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類型:現代言情
大?。?span>5.2MB
時間:2024/06/09 10:47:58
內容概述:主角是沈稚柚顧野的小說主要講述的是關于沈稚柚和顧野...
主角是沈稚柚顧野的小說主要講述的是關于沈稚柚和顧野的故事,沈稚柚本來是小說中的惡毒女配,因為男女主的光環,在男主考上大學后被拋棄,甚至喝下農藥,但是覺醒后的沈稚柚不會這么傻的靠近男主,直接和當兵的顧野在一起幸福生活......
“唔~”
一聲女人難抑的嗚咽闖入耳中,顧野猛然睜開眼。
入眼是一片驚人的白皙,手下的觸感細膩嫩滑,男人下意識低頭看去,那兒竟然已經紅了,恰好和自己手掌吻合的紅痕在提醒他,這是剛才他在無意識狀態下身體本能反應捏出來的。
身上的女人身上竟然就穿了一件赤紅色的肚兜,細細的一根線稍稍用力就能扯斷。
就像鬼怪故事里女人蛇一樣緊緊纏繞著他,柔弱無骨的手緊緊攀著他結實的手臂。
屋里悶熱,她身上更是像有火在燒一樣,兩人身子之間都浸出了一層薄汗,更加黏膩。
饒是顧野都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沉臉鉗制住女人的雙手,“別動!”
懷里的女人抬起頭來,看到她臉的那一剎那,顧野瞬間皺緊眉頭,“沈稚柚!”
“嗯?”
沈稚柚喉間溢出嬌哼,渾渾噩噩地看著他,像是不解他為何要叫自己,柔軟的臉頰在他胸口像小貓似的蹭了蹭,嬌的驚人。
男人古銅色的臉上,青筋狠狠跳了兩下。
屋外有聲響傳來,顧野眉心一皺,快速拿起一旁的被子將還在他懷里蹭蹭求輕輕的女人裹成一團。
“不要,好熱啊~”
沈稚柚腦子里已經亂成一片漿糊了,小貓似的眸子投去幽怨的目光。
顧野就沒見過這么嬌的人!
不過他也知道,沈稚柚現在腦子不大好。
他緊緊盯著屋子的大門,見情況不妙,直接掐了她一把,想把她掐醒。
結果忽略了兩人的身高差和體型差,也沒注意到沈稚柚還在妄圖往他身上貼。
原本是要掐她胳膊的手,竟然掐在了她那處。
沈稚柚驚呼一聲,眼眶瞬間紅了,捂住胸口,淚水霎時落了下來,身子都往后縮了縮。
掌心軟綿的觸感讓顧野一驚,怔愣過后,觸電般收回手。
就在兩人的氛圍越來越奇怪時,屋子大門倏地被人從外用力推開。
“??!”
何清看到屋子里場景的那一剎那,嘴角微翹,但很快斂住,驚慌叫道:“顧野沈稚柚,你們倆怎么在一塊!”
女人聲音尖銳的厲害。
剛才還混混沌沌的沈稚柚,不知道為何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剎那瞬間清醒。
眼底的霧氣散去,有些懵逼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是在做夢嗎,怎么這么熟悉?
褐黃色的土坯房,墻上坑坑洼洼的,還有修補過的痕跡。
屋子里的除了身下的這張床外,還有一張很老舊的椅子和桌子,以及一個深紅色的木箱,上面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
這不是她家嗎,而且眼前的場景,莫名很熟悉,像是發生過一樣。
怎么回事。
在她愣神的時候,站在大門口的何清突然挨了一巴掌,何清吃痛捂住臉,不敢置信回頭。
對上陳翠娟那張充滿憤怒的臉,陳翠娟狠狠剜她,“你胡說八道什么,不會說話,信不信老娘給你把舌頭割了!”
這死婆娘!
何清咬牙,蔣文彬就是被陳翠娟逼著娶了沈稚柚。
這輩子,她不能再讓陳翠娟得逞。
剛在想要怎么讓蔣文彬快點過來,一抬眼,就看到蔣文彬默默站在后面,冷眼看著屋子里的一切。
不僅是她,陳翠娟也看到了。
就算彪悍如陳翠娟,也不禁一慌,“小蔣。”
“蔣知青,你沒事吧!”
