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類型:現代言情
大?。?span>10.2MB
時間:2024/06/06 22:42:24
內容概述: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后了這是幾時明月的最新力...
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后了這是幾時明月的最新力作主打重生愛情的小說,最后成為皇后來更好的冒險,男主是皇帝裴珺女主的最后目標是皇后,依靠的聰明才智和堅韌不拔來當上皇后來看看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后了試試吧!
“我昨兒個夜里不過是突然來了月事,這宮里頭竟然就出了一個狐媚子,把皇上勾走了?!”
崔答應因為憤怒而變得尖細的嗓音突然在秋水閣內響起。
她著一身碧綠色緞面襦裙,隨意挽了個發髻,頭發上的珠釵插的漫不經心,歪歪斜斜。俏白的小臉此時因為極度的憤怒變得扭曲漲紅,崔答應兩根手指捏著一條帕子,搖曳著身姿,氣勢沖沖地去了西廂房。
姜念剛剛從榻上起身,一身雪白的里衣,她緩慢地活動著自己酸軟的四肢,聽到房間外頭崔答應尖銳的叫罵聲,微微勾起了唇。
姜念撿起一件衣裳,動作迅速地穿戴整潔,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亂蓬松的發絲,福身行禮。
崔答應身旁的宮女青嬋先把門推開,崔答應氣的面紅耳赤,立馬走了進來。
姜念的嗓音略有些沙啞,只是低聲說:“奴婢見過崔答應,小主金安。”
崔答應的視線落在姜念的身上,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突然抬起胳膊,養的極長的指甲懟著她,尖聲道:“巧兒?怎么是你!”
姜念做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似乎整個人都因為崔答應的質問而感到害怕,上半身顫栗著,她調整了姿勢,跪在地上,聲音打著顫:“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皇上昨兒個夜里似乎有些醉了,見到奴婢后……奴婢只是個卑賤的下人,怎敢反抗啊……”
崔答應嗤笑一聲,她居高臨下地睨著姜念,說道:“你騙誰呢?倘若不是你故意出現在皇上面前,故意搔首弄姿,皇上怎么會寵幸你,你也知道你就是個卑賤的下人,你怎么敢的?”
說到這里,崔答應又仔細打量了姜念的臉。
姜念雖是個宮女,卻長了一張甚是嫵媚的臉,面若桃花,眼眸勾魂攝魄,瓊鼻櫻唇。
當初,姜念被指來秋水閣伺候崔答應時,崔答應只是略略瞥了她一眼,心中頓時就一驚。
這張臉雖未施粉黛,卻依舊明媚動人,縱然身上只穿著最普通的水粉色宮女裝,只安靜站在那里。卻也極吸人眼球。
這樣的人,留在自己身邊,只能成為一個禍害。
崔答應嫉妒心作祟,從未讓姜念貼身伺候過她,只是隨意打發她去當個灑掃宮女。
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讓這個小賤蹄子鉆了空隙。
姜念恭敬地跪著,講話倒是不卑不亢:“奴婢昨個夜里要洗小主染臟了的衣褲,沒成想竟走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只不過是因為喝醉了酒,憐憫奴婢,奴婢這才能服侍皇上一回罷了。”
崔答應生氣又心酸,她選秀入宮到今日,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這半年里,和她一同入宮的幾人都已經被寵幸過了,最不濟的也有一次。
只有她,父親只不過是個正七品的知縣,人微言輕,父親在前朝沒有地位,她入宮又是位分最低的答應,自然也得不到皇帝裴珺的注意。
崔答應想了又想,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姜念,氣從心來,突然一揚胳膊,巴掌就要落在姜念的臉上。
一瞬間,姜念一改方才惶恐的眼神,看到崔答應的舉動,她眸子一沉,臉色倏地冷了下來,快速抬手,穩穩扼住了崔答應下落的手腕。
崔答應一時震驚不已,宮女青嬋看到這一幕,立馬瞪著姜念大聲呵斥:“大膽!你不過是個宮女,主子要教訓你,你竟敢出手阻攔!”
