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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澳游戲玉不逐流免費閱讀-逐澳游戲小說無彈窗

逐澳游戲玉不逐流免費閱讀-逐澳游戲小說無彈窗

作者:玉不逐流

類型:現代言情

大?。?span>14.1MB

時間:2024/06/17 16:54:47

內容概述:《逐澳游戲》是由作者玉不逐流撰寫的一部現代言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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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澳游戲》是由作者玉不逐流撰寫的一部現代言情小說,講述了一段圍繞著“年齡差”與“偽叔侄”關系展開的復雜情感故事。小說的主角分別是沈晗黛與孟行之,這兩個人物形象鮮明,性格對比強烈,為讀者構建了一個既充滿張力又不乏溫情的世界。

逐澳游戲玉不逐流免費閱讀-逐澳游戲小說無彈窗

逐澳游戲免費試讀

十一月底,寒潮來襲。

一連好幾日的陰雨天,連夜讓港城入了冬。

中環圣約翰座堂內,一場葬禮剛剛結束。

前來吊唁的賓客們,迎著夜雨從教堂內接連走出來時,有眼尖的看見不遠處的樹林里,站著的一道倩影。

她穿一襲黑色連衣洋裙,外搭一件長度到胸口的小斗篷,掩不住腰肢曼妙曲線。

烏黑長發如綢緞般在她肩頭一前一后的披散著,復古的圓頭小禮帽下,是一張嬌媚動人的美人面。

未施粉黛,卻難擋艷麗,尤其是濃睫下的那雙狐貍眼,眼尾的弧度微微上翹,明明里面是黑白分明的純潔顏色,此刻眼里還有著顯而易見的愁思,那眼神看上去卻依舊勾人心弦。

正逢此時冷雨驟起,寒風瑟瑟。

女孩蒼白著一張小臉站在樹下,堪堪過膝的裙擺和發絲被風雨吹動,身形羸弱的如同一枝被雨打濕的俏麗花,惹人憐惜。

可惜此情此景,勾不起來一眾人的同情,倒是譏諷和看好戲的目光更多。

“還敢來出席何先生的葬禮,是想讓何先生死不瞑目嗎?”

“沈家的二房女,果然是不懂規矩的……”

“我看沈何這門婚約取消的正好,不然我們怎么看清沈家的吃相如此難看。”

沈晗黛壓低幾分帽檐,轉身往身后的樹林里走去,遠離那些閑言碎語。

還沒走出幾步,放在手包里的手機又開始振動,她拿出來一看,毫不意外的又是沈哲打來的。

沈晗黛思考了幾秒鐘,還是接聽了電話。

“沈晗黛,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暴躁的語氣聽的沈晗黛頭疼,她一邊用手背試自己額頭的溫度,一邊敷衍著回答:“我生病了,在醫院打吊針。”

港城寒潮降溫太快,她受寒昨晚發高燒,今天白天的確還在醫院里打吊針,現在打電話的聲音比平時啞了幾個度。

“醫院?”沈哲冷笑,“你現在本事是越來越大了,張口就敢撒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葬禮上見何嘉澤了,人你見到了嗎?是不是灰溜溜的又被趕出來了?”

沈晗黛放下貼在額頭上試溫的手,她來何叔叔的葬禮,沒有告訴沈家任何一個人,正感到疑惑,就看見沈哲的奔馳從路口猛地往教堂方向開過來。

“何家已經破產什么都不是了,我早說讓你和何嘉澤斷干凈,現在馬上從教堂里給我出來!跟我去赴宴!”

赴宴兩個字如同一記警鐘在沈晗黛腦海里敲響,讓她因為生病而暈乎乎的腦袋有了幾分清醒。

在沈哲下車和他撞見之前,沈晗黛先一步藏進了身后的樹林,小聲說:“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我不會去的。”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事關公司以后的發展,今晚你必須去搭上華臻孟氏那條線!”

頤指氣使的語氣,沈晗黛在他口中仿佛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自我意愿的傀儡娃娃,只能受他擺布操控。

沈晗黛握緊手機,忍著頭疼回復最后一句:“……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她說完就要掛斷電話,沈哲那邊卻像是猜到她的反應,猛地一摔車門,“行,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把你帶出來,到時候別怪我驚擾了何嘉澤他爹地的葬禮!”