何清搶在她前面叫了聲蔣文彬。
蔣文彬看也沒看何清,而是床上雖然用被單裹的嚴嚴實實、但是眼尾都帶著嫣紅的沈稚柚,以及擋在她身前的男人,垂在兩側的手握緊。
“陳嬸,沈隊長,我一直很敬重你們,但是今天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陳翠娟眉頭一擰,正要說話。
又被何清搶了先,“欺負外地知青也不是這樣欺負的吧!這還不退婚,蔣知青,你放心,我陪你告到公社里去!”
這時候,沈稚柚徹底清醒過來了。
忍不住一個哆嗦。
剛才在夢里,她突然發現,自己所在的世界,竟然是一本以何清、蔣文彬為主角的書。
而她,就是書里仗著父親是生產隊隊長就逼著蔣文彬和自己定親的惡毒女配。
書里也是發生了這一幕,并且陳翠娟和沈大河也像現在這樣,用蔣文彬的前途來要挾他,逼著他娶了自己。
婚后,蔣文彬嫌自己臟,寧愿睡地上,也不跟她睡一張床。
那時候她就跟中了魔似的,把床讓給蔣文彬,自己睡地上!
地上那么潮,還臟,弄得她后來得了一身病,偏偏還跟傻子一樣自我感動,覺得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了蔣文彬的健康。
后來蔣文彬考上大學,通知書拿到第一件事就是和她離婚。
她當然不愿意,知道父親那時候已經拿他沒辦法了,想用***來逼他。
雖然那時候被劇情的影響,自己強行降智,但也還知道把農藥換成醋。
誰知道,她被農藥瓶里沒洗干凈的農藥給毒死了。
后來自然不用說,沒了她這么惡毒女配的阻礙,蔣文彬跟何清美美在一起,還特么生了八個娃!
這什么鬼??!
突然清醒、或者說莫名其妙擺脫劇情控制的沈稚柚都狠狠被書里的自己蠢暈了。
但她也忍不住背后發寒。
她都不知道自己前段時間到底怎么了,突然跟著了魔一樣愛上蔣文彬,明明他一點也不符合自己的審美,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非什么都要跟何清搶。
并且做了許多毫無理智可言的事情。
就是好像是有一雙大手,推著她按照書里的劇情往前走。
或者說,她成了推動劇情的工具人。
沈稚柚不禁打了個哆嗦,對上蔣文彬漠然還帶著厭惡的臉,她連忙說:“好好好!我們退婚!”
太可怕了,男女主太可怕了。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陳翠娟聽到沈稚柚的話,還以為她被何清刺激昏了頭,恨鐵不成鋼瞪了自家閨女一眼,“豬肉都定了、大伙都知道你要結婚了,現在退婚大家怎么想!”
“難不成你想和顧野結婚!”
這就算了。
更棘手的是沈稚柚現在還跟顧野躺在了一張床上,不管到底有沒有成事,但是顧野和蔣文彬不一樣。
他是他們公社的最牛逼的年輕人,十六歲參軍,才三十歲出頭,現在就已經是軍官了。
這次回來探親,還幫他們解決了一件大事,沈大河專門請他來家里吃飯感謝他,也是想跟他搞好關系。
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連怎么跟顧野解釋都頭疼,哪還敢就這樣賴上他啊。
沈稚柚完全不知道陳翠娟的心理活動,她胸口還疼著,看了眼罪魁禍首,想也不想就說:“為什么不行!”
男人冷峻的視線掃了過來,沈稚柚有點心虛。
但是下一秒,她咬了咬唇瓣,不甚明顯地挺了挺胸。
她還疼呢!
其他人沒看到,但是顧野明白了。
顧野:“........”
雖然不知道沈稚柚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是確認她是真的要退婚后,何清跟蔣文彬就準備走了。
走之前,何清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拉住蔣文彬,讓他等一下。
“口說無憑,你寫個憑證。”
退婚還寫憑證?
沈稚柚看到眼前這對男女主就頭疼,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加上胸口還疼呢,她也沒什么好臉色,就差翻白眼了。
“不是,何清你把蔣文彬當寶,不代表我也把蔣文彬當個寶啊,還真以為他是唐僧肉啊,還擔心我反悔,你想太多了,趕緊走吧。”
何清臉色一僵。
她沒想到沈稚柚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竟然說她把蔣文彬當個寶!
