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類型:其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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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4/06/14 13:58:56
內容概述:《詭異入侵》是由知名網絡作家犁天所著的一部玄幻類小...
《詭異入侵》是由知名網絡作家犁天所著的一部玄幻類小說,故事背景設定在一個世界揭開其神秘面紗之后,恐怖與詭異成為日常的旋律。小說中的世界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當夜幕降臨,尋常規則不再適用,夢中的呼喚、深夜的鏡子、孤獨乘坐的電梯都可能成為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門戶。主角在這樣一個充滿詭異與恐怖元素的世界中,面對種種超自然現象和力量,展開了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嗒……嗒……嗒……嗒……嗒……
整個世界陷入沉寂,仿佛只剩這水珠滴答,三秒一下,節奏均勻。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水滴聲節明顯加快,好像夢中人突遇噩夢,呼吸瞬間加速。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水滴聲越發急促,如射擊,由點射變成掃射。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須臾,無數水滴聲變得無比密集,有如高空撒豆。
沒有高空,也沒有撒豆。
空間陰暗幽閉,令人窒息的水滴聲完全不知從何處而來。
陰嗖嗖的冷風呼呼橫貫,吹得水幕亂了方向,活人斷了肝腸。
驀地,泥濘當中,一只蒼白的手探了出來。
充滿求生欲的一只手。
艱難地扒拉著泥濘土塊,活像一個溺水之人,活生生要扒拉出一線生機。
呼!
一個渾身泥濘的女人順那只手扒拉的位置直起身來。
長發覆面,看不清長相。
看上去很多年沒有修剪的頭發,都已經打結了,凌亂地垂到胸口以下,上面還沾滿著泥漿在滴滴答答。
情形說不出的詭異。
呼哧呼哧!
拉風箱似的,女人大聲喘著粗氣。
先前扒拉的那只右手,竟一直保持著扒拉的姿勢,不斷湊近,不斷湊近……
這只手,竟直接撫在了江躍的臉上。
“躍兒,好冷……”
江躍恍然驚覺,整個人彈簧似的彈了起來。由于動作太大,屁股下的藤椅被他帶翻在地,又撞到旁邊的茶幾上,乒乒乓乓,亂成一團。
屋內明窗凈幾,屋外青磚碧瓦。
哪有雨幕泥濘?哪有滿身泥濘的女人?
江躍雙手揉揉太陽穴,快節奏地晃著腦瓜子,極力想擺脫剛才那段噩夢般的畫面。
又是這個夢……
進入四月才四天時間,這個夢已經是第七次出現了。
或小憩打盹,或深度睡眠,這個夢總是不約而至。
來無影,去無蹤。
僅僅是個夢嗎?
江躍狠狠搓了搓臉頰。那只蒼白的手觸摸在臉上冰冷的觸感,潮潮的,黏黏的,好像實實在在發生過。
尤其是……
觸摸發生的一瞬間,女人那蓬頭垢面、凄冷無助的樣子,跟拍照似的,在江躍腦海里深深定格,清晰保存下來。
啪!
江躍正恍惚的時候,身后有東西突然落地。
回頭一看,原來在堂屋正中那條大紅酸枝香案上擺著的一個老相框,在沒有任何外力介入的情況下,竟莫名其妙摔在地上。
老式的祖宅,老式的香案,老式的相框。
相框前的玻璃摔得支離玻碎,所幸里頭的照片無恙。
這是一張20寸的全家福,略微有些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
照片中一家四口幸福洋溢。江躍也在照片上,粉嘟嘟的小手拿只蘋果,還只是一枚七八歲的小正太。
江躍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場,滿腦子疑惑。
香案大約四十公分寬,靠著堂屋的正墻居中擺放,相框一直是貼著墻擺在香案右側的。
頭一天江躍從城里返回盤石嶺老宅干的第一件事,便是里里外外來了個大掃除。擦擦抹抹,將老宅內外收拾得干干凈凈。
相框自然也認真擦拭過,是他親手擺放回去。怎么擺,具體擺在哪個位置,江躍記得清清楚楚,完全可以還原當時任何一個細節。
就算相框滑落,也應該是滑在香案上,而不是躍過四十公分寬的香案直接落地。
要想達到現場這個摔落的效果,除非這個相框會翻跟斗。
“果然,一到清明節,古里古怪的事就接二連三么?”