姜念突然呵笑一聲,扼住崔答應手腕的那只手依舊死死用著力,她緩緩起身,和崔答應平視。
姜念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美眸充斥著不屑,輕聲道:“奴婢方才忘記告訴小主了,皇上憐憫奴婢,已經將奴婢升為答應了。”
崔答應聽到這兩句話,一下子愣住了,軀體變得僵硬,有些難以置信。
過了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又猛然瞪向姜念,咬牙切齒道:“你說什么?皇上竟然會封你為答應,你……”
崔答應的話還未說完,又被姜念打斷:“所以,依我現在的位分,我和你可是平起平坐的,我的好姐妹……”
姜念非常迅速地切換了自我的稱呼,不再看崔答應那因為震驚而變得呆滯的面容,只是悠然一笑。
姜念本就長得嫵媚,一顰一笑皆是誘人的風情,她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發絲,就看到了裴珺身旁的應公公。
應公公手中拿著明黃色的圣旨,身后跟了三四個小奴才,一齊大步走來。
姜念率先下跪,崔答應緊隨其后。
應公公站定,高昂嘹亮的嗓音響徹秋水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宮女巧兒,柔嘉淑順,風姿雅悅,朕念其身世坎坷,著冊封為答應,欽此。”
姜念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恭敬地伸出手來,說道:“謝皇上隆恩。”
應公公樂呵呵的笑著,對姜念的態度倒也客氣,說道:“皇上憐惜小主,破例直接讓小主晉為答應,以后小主不必再住這間屋子了,皇上的意思是,小主與崔小主一起,同住這秋水閣。”
崔答應忍了又忍,還是開口問:“應公公,皇上當真要讓這個巧兒也成為答應?與我同???”
應公公看向崔答應,回答道:“圣旨自然是做不得假的。”又看向姜念,“說起來,奴才斗膽問一句,小主的姓氏……”
姜念柔順一笑,朱唇輕啟:“公公愿意抬舉我,以后喚我姜小主便是了。”
應公公點了點頭,躬身道:“若無旁的事,奴才就先回去了,姜小主明日便同崔小主一齊去請安罷。”
姜念笑著點了點頭,目送應公公離去,不理會身旁氣急敗壞的崔答應,手指不停摩挲著手中的圣旨。
七日前,姜念突然魂穿到這位名叫巧兒的宮女身上,腦海當中出現了一個名為系統的東西。
這個系統異常安靜,只在姜念魂穿過來的一瞬間,在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兩行字:歡迎宿主來到皇宮,完成任務后您可以選擇是否回歸現代生活。
任務如下:成為皇后。
短短的四個字,成為皇后。
姜念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接受這個離譜的事情。
原主巧兒,長相貌美,身姿姣好,只可惜這樣曼妙嫵媚的可人兒出生在貧民百姓的家中,父母早些年得了重病去世,只留下弟弟與她相依為命。
巧兒為了弟弟,也為了自己,干脆入了皇宮做宮女,只是因為這極其吸人眼球的容貌,入宮后沒少遭人排擠,早些時候被打發送去了浣衣局,平日里只能做些洗衣服的活。還好她性子溫和乖巧,這才被浣衣局的大宮女賞識,出于憐憫,將她送去了崔答應的身旁。
再后來,巧兒依舊被人排擠,只不過她勤懇老實,倒也從未生出過什么事端來。
姜念魂穿過來,心中雖十分不解,卻也明白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
后宮是個能吃人的地方,別看這里頭的一座座宮殿富麗堂皇的,里面什么樣的腌臜之事都有可能發生。
崔答應月事不調,早些時候向太醫院的太醫討了一副方子,只要是不調時吃上一副,很快就會來月事。
崔答應早就在下午時分就收到了要侍寢的消息,后宮中,能服侍皇上的女人,幾乎人手一份求子湯藥,她萬萬沒想到,一向乖巧懦弱的巧兒,竟會將這求子湯藥換成了月事藥。
來了月事的女人定然不能侍寢,天子更不能與之同睡一張床榻上,
回想起崔答應還刻意放了一壺酒在桌上,為二人助興,姜念就止不住發笑。
她這般努力,到頭來也不過是為自己做了嫁衣。
秋水閣占地小,離裴珺的宣明殿也遠,依著崔答應的位份,本不該讓她一人住在一整個宮殿內,但這秋水閣著實是小,這便宜也就叫她占了去。
如今姜念一躍成為了主子,自然是要與崔答應平起平坐的,自己的屋子也不能小。