再怎么成熟,何清也是個女同志,還是個沒有結婚的女同志,臉一下子熱的不行。
后面又緊接著聽到沈稚柚趕他們走,那避之不及的語氣,就好像他們身上都淋了大糞似的,臉色又變的很難看。
抬頭看了眼蔣文彬,果不其然,他臉色也不大好。
剛聽何清說讓沈稚柚寫個保證的時候,蔣文彬還覺得她想事情很周全,確實跟沈稚柚不一樣。
但是被沈稚柚那個白眼一翻,他又覺得何清有毛病。
讓他平白無故又被羞辱。
“不用。”
蔣文彬看了眼沈稚柚,他就不信顧野會娶她,到時候還不是會來求他,還會對他很愧疚。
而且軍人又怎么樣。
一年能回家幾次,跟他們結婚跟守活寡似的。
心疼閨女的人家,哪里會舍得把閨女嫁給村里當兵的?
這樣一來,自己不僅擺脫了這一門婚事,沈稚柚后面還會更加對自己死心塌地。
冷笑一聲,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何清也跟在蔣文彬后面走了。
不知道閨女抽什么瘋,但是既然剛才說和顧野結婚的時候顧野沒反駁,現在在陳翠娟和沈大河看來,顧野就是他們的新女婿啊。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更別提似顧野本來就是個哪哪都好的男同志,陳翠娟沖顧野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快炸成菊花了!
“小顧啊,咱們先出去,聊聊結婚的事情?”
顧野:“......”
沈稚柚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好,顧野肯定要出去。
帶上門,沈稚柚長長松了口氣。
疼死她了!
那男人力氣怎么這么大!
沈稚柚一邊穿衣服,一邊琢磨后面的事情,不管怎么樣,她得離那倆人越遠越好。
太邪門了!
如果真和顧野結婚,那也行。
在書里,基本女同志都喜歡男同志,男同志都喜歡何清。
要是找個喜歡女主的男同志結婚,沈稚柚會嘔死!
如果顧野不愿意.......
想事情想的走神,沒注意又碰到了那處,她瞬間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沈稚柚咬牙,那她也要踹他一腳,讓他也疼回來!
————
屋外,陳翠娟和沈大河坐在堂屋里,看著一表人才的顧野,那叫一個滿意啊。
雖然黑了點、但是黑好啊,不像蔣文彬那小白臉,就愛在外面瞎搞。
年紀也大了點,不過年紀大會疼人??!
力氣太大了點,可力氣大才不怕事??!
當兵的一年回來不到幾天,那閨女就留在家里啊,不是更好?!
陳翠娟的眼睛都快冒綠光了,一向在部隊里不管遇到什么都處變不驚、泰然自若的顧野竟然有些坐不住了。
清了清嗓子,移開視線,恰好看到沈稚柚已經穿好衣服從屋外走了進來。
作為家里唯一的閨女,沈稚柚在家里可稱得上是備受寵愛。
全家,就她身上的衣服補丁最少。
灰白色的粗布衣服,上半身明明不是收腰的設計,但她胸大屁股大,把衣服的上面和下面都撐開了,腰那處看著就格外細,巴掌大的腰肢,像是一折就能斷。
腰細腿長,一看就不像鄉下的女同志。
走路也不像!
顧野一看她走路,就皺緊眉頭。
現在不管是男同志還是女同志,講究的,都要走四方步,外八,每一步都走的四平八穩。
她倒好,走路的時候不僅沒有外八,那胯骨還一扭一扭的。
也是走路帶風,但一看就不像正經姑娘走路。
太妖了!
不僅走路妖,眼神也不夠堅毅,反而一直水蒙蒙的!
這要是他的兵,顧野要摁著她好好走路,走個十天八天,什么時候不扭了什么時候停。
讓她去盯靶子,啥時候眼神堅毅了,才能回去!
顧野的不滿,在沈家人眼里,那就是眼睛都黏在他們家閨女身上舍不得挪開啊。
陳翠娟笑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她就說嘛!
這男人,別管表面上看著多正經,這骨子里都一樣!
自家閨女因為是早產兒,從小就身子弱,連呼吸都比一般小孩要輕很多。
家里那時候窮啊,陳翠娟一點奶也沒有,吃不起肉和麥乳精。
陳翠娟聽人說那羊和牛的奶比人的奶還要補,她就想辦法,用家里的糧食和別人換牛奶羊奶。
一直喝到前兩年。
閨女身子不僅養好了,還格外***,***的,鄉下說閑話的越來越多,就連沈稚柚喜歡的蔣文彬也說她一看就不是正經女同志,沈稚柚打死也不肯喝,陳翠娟這才給她停了。
現在看,那些人就是嫉妒她家閨女!