何嘉澤現在肯定恨透了他們沈家人,沈晗黛都沒敢進去吊唁,要是沈哲現在進去,以他那個脾氣,見不到沈晗黛肯定會揪著何嘉澤要人。

沈晗黛倒是可以現在就抽身走,但是他們欠何家的已經夠多了,要是何叔叔的葬禮還被沈哲驚擾,她在何嘉澤面前就真的再也抬不起頭了。

話比腦子的思緒轉的更快,“你別去打擾他,葬禮已經結束了,我也早就離……”

一陣急促的喇叭聲蓋過了沈晗黛的聲音,暴露了她的位置,她看見沈哲敏銳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轉了過來。

沈晗黛立刻掛斷手機,轉頭小跑。

寒風細雨,沿途的路燈也不算明亮,她努力辨認著前路,可腳下的鞋跟卻因為濕漉漉的地面不慎打滑,害她差點摔倒。

她扶住一旁的樹才勉強站穩,可是前面已經沒有樹木可以遮擋,只剩一眼就能看到人的草坪。

沈晗黛不確定沈哲有沒有追上來,捏在手里的手機一直在不斷振動,她索性直接按了靜音,暈乎乎的腦子里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她不會去赴宴,也不會當沈家用來妄圖攀附華臻孟氏的工具,所以她不能被沈哲帶回去。

而停在草坪小路旁的那輛打著遠光燈的勞斯萊斯,在此刻仿佛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沈晗黛強打起精神跑到車門旁邊,正想要尋求里面車主的幫助,高私密性的車膜卻把車內的景象遮的嚴嚴實實。

她眨眼,余光瞥見車門并沒有完全關上,而是開了一條細縫。

沈晗黛大著膽子拉開車門鉆進去,車內無人,她在心里一面跟車主道謝又道歉,一面小心翼翼的將車門無聲合上,盡量彎著腰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隱藏身形。

沈哲打來的電話沒斷過,屏幕一直亮著,她把手機屏幕倒扣,沒了光源車內變的更黯。

依她對沈哲的了解,對方不會這么快放棄,說不定還會叫人來搜四周,把周邊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讓她去孤身接近華臻孟氏的那位孟先生,這和去跳維多利亞港有什么區別。

車內一股似有若無的淺淡氣息,悄無聲息的席卷上她的鼻尖。

她腦子里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體溫忽冷忽熱,無法辨認這股氣息到底是什么。

只是潛意識的覺得它不像潮濕的雨水有著泥土的氣味,而更像是海洋的氣息,淵深寧和,清冽的讓她感覺自己煩躁的心緒被撫平,下一秒就要昏昏欲睡之時,男人凄厲的求饒聲猛地把她驚醒。

“放過我吧Fernando先生,求您了……”

沈晗黛小心翼翼的把臉貼在車窗上,看向聲源處。

三個黑衣保鏢站成一排,擋住那個正在拼命求饒的男人的退路。

他被困在雨里,身上的牧師袍濕透,衣袍上繡著的十字架也跟著扭曲變形。

信仰基督教的教徒,耶穌便是他們的神明,能讓虔誠的信徒面露恐慌如此心驚膽顫的對象,只有一個。

大理石砌成的十字架雕像臺前,坐著一個男人。

夜雨厚重,他逆光而坐,身旁的人為他高舉著一把黑傘阻擋風雨。

他披在肩頭的灰色大衣一半衣擺落在大理石面上,一半垂落在半空,橘黃路燈勾勒出他的身形,僅是一個輪廓都顯得格外冰冷。

有青煙自他左手處徐徐飄上夜空,隔太遠沈晗黛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下一秒卻見男人抬起左手,移到唇邊。

是一只短柄的煙斗。

被他拿起,吸一口后又緩緩吐出。

狼狽的牧師還在男人面前苦苦哀求。

男人卻無動于衷,似乎享受完這一口煙的閑暇后,才記起面前有個嘶聲力竭的人。

隔著重重雨幕,沈晗黛看見男人僅是輕抬了抬右手,連半個字也未說,牧師便被三個黑衣保鏢捂住嘴拖走向不遠處另一輛黑色的車。

他的呼救聲被掐斷,望著男人的眼神里全是恐懼,好似這一刻,這位被他叫做Fernando先生的男人,便成了他信仰里,讓他如墜深淵的撒旦。

男人從十字架前起身,將煙斗隨手遞給一旁為他撐傘的人,高大的身影朝著勞斯萊斯的方向緩緩走來。

這一幕如港片里的劇情般光怪陸離,此情此景怎么看都覺得極度危險。

沈晗黛混沌的腦海里慢慢的涌現出思考,她撞破了男人處理事情,那個危險的男人也會像處理那個牧師一樣處理掉她,把她拖進那輛車里嗎?