崔答應咬牙切齒地指了指東面的屋子,姜念悠然一笑,輕聲說:“多謝姐姐了。”
姜念隨意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裳,她原先是宮女,之前的衣裳再穿也不合規矩了,于是隨意撿了幾件貼身衣物和首飾,一個人去了自己的屋子。
內務府張總管帶著宮女太監來時,姜念正悠閑地坐在一張干凈的椅子上,支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張總管帶著身后數人俯身行禮:“奴才給小主請安,小主萬福金安。”
姜念思緒收回,忙揚起微笑,起身上前道:“張公公是宮里的老人了,我不過才成了小主,哪里受得起公公的禮呢。”
姜念知道,她和崔答應雖同為答應,但身份地位依舊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單是出身這一點,崔答應的父親再怎么說也是正兒八經的文官,她不過是草民出身,如今剛成了答應,對人對事都要恭謹謙卑些好。
果不其然,張公公看到姜念這副客氣的姿態,有些滿意,說話也不由得柔和了些,他指了指身后的幾人,掐著尖細的嗓音說:“小主是皇上親封的小主,奴才定然不敢忘了規矩。這不,奴才立馬就領了這些人來,還請小主挑選幾人留在身邊伺候。”
在后宮,能服侍皇上的人,最末等的人是官女子,其次便是答應,答應身邊只能有兩個宮女外加一個太監,共三人伺候她。
姜念點了點頭,看向張總管身后的宮人。
這些宮人一個個都低垂著頭,并起雙腳,眼睛看著地面。
單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什么,姜念隨意指了三人,兩位宮女一名叫蓮心一名叫雪兒,太監叫小福子。
張總管見人都選好了,又拍了拍手,兩名宮女手中拿著衣裳和木盒,走上前去。
張總管解釋道:“皇后娘娘得知小主被皇上賞識,體恤后宮姐妹,特意囑咐奴才為小主準備了幾件合身份的衣裳和首飾。”
姜念眸光微動,正欲俯身謝恩,卻又被張總管阻止:“小主若是想謝,明日去了鳳華宮,當面道謝也不遲。”
姜念沒再堅持,只是讓兩位宮女接過了東西。
張總管離去后,姜念走到蓮心的面前,摸了摸她手中捧著的衣裳,果然是次等的料子。
她無權無勢,皇后犯不著對她多好,拉攏著她過去了,對她也沒什么益處。
蓮心不知道姜念心中所想,只是笑著說:“小主,皇后娘娘當真貼心極了。”
姜念淺淺一笑,又默不作聲地瞧了瞧兩個宮女。
蓮心目前只是沖著她傻樂,看不出什么問題來,倒是那個雪兒,她被自己指了過來之后,就悶聲不吭,低著頭站在原地,
看起來很不服氣呢。
姜念直勾勾盯著她看,雪兒再怎么樣也能察覺到這道灼人的視線,她終于抬起了頭,與姜念的眼睛對視。
姜念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問了一句:“你原先可同我相識?”
雪兒微微一愣,沒有預料到姜念會莫名其妙問這樣的問題,誠實地搖了搖頭。
姜念嗤笑一聲,聲音有些冰冷:“既然不認識,你何苦沖著我擺什么臉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之前同你有仇呢。”
雪兒一下子變了臉色,她沒有想到,姜念說話會這般直接,當場戳破了她的情緒。
雪兒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連忙一撩裙擺下跪說:“小主贖罪,小主何出此言,奴婢只是個卑賤的下人,怎敢沖著小主擺臉色呢。”
姜念站在她面前,緩緩走了兩步,只是說:“卑賤的下人?明明在前兩日,我也是個卑賤的下人,如今成了主子,而你卻要過來服侍我了......”
雪兒的心驚了一下,她咬著下唇,瞳孔快速轉動著,似乎是在思索對策。
正當雪兒以為姜念要罰她時,又聽到她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我以前如何,是什么身份,你給我好生記著,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主子,你最好不要動什么歪腦筋。”
說完最后一句話,姜念又突然看了看蓮心和小福子,意思是這句話是講給他們三人一起聽的。
蓮心被姜念那凌冽的眼神嚇得一激靈,忙和小福子齊聲道:“奴婢(才)絕無二心,定然真心服侍,日后也絕不會起不該起的念頭!”