“柚柚啊,走這么急干嘛,別累著自己了,快坐著歇會。”
“嗯。”
看到陳翠娟爽朗的笑容和硬挺的身子,沈稚柚抿了抿唇。
她絕對不會讓書里那些事情發生。
要讓爸媽都長命百歲。
想到書里爸媽的凄涼下場,沈稚柚眼睛又紅了,顧野腦仁一疼,這女同志怎么這么愛哭!
走這幾步路就要哭,還要歇會。
鄉下女同志怎么一副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
他其實沒想過結婚的事情,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自己升了,后面可能會調去其他的地方,才有幾天的探親假。
但是既然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自己碰了女同志的身子,對她也不是很排斥,那就結婚。
不過以后真結婚,沈稚柚得好好鍛煉!
每天最少跑五公里。
陳翠娟以為沈稚柚還在惦記蔣文彬,趕緊說:“小顧啊,你這次回來探親待多久啊,咱們趁早把事情辦了吧。”
沈大河:“沒錯。”
陳翠娟:“咱彩禮也不多要,啥手表自行車縫紉機收音機的三轉一響咱也不要了,不管你們給啥,到時候柚柚結婚一起陪嫁過去,我們這邊陪嫁也不少,三十六條腿,家具都給打齊全!”
沈大河:“對!”
陳翠娟:“菜你都不用放心,我們豬肉都定好了,到時候絕對讓你們倆風風光光結婚!”
沈大河:“肯定風光!”
就算臉皮厚如沈稚柚,也被陳翠娟和沈大河這一唱一和給弄的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顧野也有點沉默。
但是一對上沈稚柚那紅紅的眼,他就莫名心虛又愧疚,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
真是見了鬼了。
“嗯,都聽叔和嬸子的,但是我要先回家一趟,和家里人說一聲。”
“而且部隊里結婚要先打結婚報告。”
“啥結婚報告啊,那是啥玩意,我們這擺酒就行!”
陳翠娟還以為顧野是想不認賬,趕緊一擺手:“接親擺酒大家都認!”
沈大河好歹是生產隊的大隊長,對這些東西比陳翠娟還是清楚點,說:“結婚報告肯定要打,那是組織的認可。”
組織?!
陳翠娟一下子就慫了,那必須得打。
“但是我們東西都定了,難得必須結婚報告打了才能擺酒?”
這倒也不是。
陳翠娟:“那不就行了,先擺酒,等你回去再補那什么勞子報告!”
自家兒子好生生回來探親,幫隊里干了件大事,弄完去大隊長家里吃了頓飯,回來就多了個媳婦。
陳翠娟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要怎么勸顧野答應呢,誰知道,他這么爽快就答應了!
一時間,沈大河陳翠娟沈稚柚,還有她那個一直沒吭聲干著急的沈國旺四個人,全部抬頭不敢置信看著他。
一家人,神態一模一樣......看著像腦子不是特別好的樣子。
顧野:“.......”
“啊哈哈哈哈,那肯定是應該的,柚柚,你趕緊的,送小顧回去啊,你們小兩口多交流交流感覺,我們就不跟著瞎摻和了呵呵呵”
陳翠娟恨不得說兩個字就要笑幾聲,沈大河嘴角也抑制不住飛到后腦勺了。
顧野看著這一家子,突然有些后悔。
走出屋子,外面的太陽正烈。
沈稚柚皮膚白又嫩。
雖然是在鄉下長大的,但是爹媽心疼,長這么大,她都沒怎么干過農活,細皮嫩肉的,一曬,皮膚就紅了,香汗淋漓的。
顧野看到她這模樣,沉了沉臉,“怎么這么弱!”
沈稚柚一愣,反應過來他在說自己體力不好,走路慢。
咬了咬唇瓣,沈稚柚幽幽看了他一眼,還有些羞惱:“不能走快。”
顧野皺緊眉頭,那表情,就像是看一個傻子在強詞奪理胡說八道一樣:“我還沒聽人說過有誰走路不能走快。”
沈稚柚簡直要被他這個不解風情的大直男給氣暈了。
忍無可忍,閉上眼快速說:“.......走快了就疼!”
顧野皺眉,剛要問她走快了為什么會疼。
一低頭,恰好看到她那處,因為她情緒激動,說話的時候,那兒也跟著晃動,顧野突然就明白了。
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一樣繃住,僵硬移開視線,耳根也不知不覺紅了。
只是他黑,沈稚柚沒看到,還在埋怨他:“你太兇了,而且我為什么疼你不知道嗎,還不是因為你力氣太大了.......唔!”