小心翼翼從玻璃渣里將全家福撿起來,正準備轉身找掃把簸箕處理一下,江躍眼睛忽然死死盯在了照片上。
沒有一點征兆,江躍全身雞皮疙瘩倏地冒了出來,豆大的汗珠冒上額頭,就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早先那噩夢畫面中的女人,在江躍腦海里留下的影像,竟和照片中的女人慢慢地重合起來。
“媽?”江躍失聲。
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身體竟不爭氣地顫動起來。
江躍萬萬沒想到,這幾天一直困擾著他,夢境中那個絕望無助的女人,竟然是他失蹤十年的親生母親!
不!
仔細對比,還是有明顯不同。
照片中,母親知性中透著干練,嚴肅中融著慈愛,大約三十剛出頭的樣子,正是女人一生中的大好年華。
夢境中的女人,蓬頭垢面,樣子怎么也有四五十了,眼神驚恐無助,流淌著令人心碎的絕望。
但是——
向來注重細節,同時又過目不忘的江躍通過反復對比:肖似的五官,顴骨的高低,三庭五眼的比例……
卻又完全可以確定,那確確實實是同一個人!
這事就透著古怪了。
十年前失蹤,三十歲出頭的母親,竟以四五十歲的年紀,反復進入他的夢境,向他泣訴,向他求救!
江躍平素就喜歡琢磨一些詭異玄奇之事,對夢境解讀自然也有些了解。
在夢中出現的人,歲數多半只會停留在過去。
尤其是過世之人出現在夢境里,多半是當初尚在人世時的樣子。
十年前母親她們考古隊離奇失蹤的時候,江躍才八歲。這張全家福里母親的模樣,基本就是江躍對母親的最終記憶。
四五十歲的母親,江躍從未見過,自然也不可能形成印象,更沒理由在他夢境出現。
江躍捧著照片,怔怔出神,倒忘了一地玻璃碎渣。
“二哥,二哥……”
院子外頭傳來一陣歡快的叫嚷,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小跑著穿過院子,在堂屋門口探了半個腦袋。
瞧見江躍在屋里,頓時一臉驚喜,一個熊竄拱到江躍跟前,滿臉都是見到久別親人的喜悅。
男孩大約十一二歲,健康的古銅色肌膚,一雙眼珠子烏溜烏溜仿佛會說話,配著他們老江家特有的高鼻梁,渾身上下透著鄉村孩子獨有的野性。
孩子是江躍三叔家的獨子,大名叫江銅,小名三狗。
三叔夫妻這些年一直在發達城市打工,爺奶又不在人世,三狗這孩子留在老家無人照應,所以一直寄養在鎮上的小姑家。
難得清明有個小長假,小家伙早早就打聽到堂哥江躍要回盤石嶺老家祭掃,頭幾天就磨著小姑帶他回盤石嶺。
無奈小姑在鎮上開了個小店,過節最是生意忙,實在沒空帶他回幾十里外的盤石嶺。
這自然難不倒三狗。
清明當天,他直接起個大早,單槍匹馬趟幾十里山路自己回了盤石嶺。一回村,自家都沒回去瞧上一眼,一頭就扎進江躍家老宅。
“三狗,小姑不是說店里忙,沒空帶你回來么?”
興許是因為沾著血脈親,這哥倆年紀雖然差著五六歲,平時也幾乎見不著,但感情卻好的沒話說。
每次回老家,三狗就跟橡皮糖一樣黏著江躍,恨不得拴在二哥腰上。
江躍對這個小堂弟也特別溺愛,說是堂兄弟,感情上跟親兄弟沒啥區別。
面對堂哥的疑問,三狗抓抓頭,不想坦白自己瞞著小姑偷摸回來的情況,卻轉移話題。
“二哥,剛才出去的女人是哪個?”
“剛見面就胡扯!一直是我一個人,哪有人出去?”江躍一巴掌拍在三狗后腦勺上,只當他在?;^,躲避話題。
三狗頓時不樂意了:“怎么沒人?穿花格子裙,頭發長長的。一頭一臉臟兮兮,好像剛從田里回來似的。我還奇了怪呢!這是誰家傻婆娘,哪有穿著花裙子下田的?”