姜念聽完,挑了挑下巴,沖著仍跪在地上的雪兒問:“你呢?”
雪兒顫抖著身子,怯生生地重復了一遍。
姜念滿意了,囑咐幾人先把屋子好生打掃一遍,再去內務府一趟領一些常用的日常用具。
或許是姜念前面的威壓,三人干活時一個賽一個的努力認真,地板被擦的锃亮,床榻上的被褥也鋪的整整齊齊。
第二日卯時,姜念被守夜的蓮心喚醒,快速洗漱過后,坐在了梳妝臺面前。
姜念自己就會化妝,她只是個答應,妝容要更加的素潔淡雅,倒也省去了不少煩瑣的步驟。
她隨意挑了件淡紫色水霧裙,口脂用的是淡淡的粉,略微提了點氣色,又讓蓮心挽了個單螺髻,她從昨日皇后送的首飾盒里挑挑選選,選了根不怎么扎眼的簪子,牢牢插在發間。
畢竟是皇后特意賞給她的,她總得戴上做做樣子。
姜念讓蓮心留下補覺,她帶著雪兒,靠著雪兒指路,一路走到了鳳華宮。
放眼后宮,除了裴珺的宣明殿,最大的就是這鳳華宮了。
入目都是廊檐殿角,角上掛著諸多精致繁復的宮燈,金黃的琉璃與朱紅的墻柱交相輝映,屋內珠簾鳳飛,古色古香,高位上靜靜安置著一張金黃色的鳳椅。
姜念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又回想起系統交給她的任務,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話說起來,自從她穿來的第一天,那系統有了點動靜之外,之后就悄無聲息的隱匿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姜念坐下后不過片刻,陸陸續續又來了些人,一時間,殿外女子互相調笑打趣的聲音傳了進來,猶如春風拂面,輕柔悅耳。
姜念默默坐直了身子,不由得感慨,狗皇帝,真是好福氣啊。
皇后出現時,身旁由她的貼身宮女金蕊攙扶著,姜念偷偷抬眼打量了一番,只見皇后頭發挽成朝鳳髻,頭頂鳳釵,著一件金紅色長裙,鳳眼帶笑,耳垂下掛著一對色澤極好的東珠,她笑的端莊溫和,輕輕坐下。
緊接著,姜念跟著眾人的動作,起身后沖著皇后福身,齊聲道:“臣(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大方一笑,輕抬了抬手說:“都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眾人剛一落座,皇后就率先開口介紹:“本宮還不曾告訴諸位姐妹,想來你們也聽說了,往后這后宮里頭,咱們又多了一位姐妹。”
說罷,皇后笑意盈盈地看向了姜念。
姜念眼皮一跳,擺出一出懦弱自卑的樣子來,連忙再次起身行禮,聲音放弱,怯生生道:“嬪妾答應姜氏,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各位姐姐請安。”
姜念現在雖未抬頭,卻能感受到在這殿中有數道視線不停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皇后又開口說:“姜答應,這位是純妃。”
姜念抬頭看去,坐在首位的便是純妃,她面龐圓潤,膚色白皙,穿著打扮低調沉穩,身上并未佩戴什么金銀首飾,瞧著還算親近。
“給純妃娘娘請安。”
皇后:“這位是穎妃,坐在穎妃身旁的,便是昭妃。”
裴珺的后宮里共有三位妃子,往下就是兩位嬪,分別是寧嬪和嘉嬪;三位貴人,分別是容貴人,珍貴人,麗貴人;常在有二,分別是蕭常在和沈常在。
再往下就是答應,只有她和崔答應。
姜念一一問好,腿都要跪麻了,皇后這才讓她起來。
姜念坐下后,又抬眸看了看穎妃和昭妃兩人。
畢竟是處在妃位的人,定然都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姜念知道,自己日后必然是要斗的,能提前多了解了解眼前的敵人們,也是不錯的。
這三位妃子中,容貌最上乘者非昭妃莫屬,她膚如凝脂,嬌唇紅潤,略有些狹長的眸子清亮,眼尾上挑,又化了很濃的妝,看起來妖艷無雙。
穎妃則更加偏向幼態,柳眉彎彎,杏眼櫻鼻,笑起來兩側的臉上淺淺凹陷,形成酒窩。
昭妃輕掃了眼姜念,開口慵懶道:“長得倒是挺有姿色,怪不得會入了皇上的眼。”
說罷,昭妃又看了眼崔答應,似笑非笑:“崔答應宮里能有這樣的美人兒伺候著你,你竟是防都不防,如此氣度,倒讓本宮佩服啊。”
昭妃素日里喜歡陰陽怪氣,崔答應是早就見識過的,聞言也只能賠笑道:“嬪妾愚鈍,聽不懂昭妃娘娘的意思。”
