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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界，司命殿。

容祈飛踏而至。

門口的仙侍，低頭行禮：“見過上神！”

容祈聲音清透冰冷：“昆侖虛容祈，有事尋找常日星君。”

“上神來的不巧，我們家星君，昨日去青丘了，上神不妨改日再來？”

容祈攥手中的玉扇諷刺開口：“你家仙君，去青丘到是勤快，一連三月，有兩月待在青丘！”

小仙侍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不語。

容祈留下一句：“你轉告你家星君，下次我來，若他不在，這司命殿，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

鳳鳶飛了五日，才重返人間。

冗長的街道上，喧鬧聲不絕于耳。

有時候她在想，不周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居然離得比昆侖虛還要遠。

她抬手捏決：“劍回——”

一連試了好幾次，卻怎么也喚不回驚雷。

無奈她只能飛回昆侖虛，不曾想半路上撞到了個糊涂的上仙。

二人不慎跌落至一個山谷，被藤蔓纏到了一起。

鳳鳶這一摔，右翼直接就刮傷了。

仙君連忙來扶。

“你是誰家的小妖，見到本君，為何不避？”

鳳鳶有些疑惑，她可是天地間最后一只鳳凰，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被認成妖怪吧？

她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怒目圓睜道：“我……妖怪？”

仙君嗤笑一聲，眉頭皺起，圍著她繞了兩圈：“那不然，你不要以為你插了兩根羽毛，就想當鳳凰。”

他指了指旁邊的湖水訕笑道。

“那邊兒有一湖，你要不去照照？”6

鳳鳶頓時氣憤轉身，施法來到湖邊。

湖面上倒影著，一只體態看起來，及其嬌小的稚鳥，是一種與她本體決然不同的鳥。

鳳鳶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本體。

腦海中破碎的片段告訴她，她早就死在了大戰之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神魂為何會回到一只稚鳥身上。

倘若她這樣回到昆侖虛，又有誰會相信她是鳳鳶。

仙君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到了他。

將自己隨身的手帕，遞給了鳳鳶，安慰道：“眾生有貌，這個非人力所能改變。”

“你若是實在傷心，那我便為你算上一掛，如何？”

鳳鳶聞言，有些氣憤。

“那你便為我算一算我何時能夠飛升上神。”

他為難的開口：“我是司命，飛升這塊這不歸我管。”

“那你能送我回昆侖虛嗎？”

鳳鳶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馬上趕回昆侖虛。“我如今翅膀受傷怕是一時半會，趕不回去。”

司命常日連忙擺手回絕，轉身就要走。

“不了不了，我的劍也不見了！”

“你胡說，你分明就是不想送我去！”

眼看著鳳鳶的情緒再次低迷。

常日終究是于心不忍：“我就送你到山下。”

一路上二人御劍同行。

常日不解的問道：“你這小妖，為何偏偏要去昆侖虛？”

“求仙問道，早日飛升！”

常日掐指一算：“我掐指一算，你與昆侖虛無緣，本君看你模樣清秀，不如就止步于此，我贈你一場師緣，如何？”

鳳鳶扯了扯他的衣袖笑道：“仙師，你不會指的是你自己吧，那我還是去昆侖虛吧。”

見她絲毫不領情。

常日蹬鼻子上臉：“你這小妖，好歹我也是堂堂司命星君，區區昆侖虛而已，若要與我那相提并論，說不定還不如我那舒坦呢！”

鳳鳶敷衍的答道：“是是是，有勞仙君送我去昆侖虛了，日后若有機會定會當牛做馬的回報仙君的。”

常日聞言，輕笑一聲：“算你有良心——”

在看到昆侖虛的山峰時。

常日呢喃道：“把你送過去了，你是沒事，我要是遇見那個活閻王我就完了??！”

“你說什么？”

鳳鳶只看見了他嘴巴動了，不曾聽見他說的話。

“沒什么。”

他在心里感嘆，今日出門定是沒看黃歷。

二人來到昆侖虛山下。

鳳鳶正愁等會怎么進入昆侖虛，就碰到了御劍從上方飄過的容祈。

“容祈師叔——”

話音未落，她的嘴便被常日狠狠地捂住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天際。

鳳鳶這才反應道自己的不妥，如今鳳凰已然隕落。

現在的她再怎么看，也只是一只孤鳥。

那進入昆侖虛唯一的機會就是求見自己的師傅。

現在她只能祈求自己的師傅能夠認出自己。

走到山門，鳳鳶對面前的師兄弟深深鞠了一躬。

“老勞煩仙友通報一聲！求見納蘭長青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