這里。

認錯是我唯一的出路。

看著他將林宛如扶起來,我抱著小貓,跪了下來。

“是我的失誤,未能接穩荷包,又遷怒于林小姐。

“還請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寬恕我這一次吧。”

9

裴寂不發一言。

他只是看著我,似乎不認識我一般。

“阿寂!”林宛如突然跪著拉扯住他的褲腳,眼淚不停往下流,“是我不對,我今日只是想看看殿下有沒有缺什么。

“你將宮中事務交給我,我便想著要做好,誰知道會惹殿下生氣……

“殿下對替我去北厲做質之事,一直心中對我有怨氣,想怎么拿我出氣都可以的……”

“她去北厲做質,和你并無干系。”裴寂突然說。

是啊,是因為他討厭我,才將我送走的。

“今晚再繡一只。”他突然對我道。

我一下子抬起頭來,今晚?

今晚我繡不完的。

“我做不到。”我搖頭。

“做不到,還是不想給我做?”他突然冷聲。

“司徒鳶,你的喜歡就是如此廉價?”他突然蹲下拽住我的胳膊,“當年說什么喜歡我一生一世,不過三年,就忘得干干凈凈了?”

我怔住。

眼前的裴寂似乎和三皇子的臉重合為了一個。

“對不起!”恐懼令我不自覺向后縮,“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饒了我吧......”

裴寂愣住。

“你……怎么……”

而這時,林宛如突然又哭了起來。

“怎么了?”裴寂回頭。

“剛,剛才……被貓抓到的地方,疼……”

“貓?”裴寂皺眉,看向我懷中的小貓崽。

“不是的,”我趕忙將小貓抱緊了些,“這小貓的爪子都沒長好,不可能抓傷林小姐的,它只是不小心跳出來而已……”

“我什么時候允許你養貓了?”裴寂突然道,“誰給你的?”

“我……”

“來人。”他轉身,“將這貓摔死。”

“不!”我使勁護住小貓,眼淚流了下來,“求你!裴寂,求你了!”

他沉默了下,突然蹲下,伸出手指擦掉我的眼淚。

“不過一個畜生而已,值得你那么寶貝?”

“它沒有錯啊……求你了……”

“畜生傷了主子,這便是它的錯。”他看著我,“你太過喜歡它,也是它的錯。”

“什么?”我愣愣地看著他。

“我現在問你,”他從我懷里一把奪過小貓,冷冷道,“司徒鳶,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到底應該喜歡誰?”

10

小貓在我面前被摔死了。

當夜我便發起了高燒。

這夜之后,裴寂令我禁足,門口安排了日夜輪換的守衛,阿瑾也無法再來看我。

第二日他的生辰宴,我自然也缺席了。

從門口侍女的閑聊中,我聽到,似乎裴寂為了林宛如被貓抓到的地方不留疤,花重金去請了民間極難請動的神醫駱先生。

可明明,她就沒受什么傷。

這天,我正昏昏沉沉睡著,門突然被打開了。

“駱神醫,床上的便是公主殿下了。”

睜眼,我與來人四目相對。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

幾個不認識的醫女在我手腕上系繩用于搭脈,駱鳴則在不遠處坐下。

“原來你竟然是公主?怪不得那次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你。”

他說的那次,是我當年為救裴寂,曾去附近的雪山上尋他,給裴寂求枚“救命丸。”

“那次之后,你托人送來翡翠玉石作為酬謝,我便知你不是來自尋常人家,只是沒想到,居然是本朝公主殿下。”

我低頭苦笑,“當年多謝先生,只是我后來回了宮,無法親自向先生道謝,只能托人將謝禮送達。”

“你當年獨自深入雪山,我給你的那枚驅寒丸,后來吃了嗎?”

我搖頭,“我當年要救的那個人,我拿著藥丸回去時,他身子受了大寒,我便將自己的藥丸先給他服了,后來又給他吃了救命丸,這才救回他的命。”

他默了下,伸出手為我診脈,卻突然臉色一變。

“你遇到了什么事?!”他一下站起來,“宮里有人虐待你?”

我怔住。

“我在北厲做質時,受過傷……你,診得出?”

用了那藥,明明醫官都診不出來的。

“北厲秘藥,”他沉聲說,“外表雖看不出,但是……”

“但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平靜接道。

他頓住,“你知道?為什么不治?”

“裴丞相知道嗎?”

我搖頭。

“當年,你救的人是他嗎?”他突然問。

“你怎么會……”我愣住。

“我今日見他第一面,便覺察出他的面色應是以前受過大傷,但如今恢復很好,很像是用過我的救命丸,我還有些疑惑何時給過他我的救命丸。”

他又坐下,嘆氣,“你的身子并不是無藥可救,你既然對他有救命之恩,讓他去為你尋些珍奇草藥,我給你調理一二,還是有望恢復的。”

我搖頭,“不用了。”

“為什么?”

“因為他不會信。”

“而且……”我頓了下,“將我送到北厲做質的也是他。”

“你當年豁出命去救他,他怎能如此待你?你不愿說,我幫你說!”他生氣道,“我最見不得人輕賤性命,你這樣會死的知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和駱鳴同時回頭。

裴寂呆呆地站在門外。

“她,為何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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