穎妃見狀突然開口笑道:“姜答應生得的確是美,有這樣的容貌在,豈是能藏住的?皇上既然喜歡,日后多一人服侍皇上,又有什么不好。”
說完,穎妃又扭頭觀察了一下昭妃的臉色,繼續說:“昭姐姐這等美貌,這后宮里不管來多少個人,只怕皇上的心,還是在姐姐身上呢。”
昭妃聽到這話,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她悠悠道:“穎妃八面玲瓏,這小嘴一開口講話,本宮倒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穎妃笑著答:“哪有什么八面玲瓏,只是隨意說幾句,逗姐妹們笑笑罷了。”
姜念看在眼里,這穎妃講話滴水不漏,何人都盡量不去得罪,昭妃總結的確到位,可不就是八面玲瓏嗎?
眼見殿內的氣氛漸漸平息,許久不開口的純妃又突然把話頭對準了姜念:“說起來,皇上當真是喜歡妹妹啊,不然怎么會破了規矩,直接將妹妹提為答應了呢?”
純妃看了眼皇后,又繼續說:“想來皇后娘娘也是喜歡妹妹的,皇上要封妹妹為答應,定然是要先與皇后娘娘商量妥當才是,如此看來,妹妹果真是招人喜歡吶。”
這話一出,姜念隱隱察覺到了什么,再一抬頭,皇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此話正戳皇后的心尖。
皇后身為六宮主位,嬪妃位份升降之事,她都是要做主的,就算皇上格外喜歡哪個人,這位份要往上提,都是要提前告知她一聲的。
偏偏這個姜答應,皇后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得知皇上寵幸了一位宮女過后,轉眼間圣旨已下,她已然越過了官女子的位份,成了答應。
由此可見,皇上對這位姜答應,果真是上心。
姜念適時起身,福了福身子,恭敬道:“論美貌,嬪妾比不上在座的姐姐,論才華,嬪妾更是一竅不通,嬪妾能成為答應,不過都是仰仗著皇上的憐憫?;屎竽锬锷頌榱鶎m之主,素日操勞,嬪妾先前不過是個宮女,這樣的小事,皇上也不想勞煩了皇后娘娘的心神,不然,嬪妾定然是要提前見過皇后娘娘的。”
皇后又笑了,哎呀一聲:“你這是作何,既然入了后宮,日后咱們便都是姐妹,無須如此膽戰心驚地講話,倒顯得本宮唬人了。”
姜念知道自己現在當然不能順著桿子往上爬,表情愈發誠懇:“嬪妾身份低微,日后還要仰仗皇后娘娘與各位姐姐,嬪妾還有許多不懂的事情,皇后娘娘莫怪罪。”
話說到了這份上,皇后這才稍稍放下了對姜念的戒心,聞言讓她快快起身,道:“這是自然,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大可以來找本宮,以后也不要再說自己身份低微的話了。”
姜念認真應了,在雪兒的攙扶下起身,再次落座的時候,偷偷松了口氣。
果真是暗潮洶涌,稍有不慎說錯了話,可真是要掉進別人的陷阱里去了。
皇后又看向眾人,抬高了音量說:“皇上膝下子嗣綿薄,還望諸位姐妹努力,爭取今年當個有福之人,為皇上誕下皇子或者公主,讓皇家開枝散葉啊。”
眾人起身應答:“是,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出了鳳華宮,姜念正同雪兒慢慢走著,身后突然傳來了眾多人的腳步聲,姜念回頭看去,原來是昭妃的歩輦,有四個太監抬著,身后跟著數名宮女奴才,當真是極大的陣仗。
姜念站在了宮道的邊上,準備行禮。
昭妃盯著姜念行完了禮,這才隨意道:“起來吧。”
昭妃的十根手指養的白嫩纖細,指甲上做了精致的蔻丹,她低著頭欣賞自己的指甲,悠悠道:“姜答應果真有一副好皮囊,今日不過是化了點淡妝,這姿色已然是上乘。”
姜念正欲回話,不遠處又來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陣仗,跟昭妃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昭妃抬頭看去,眼睛亮了一下,話語間帶了幾分興奮,說道:“快落輦。”
昭妃被宮女夏荷攙扶著站到地面上,站穩后,她先是撥弄了兩下頭上的珠花,這才柔柔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上?