顧野越聽越不對勁。
他發現,這女同志說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一著急,直接抬手捂住她的嘴。
男人體熱,一天下來,流了不少汗,掌心都有汗味。
咸咸的,還有味!
沈稚柚嫌棄地瞪他:“你干嘛!”
小姑娘看著瘦,渾身都是軟的,說話的時候,柔軟的唇瓣在他掌心上下蹭,顧野又是一僵。
猛然收回手,壓住胸口陌生的跳動,皺眉看著她。
沈大隊長家的小閨女大伙都知道,顧野雖然很少回來,但是也聽說了她的那些傳聞。
什么走路一扭一扭的,整天追著男知青屁股后面跑,到處對著男同志拋媚眼,傷風敗俗。
在這之前,顧野也就當耳旁風,別人的事情,與他何干。
但是既然他們倆要結婚了,她要是他的妻子了,他們以后是革命隊友。
他就不會再這樣放任她下去。
“結了婚,你得好好改造!”
回到家,陳翠娟和沈大河還在傻笑呢。
看到閨女回來,陳翠娟趕緊給閨女倒了杯茶,笑呵呵說:“柚柚啊,咋這么快就回來了,沒跟小顧多說會話啊。”
雖然顧野答應了,但陳翠娟心里其實還沒啥底。
萬一顧野突然腦子清醒了后悔了呢!
這不得趁他腦子清醒之前多待一會、培養培養感情??!
沈稚柚原本心情都已經平復了,聽到這,又開始生氣。
怪不得他打光棍到三十歲還沒結婚。
剛才他竟然說等他們倆結婚了,讓她每天走正步、負重跑,還說她上半身肉太多了,不夠緊實,得練引體向上!
沈稚柚差點氣笑了,覺得他太荒唐,剛想跟陳翠娟抱怨。
但一抬眼,看到母親眼尾的紋路和頭頂的白發,她心口一酸,抿了抿唇,說:“太曬了,我就回來了。”
“對,媽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國強,趕緊的,鍋里有我給你妹妹煮的綠豆湯,給你妹妹盛一碗來!”
“好嘞,柚柚你等會啊,大哥馬上給你盛來!”
廚房里,沈國強剛揭開鍋,他媳婦王秀蘭就走了進來。
雖然沈父是大隊長,家里條件比一般隊員要好點。
但沈家人就跟腦子有毛病一樣,家里一點細糧、一點好東西,全部都塞給沈稚柚!
家里就這么一小把綠豆。
就因為昨天沈稚柚熱的差點中暑,今天陳翠娟就全部煮了,里面還放了一塊冰糖!
她緊緊跟著沈國強,看到沈國強只拿了一個碗,她又拿了一個碗。
沈國強皺眉,“你這是干啥?”
王秀蘭梗著脖子說:“我也要喝,工分都是家里人一起掙的,糧食都是大家的,憑啥綠豆湯只給她喝?”
“柚柚身體不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點東西別和柚柚爭。”
王秀蘭眼睛立馬就紅了,氣的聲音都高了好幾度,“她還身體不好,全村就沒人身體比她好!”
“你小點聲!”
沈國強也知道自己家人確實偏心。
但是那是他小妹啊,生下來那么小一點都說活不了、他們一家人輪流熬夜守著呵護長大的小妹,爹媽偏心不是很正常?
而且再偏心也不過是個女孩。
以后她遲早要嫁出去的,這點東西有啥好爭的,屋子和票子才是真的。
“行了,你要是饞,等會跟媽,讓媽給你也煮點,別攔著我,柚柚剛曬了太陽,臉色都白了!”
王秀蘭:“.......”
他們都下地干活,全家就沈稚柚在隊里當倉庫保管員不用頂著太陽曬,能不白嗎!
堂屋里,陳翠娟沈大河還有沈國強都圍著沈稚柚。
沈稚柚手里端著那碗綠豆湯,沈大河在旁邊拿著蒲扇給閨女扇風。
王秀蘭每次看到這一家人圍著沈稚柚打轉,就眼睛疼。
黑著臉走過去,陰陽怪氣道:“小妹真是好福氣啊,家里就這么一把綠豆,媽都給你煮了,媽你也是真偏心,就給小妹一個人煮,我們其他人都是外人唄。”
只有一碗嗎?
沈稚柚愣住了,陳翠娟狠狠剜了王秀蘭一眼,“放你的狗屁,不知道別瞎說!”