江躍第二巴掌還沒拍下去,手臂揚在半空,頓住了。
花裙子,頭發長長的,一頭一臉臟兮兮。
形象莫名其妙又跟夢境重合了。
這幾個特征經三狗這么一描述,讓江躍又起一身雞皮疙瘩。
猛一把拽著三狗沖出院子。
“三狗,你看到那個女人往哪去的?”
三狗手往左邊一指:“就這條路,我來的時候她剛出院子,就在這個地方碰到的。她就順著這一路過去。我還回頭看了一眼呢。”
三狗說得煞有介事,但是道路直到盡頭,也沒半個人影。
江躍沿著這條路查看過去,由于這兩天一直瀝瀝淅淅下著清明雨,路上腳印倒是容易辨認。新鮮腳印只有三狗來時留下的,反方向并沒有新鮮腳印。
“三狗!”江躍臉一沉。
“二哥,我沒騙你!我賭咒,騙你我就叫車給撞死。”三狗顯然是個耿直BOY,梗著脖子就賭咒。
三狗這娃雖然皮,卻有分寸。一旦上升到賭咒的高度,那絕對不是鬧著玩,百分之百真事了。
江躍嘆一口氣,望著三狗說的方向,呆呆出神。
這離奇古怪的事,真是一出接著一出啊。
盤石嶺世代有個土謠是這么唱的:
清明頭,掃墓祭拜不發愁,
清明中,子孫大小拜山公,
清明尾,孤魂野鬼沒家回。
所謂的清明頭、清明中、清明尾,是根據陰歷的日子排算的。
清明節陽歷的日子,固定在四月四日、四月五日這兩天,但是農歷日子卻年年不同。
若在農歷每個月的初一初二,就是標準的清明頭;農歷廿八廿九三十這樣的日子,那就是妥妥的清明尾。
至于清明中,農歷每個月居中的那些日子,都可以算是清明中。
一般清明頭,正常祭拜掃墓,沒什么大講究;清明中掃墓,要求盡量多的男丁出席。所謂山公其實就是葬在山上的祖宗。家族男丁多,家族興旺,熱熱鬧鬧去掃墓,也沒多大問題。
至于清明尾,那就邪乎了。據盤石嶺土謠的說法,碰到清明尾的日子,各種無人祭掃的孤魂野鬼會到處游蕩。
這種日子掃墓,從家里出門,一直到山上祭拜的路上,每過一個路口就要燒一刀黃紙。
意在買一路平安,避免污穢之物糾纏。
盤石嶺祖輩一直口口相傳這則土謠,直到江躍父親這一輩,都恪守這一套規矩。每次回老家掃墓,從不缺儀式感。尤其是碰到清明尾的年景更是講究,半點都不含糊。
別看三狗年紀不大,老一輩傳承的東西,平時也沒少往心里去。
見江躍呆呆出神,三狗忍不住提醒道:“二哥?農歷今天是二月廿九,清明尾,會不會是那些臟東西摸到家里來了?”
一番話,說的站在院子外的哥倆頓感有些涼颼颼。
好在這時候,一通電話把他們帶回正常世界。
電話那頭是小姑焦急的聲音。
顯然小姑才發現三狗失蹤,得知三狗這個小王八犢子已經平安回到盤石嶺,頓時松一口氣,隨即又特意叮囑了清明尾的各種祖訓,反復交代后,小姑又對著三狗一陣罵罵咧咧,這才掛電話。
“行啊,三狗!你到底幾點起床的?幾十里山路就到家了?土行孫還是雷震子啊?”