她伸手摸索著去開車門,渾身發軟又無力,好不容易摸到位置卻發現車門被上鎖打不開。

出不去,男人的腳步聲也已經近在咫尺,沈晗黛只好重新把身形縮回副駕駛的下面,掩耳盜鈴的企圖他不要那么快發現自己。

低沉的男人嗓音,似深海帶著渾厚般的回響,忽遠忽近的落入沈晗黛的耳中。

“誰動過車門。”

她渾渾噩噩的,害怕和恐懼更是堆滿她的腦海,滿腦子都只有隱藏自己這一個念頭,想也沒想的張了張嘴,“喵……”

有氣無力的奶貓叫聲,微弱的聽上去沒有絲毫攻擊性。

車外的動靜停了數秒,“先生,或許是附近的野貓……”

沈晗黛聽見男人再次開口,“那就去找。”

“是,先生……”

“等等。”男人頓了頓,語氣帶上幾分難以察覺的戲謔,“我和你一起去找。”

緊接著,匆匆離去的腳步聲和車門解鎖的聲音同時響起。

沈晗黛扶著座椅慢吞吞的爬坐起來,腦子眩暈的不行,也無暇思考為什么車門會這么及時的被解鎖。

她摸到車門鎖用盡全力剛打開一點,便感覺一股外力猛地從外面將車門拉開,她毫無防備,半個身體也被帶出車外。

她慢半拍反應過來時立刻松手往后縮,手腕卻被一只大掌攥住。

“抓到了。”男人語調緩緩,“野貓。”

沈晗黛什么思考都沒了,只有下意識的反抗和掙扎,“放開我……”

男人垂眸打量著身下和他做抗爭的女孩,力氣和她細弱的聲音一樣小的可憐,昳麗的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睫羽上掛著的不知是淚還是汗,濕漉漉的透著病氣和羸弱。

糾纏之中,禮帽從她頭上掉下,落到男人腳邊的水洼中,只余微亂的烏發貼著她瑰麗的臉,竟透出幾分不符合此情此景的媚。

男人半個身體探入車內,將沈晗黛按在座椅靠背上,語氣聽不出喜怒,“說,什么目的。”

沈晗黛費力的想要辨認眼前男人的長相,可視野卻越來越模糊。

唯一能夠看清的,只有他抓在她手腕上,控制住她力氣的手。

這只手被黑色手套包裹,半掌的款式,只遮住他修長五指和半截手背,剩下的半截手背暴露在沈晗黛的視野中,青筋浮在那截皮膚下,滿含威懾的力量感。

而此刻上面似乎沾染了外面的雨,水珠成線順著他的筋脈走向往下滑落。

更增幾分冷硬的駭人。

這一刻,她耳邊忽然傳來沈哲呼喊的聲音,像是夢魘魔音,要將她找到帶回去。

那樣的話,倒不如被眼前這位名叫Fernando的撒旦帶走,或許更好。

她用僅剩的清醒,緊抓住面前男人攥在她腕上的手,“我不要和他走……”

手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以及女孩示弱的話語,換個人或許就會被她的無助打動。

但男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聲含警告道:“松手。”

女孩仍舊不肯松,眼淚也緊跟著落下,連串的滴落到裙擺上。

男人浮在手背下的青筋隱隱暴起,他用了幾分力,輕而易舉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下一刻,又被女孩抱住。

他抬眸,見她已經毫無知覺的暈了過去,淚珠不停的順著眼縫下墜,跟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兩瓣泛著病色的唇還在輕輕呢喃。

“我不要被帶回去……”

纖細的手指用著細小的力道牽扯住男人的手,就好像在此時此刻,他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避風港。

男人的表情隱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只見他微微俯身,大衣衣擺在雨夜里蕩出蜿蜒弧度,唇在距她耳畔半寸外停住,淡漠的聲線里帶上那么一絲諷:“跟我走,結果只會更糟。”