罵完,又趕緊對沈稚柚說:“別聽你嫂子瞎說,家里還有綠豆,媽打算晚點煮了大家晚上一起喝的,快喝。”
“媽你先喝。”
在她看到的劇情里,陳翠娟在臨死前,最后的意識也是在為自己擔憂。
“媽不喝,剛才喝了一肚子水,撐的慌。”
“媽你喝一點嘛。”
“我喝不完,等會肚子也撐。”
說完,沈稚柚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倒了一半出來,遞給沈大河:“爸,大哥,你們也喝。”
沈大河心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閨女讓他喝,他就喝,喝了一口,剩下的塞給沈國強。
陳翠娟在沈稚柚的催促下,也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一家四口,都喝了甜滋滋的綠豆湯,在那咂嘴,真好喝啊。
王秀蘭看到沈稚柚這樣分,還以為會有自己的份,咽了咽唾沫,眼巴巴看著那缺口碗,她也想喝。
誰知道,沈稚柚竟然就這么和陳翠娟一人一口喝完了!
再看自家男人只知道回味,一點都不想著給她喝,王秀蘭氣到臉都紅了。
“綠豆湯真甜吶。”
沈稚柚也點頭,“好喝,甜滋滋的,喝完都感覺頭也不暈了,媽煮的東西就是好喝。”
“晚上還有,到時候多喝點。
陳翠娟看到閨女喜歡喝,一起把綠豆湯喝完了,心里不知道多歡喜。
以前沈稚柚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似的,家里的好東西,自己不吃不喝,全部攢著給蔣文彬。
閨女臉上的肉都變少了。
現在閨女腦子終于好了,陳翠娟決定晚上把綠豆都煮了,讓家里人都嘗個味。
王秀蘭一愣,晚上還真有?
有一瞬間心虛,但是也就是一瞬間。
那一瞬間結束,她還是不甘心,憑啥似她只能晚上喝,沈稚柚就能中午喝?
家里這個大兒媳婦,心好、踏實、勤快,但就是自己的小心思太多了,非要跟自己女兒爭個高低。
陳翠娟將王秀蘭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打算等柚柚結婚后,找個機會跟老大好好說說。
————
與此同時,顧家也直接炸天了。
顧母剛才外面回來,手里還提了一包藥。
正準備和自家那口子琢磨一下,如何騙顧野把這藥吃了。
畢竟城里人那句話咋說得,諱疾忌醫啊。
兒子都三十了,小時候跟他一起光著屁股玩的人,人家娃都開始偷偷摸摸搞對象了。
他們家這小子是有出息,但是有出息又咋滴,一直不結婚不生娃,那咋行。
他們在村里走路都抬不起頭來!
還是得治!
正在偷偷摸摸洗罐子準備熬藥呢,顧野回來了。
顧母嚇了一跳,心虛的不行,又怕被顧野發現,揚起嗓子開始先發制人:“你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要嚇死我??!”
顧野沒理會她。
親媽了解兒子,當兒子的也了解自己媽。
顧母這一看就是虛張聲勢,他回來前,肯定沒干啥好事。
但是顧野現在懶得想這些。
拎起茶壺,咣咣直接喝了半壺涼白開,抬手把嘴邊的水擦干,“媽,有個事情跟你說。”
顧母:“啥事啊,快說。”
顧母看著自己兒子,真是恨鐵不成鋼,可惜的不行。
個子這么高,全村就沒比他個子高的,塊頭還大,這胳膊,這體格,村里的牛都沒他能干。
但是又咋滴了。
難道這就是那啥,物極必反?
她兒子外表生的太陽剛了,反而那啥?
“我要結婚了,大后天辦酒席,走之前把事情先辦了。”
顧母還在可惜呢,突然聽到顧野說要結婚,直接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啥,你要結婚?”
“嗯。”
“和沈稚柚。”
顧母沒說話,顧野以為她對沈稚柚不滿意。
也能理解,畢竟沈稚柚之前和蔣文彬處對象的事情,隊里人都知道,也都知道他們倆已經定親了,馬上要結婚了。
突然自己要和她結婚,顧母肯定接受不了。
但是那件事,顧野不想和裴母說,畢竟關系到女同志的名譽。
還是得到時候她自己想說的時候說。
擔心顧母不同意,顧野又繼續說:“結婚這事是我提的,媽”
顧母腦子里天旋地轉,跟一百只蒼蠅在里面嗡嗡叫似的,啥都聽不見了,只剩下“結婚”兩個字在她腦殼里不斷重復。
“媽沒聽錯吧?”
顧母激動的臉上的肉都在顫,但是又怕自己高興的太早了,強力壓制住情緒,反復確認:“你真要結婚了?還是和陳翠娟的閨女?”