“嘿嘿,我昨晚就沒怎么睡。二哥,要不,咱們燒點紙吧。”三狗人如其名,一宿沒怎么睡,精神頭還是跟狗一樣足。
江躍倒沒想著跟祖訓唱反調,他這個年紀本來就是標榜叛逆,特立獨行的時候,能從城里回盤石嶺祭掃,本身就說明他很看重這些傳統。
看著道旁黃紙燒成灰燼,江躍心里的疑問卻沒減少。
雖是細雨不斷,上山祭掃祖墳的活動卻不能打折扣。
江躍肩扛一把鋤頭,祭品用一只城市里已然很罕見的竹籃子裝著,挑在身后。三狗腰掛一把柴刀,手上提溜著一蛇皮袋黃紙、紙元寶、紙銀元等物。
哥倆過一個路口燒一刀黃紙,走了約莫個把小時,來到一處山坳,遠遠看過去,道路盡頭有一座亭坐落山腳,遠觀此亭如朱雀張翼,造型獨特。
“二哥,到九里亭歇不歇?”
“死人才歇九里亭,你歇嗎?”
“不歇。”
盤石嶺但凡有老人過世,都會選葬在這大金山一帶。
九里亭就在大金山腳下。
一般出殯都有禁忌,沿途棺槨不能落地。
但盤石嶺的風俗有點別的講究,從盤石嶺出來的抬棺人,哪怕一個個體壯如牛,到了九里亭必須歇一歇。
如果要逞強直接上山,半道上多半要出幺蛾子。要么是有抬棺人拉胯摔了,要么是棺材板翻了。
常規說法,從盤石嶺到九里亭,足足有近十里路,多數都是羊腸山路,極不好走。抬棺人走到這里,體能已經到了極限,不歇一口氣,體能不足以支撐上山。
更詭奇的說法是,九里亭是陰陽交接之地。上了大金山,陰氣太重,如果不在九里亭好好回一口陽氣,貿然上山容易出事。
還有個最邪性的說法,說人死之后,魂魄一時未滅。若不在九里亭等一等,尸體埋了,魂魄沒了歸依,容易形成邪祟作妖。須得等尸魄俱都入地歸穴,沒了陽間躁氣,方得真正安寧。
在當地,各種關于九里亭的傳聞可不少。
相傳幾百年前有陰陽術士尋龍點穴,相中大金山這塊風水寶地,稱此地有臥龍之勢,從尋龍形勢上論,實打實是一條生龍。
周圍形勢俱佳,龍、穴、砂、水、向這五訣樣樣周全。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南面差一座山峰拱衛,沒能形成五星聚講的盛況。
后來經陰陽大師推算,找到了彌補的辦法。模擬朱雀形狀,在大金山南面建造一座亭。
正所謂,千尺為勢,百尺為形。
以亭代山,卻是以小形補大勢,頗有些美中不足。但總算是形成了五星聚講的氣象,應了天下太平的吉象。
各種傳聞,江躍和三狗顯然沒少聽說。
哥倆在九里亭又燒了一刀紙,找到上山的路。
上山的路,一年難得走幾回,人煙罕至,極容易滋生草木。沒有柴刀開路,要上山還真不容易。
加上連日清明雨,土石多有松動,并不好走。
足花了有四十分鐘,哥倆才抵達老江家的祖墳,幾代祖先一直到爺爺這一輩,都在這周遭一帶長眠。
江躍力壯,負責除草打掃,修整墳墓,最后培上新土。
三狗擺放祭品,點香燒紙。
七八個祖墳走完一通程序下來,哥倆雖是累得不輕,倒也算順利。
“哥,你說怪不怪?往年下雨這紙怎么點都不容易燒起來,今兒個這雨跟油一樣,黃紙燒起來一點也不費事。”
三狗不能閑著,一閑著就容易神神叨叨。
經三狗這么一點,江躍倒發現今天這紙燒得還真有點出奇的順利。
許是今年的紙材質不一樣,加了什么易燃的成分?
離奇古怪的事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直到紙錢都化為灰燼,不再有任何復燃的風險,哥倆才收拾家伙事,準備下山。
走慣了山路的人都知道,下山的路比上山難走。
從玄學的角度上講,上山的勢是向上沖的,神完氣足,邪祟難襲;下山的時候身體疲累,勢又是往下的,更容易遭邪。
正走著,冷不防身后三狗突然來一句。
“二哥,你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江躍聽了聽,除了沙沙沙的雨點聲,沒別的,于是搖搖頭。
“不對!二哥,你細聽。有孩子哭。”
深山老林,陰森墳地,清明時節,三狗竟說聽到有孩子哭!
饒是江躍算大膽的,聽了這話,頓時就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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