姜念心中一陣詫異,沒想到這么快,她就再次見到了裴珺。
那晚的經歷實在太過于混亂,屋內昏暗,看不清裴珺的臉龐,只能依稀記得當晚的感受。
姜念站在昭妃的身后,也福身行禮:“嬪妾給皇上請安。”
龍輦停在了二人面前,上頭的人偏過頭來看了一眼,淡聲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后,姜念這才抬眼去看龍輦上的男人。
裴珺一身明黃色龍袍,烏黑的長發束起,由一金色的發冠固定,他鼻梁挺拔,眉眼修長舒朗,黑色的眸子深邃,叫人一眼看不透其中情緒。
裴珺只是靜靜坐在龍輦上,先是掃了一眼昭妃和姜念,唇角突然微微勾起。
昭妃面帶紅霞,講話的音調也變得嬌滴滴的,含羞帶怯,欣喜地問:“這個時辰,皇上怎么過來了?臣妾還想著一會請皇上來長樂宮用膳呢。”
裴珺只是回應:“朕剛下了早朝,現在要去見太后。說起來,朕的確許久未曾吃過你宮里的飯菜了,待朕見過太后,便去你的宮里。”
裴珺看向昭妃的眼神帶著幾分溫和,只是話語間依舊是淡漠疏離的味道,昭妃早就習慣了裴珺這樣的冷淡,因為他對旁人也是如此的語氣。
昭妃眼神一亮,有些得意:“那臣妾就好生準備著了。”
裴珺輕嗯了一下,隨后又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姜念的身上。
姜念微微一愣,與裴珺對視了兩秒,福身再次行禮:“嬪妾答應姜氏,見過皇上。”
昭妃看了看姜念,突然開口道:“皇上,姜答應便是那宮女巧兒,皇上是不是......忘記了?”
裴珺面無表情,只是又看了姜念兩秒,開口隨意道:“嗯,有些記不清了。”
昭妃更加得意,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去吃一個宮女的醋,看來皇上果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如今酒醒了,連人家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了。
姜念心中冷笑一聲,面上更加謙卑:“皇上日理萬機,不記得嬪妾也是正常的。”
裴珺收回了視線,目視前方,沒有回應姜念的話,只是示意龍輦繼續往前走。
裴珺一走,昭妃拿起帕子輕掩著唇角,噗嗤一笑,帶著譏諷的意味:“哎呀,本宮看你長得好看,還以為真有什么本事能讓皇上對你念念不忘,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罷了。”
姜念低斂著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并不與昭妃對嗆。
昭妃見她不反駁自己,自覺沒趣,輕哼一聲,在夏荷的攙扶下坐在歩輦上,悠悠道:“本宮就先走了,還要為皇上準備早膳呢。”
“嬪妾恭送昭妃娘娘。”
雪兒滿臉都是不服氣的憤恨,攙扶起姜念后,小聲說:“昭妃娘娘講話未免太尖酸刻薄,小主只是承寵了一次,皇上記不清也是正常。”
姜念輕笑一聲,望著越來越遠的昭妃,輕聲道:“我承寵不過才過去了一晚,皇上就算事情再多,也不可能轉眼就忘記我是誰。”
“那皇上方才為何要說記不清了?”
“我此番承寵,后宮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看,方才昭妃故意那樣問皇上,也是在試探皇上的態度,皇上故意說記不清了,你可知道,只這一句話,能放松多少人對我的警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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