陳翠娟男人可是生產隊的大隊長。
大隊長現在就是他們這平常往日能接觸到的最大的官。
能娶她的閨女,說出去多有面?
“嗯,沒聽錯。”
“媽呀!”
顧母一拍手,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媽呀媽呀,老二你終于想通了要結婚了,媽真的.......還是陳翠娟的閨女,老二啊,你真有本事!”
顧野:“.......”
沒多久,顧父也下工回來了。
顧母一看到自家老頭子,趕忙跟老頭子分享自己的喜悅,“媽呀!”
顧父把鋤頭放在角落,擦了把汗,“咋了?”
“老二要結婚了!”
顧父木著臉說冷笑話:“啥,我還有兒子要結婚?我以為我只有不孝子。”
顧野:“......”
顧母心情好到快要飛起來了,都不想捶顧父,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對!就是老二這個不孝子,他要結婚了,不知道走了啥狗屎運,要娶的還是陳翠娟家那個寶貝疙瘩閨女,哈哈哈哈”
聽到顧母這么說,顧父才發現,自家婆娘沒開玩笑,是在說真的,“咋這么突然,之前兩人都不認識吧。”
顧母聽到顧父的話也突然反應過來,瞇著眼睛瞅了自己兒子幾眼,看的顧野心里發毛。
“你小子,去人家家里吃了一頓飯回來就要結婚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喝醉酒欺負人家女同志了!”
顧野嘴角一抽。
下意識要反駁,但是話到了嘴巴,眼前就浮現出沈稚柚咬著唇瓣紅著眼嬌滴滴說疼的畫面。
他的沉默,到了顧母眼里,那就是默認。
顧母腦仁一疼,直接一巴掌呼到顧野胳膊上:“你這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人姑娘和別人訂婚了的,你這種行為叫什么你知道嗎!”
顧野:“.......”
中間的事情太復雜,他也懶得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認下這件事情。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沈稚柚之前和蔣文彬那點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他也不知道父母對她有沒有成見。
現在父母這樣認為,說不定還會覺得對沈稚柚有愧。
見自家兒子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顧母罵完,又自己嘀咕:“不過那知青也不是個好東西,還算你做了件好事。”
“行了,趕緊的,明天一早你就跟我一起去人家家里提親,這該有的還是要有!”
顧野自然是沒問題。
顧母本來還擔心顧野一直不結婚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因此就算著急,也不敢催他。
現在他終于自己知道要結婚了,恨不得今天就把事情給辦了。
沒過多久,家里人都陸陸續續回來了。
顧野是家里的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弟弟。
本來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但是當年家里太窮了。
正好顧野大伯家一直沒懷上,半袋子細糧,把女兒過繼給了他們,現在也一直對外說家里就三弟兄。
大哥顧虎,比顧野大兩歲,前幾年已經結婚了,妻子金鳳艷,兩人生了個兒子。
小弟顧鵬,比顧野小了快五歲,也還沒結婚。
吃飯的時候,顧母在飯桌上說了這個事情。
顧虎看到弟弟終于要結婚了,露出憨厚的笑,“那好啊,你這一結婚,媽都要年輕十歲。”
顧鵬也為二哥高興,但同時也有了壓力。
之前爹媽催他們結婚,上面還有二哥頂著,現在二哥結婚了,那不就到他了?
瞬間覺得碗里的雞蛋都不香了!
飯桌上,不高興的只有大兒媳婦,也就是金鳳艷。
她臉色變了好幾回,見家里人都開始計劃明天早上去提親要準備哪些東西了,她忍不住開口試探:
“現在二弟要結婚了,弟媳肯定要住家里,兩個人肯定不能住現在的屋子了吧,我和虎子把房間騰出來吧。”
是哦!
沉浸在家里馬上要有喜事中的顧母他們終于意識到這件事了。
顧野還沒去當兵的時候,家里和公社大多數家庭一樣,一年上頭雞蛋都吃不到兩回,窮的啃樹根,娶個媳婦要把家里所有人的口袋都掏空。
他們家也不例外。
除了顧父顧母住的主屋外,就屬顧野住的屋子稍微大一點,能擺下一張雙人床。
那時候屋子也不夠住,金鳳艷剛進門沒多久就懷孕了,那肯定住不下啊。
顧野主動提出把他住的屋子讓出來,他搬到以前沒什么人住的雜物間里。
那雜物間窗戶小,還特別小,放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柜子后,走路都有點擠。
顧野在部隊,一年都難得回來幾天,也就還能勉強住著。
可現在顧野要結婚了,總不能兩口子擠那一間屋子吧。
如果真要搬出去,他們一家三口就要擠在那么點大的屋子里,金鳳艷不愿意。
金鳳艷知道顧野現在是軍官,雖然不知道他一個月到底有多少錢,但是肯定比他們這些在地里刨糧食的強啊。
她還知道,顧野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寄一點錢回來,那錢都在顧母手里捏著。
那錢,為啥不能拿來蓋房子?
在家里蓋個磚瓦房,不比他們現在住的土坯房好?
金鳳艷心里算盤打的飛起。
顧母他們也在認真思考這件事情。
“我辦完酒第二天就要回部隊打結婚報告,當天就住他們家,弄好了她跟我一起去部隊住。”
“房子現在蓋來不及,到時候我寄錢回來,到時候還要麻煩爸媽幫忙找人蓋。”
顧野早就安排好了,這件事剛才也和陳翠娟他們說過。
陳翠娟沈大河都一點意見也沒有。
“這事情你放心,到時候我和你爸肯定幫你們仔細盯著,房子蓋的漂漂亮亮的,回來就有新房子住。”
顧母他們覺得好,本來還擔心顧野是為了找個媳婦應付他們,結完婚就去部隊把人家女同志一個人扔這呢。
一年都難得回來一次,啥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啊。
現在兩口子一起去部隊,那多好!
金鳳艷聽了卻是驚訝:“啥,她要跟你一塊去隨軍?”
“嗯,結婚了我就可以申請分房。”
但是金鳳艷慌了,脫口而出:“她怎么能跟著你去部隊,家里的活她不干了?”
聽到金鳳艷這樣說,他臉色沉了下來,“我是娶媳婦,不是找傭人。”
金鳳艷縮了縮脖子,但還是不死心想給自己掙點好處:“這房子沒人住就壞了,你們房子蓋好了不住放壞了多糟蹋,反正我們也天天在家里,到時候我們進去住,等你們回來就騰出來,不怕麻煩。”
這算盤打的,眼看著顧野臉色變了,顧母直接毛了,“做你的春秋大夢,把別人都當傻子是吧,房子我幫他們看著,你看會不會壞!”
“錢都是老二自己憑本事跟人拼命賺的錢,要蓋房子也是他的事情,跟你啥關系,你一個當嫂子的還打起小叔子錢的主意了!”
金鳳艷看到顧母反應這么大,直接嚇慫了。
小叔子結婚前還時不時給家里打錢,雖然那些錢都被婆婆攥在手里,但他們家日子確實也比其他家過的要舒服一點。
結婚后,如果沈稚柚在家里,他肯定也還要繼續往家里打錢,并且打的肯定要比以前多。
可現在他們倆口子都要去部隊了,那還會跟原來一樣寄錢回來嗎?
沈稚柚誰不知道,又嬌氣又懶,還能花錢。
要是等她嫁過來,顧野手里肯定沒以前那么寬裕。
所以必須趁他結婚之前,一次性拿出這錢,把家里的房子全部都給翻新了。
“我不是打二弟錢的主意,但是現在的房子真的都太破了;
爸媽你們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從前,這土坯屋都修修補補多少年了,我還不是想你們早點享福住上磚瓦房。”
“你這么會為我們著想,那你拿錢出來蓋房子??!”
笑話。
顧母多精的人,金鳳艷這點小心思哪里能逃得過她的眼。
老二確實有出息,以后家里肯定要指望他幫忙多出力。
但是這話不能現在提,也不能以這種方式說出來。
金鳳艷一肚子算計,都被顧母這句“你們出錢”給堵回去了。
抿了抿嘴角,不情愿道:“我們也想,但是沒錢,又不是誰都像二弟這樣能當兵有出息。”
“夠了!”
一直沒說話的顧老大顧虎砰的一聲把碗放在桌上,“你男人我就這么點出息,要是你不滿意,就別過了。”
金鳳艷不敢置信瞪大眼,但看著自家男人這模樣,心直直往下墜,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不是為了大家好”
“為了大家好,行,那分家。”
顧父平靜地一句話,威力堪比在飯桌上扔下了一顆魚雷,威力十足。
金鳳艷這下卻是徹底老實了,強擠出笑:“爸,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想過分家。”
要是分家了,他們真是一點顧野的光都沾不到了。
金鳳艷看著老實了,但她垂下眼的那一刻,眼底閃過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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