可惜女孩已經聽不見。港城醫院內,沈晗黛是被點滴的聲音吵醒的。

沈哲坐在她病床對面的沙發上,手邊的煙灰缸里滿是煙蒂,似乎一直在等她清醒。

好一副貼心兄長的假象,可沈晗黛知道沈哲會守在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

她從病床上坐起,蒼白的臉色顯得格外羸弱,知道提及那個話題兩人又要爭吵,她現在沒有心力,索性把沈哲當空氣看不見。

半分鐘都沒到,沈哲先坐不住開口,“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是從什么地方把你帶回來的?”

“勞斯萊斯?”沈晗黛回想起昨晚,那個在雨夜里輕松桎梏住她的危險男人,“那個人沒把我怎么樣吧?”

沈哲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

聽的沈晗黛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我到的時候,你抓著那輛勞斯萊斯的車主不肯松手。”

沈晗黛隱約記起,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她正好借著這個話題,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跟他走,總好過被你當禮物送給素昧謀面的人要強。”

她以為這句話會換來沈哲的暴怒,沒想到對方卻不怒反笑。

從沈晗黛清醒,他的心情似乎一直都很不錯,這讓沈晗黛不禁心生疑惑,“你到底笑什么?”

“除了你我還能笑誰?”沈哲的確興致頗高,慢悠悠的同沈晗黛講述,“昨晚那位孟先生并沒有去年氏的晚宴,而是和你一樣去了何家的葬禮。”

沈晗黛聞言心中一緊,有種不妙的預感。

沈哲繼續說:“你遇上的勞斯萊斯車主,就是孟先生。”

沈晗黛面色唰的一下變慘白,有些無法相信,“……孟行之?”

“是。”沈哲笑看她這幅模樣,“華臻集團,澳城孟氏家族的孟行之先生。”

華臻集團,澳城孟氏家族。

只是這幾個字放在一起,便能感受到重量。

那是上流圈里云端一般的存在,只可抬頭遠遠地仰望,哪敢去沾染。

他們沈家與其相比,更是云與泥的區別,而且那位現任的當家話事人孟先生,并不是什么善茬。

沈晗黛雖然沒見過他,卻也對他的傳聞略有耳聞。

行事手段雷厲風行,冷心冷情遠近聞名。

這樣的人物,帶著目的性招惹上去那就是自掘墳墓。

所以當沈哲為了利想將她火坑里推時,她拼了命的抵抗,可是兜兜轉轉,沒想到她還是撞上了那位孟先生。

沈哲看她一副呆滯的模樣,正要開口,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走進來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男人。

沈哲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爸。”

沈從接到消息后火速趕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你們是怎么惹上孟行之的?”

沈哲斜了沈晗黛一眼,“我也不清楚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上了孟行之的車。”

沈從的目光射向呆滯在病床上的沈晗黛,質問道:“你怎么惹上孟行之的?”

“惹上孟行之”這幾個字扣下來,讓沈晗黛一下子回神。

她安靜了幾秒鐘,話還沒出口,眼淚先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未語淚先流,又配著這幅生病的模樣,看上去倒真是可憐。

沈從見狀皺了皺眉,“到底怎么了?”

“是哥哥強迫我要把我往孟先生身邊送,要不是為了躲哥哥,我又怎么會誤打誤撞上了孟先生的車,冒犯到孟先生?”

沈哲一聽,就知道沈晗黛是想把冒犯孟行之的鍋甩到他身上,他連忙為自己辯駁,“我是想讓你去搭上孟先生那條船,但沒讓你去上孟先生的車冒犯到他!”

沈晗黛哽咽:“是哥哥說的孟先生昨晚會去年氏的晚宴,我躲到中環去就是怕沖撞了孟先生,誤上孟先生的車也是為了不讓哥哥找到我,我這么做不都是害怕惹惱了孟先生,連累到我們沈家嗎……”

她說的聲淚俱下,和沈哲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相比,顯得格外柔弱無辜,讓人根本沒辦法把過錯往她身上推。

沈哲氣的用手指著她,“你裝什么呢沈晗黛,你去中環分明就是為了——”

“讓她去接近孟行之?這件事你向我請

示過嗎?”沈從目光凌厲的射向沈哲。

沈哲眼神飄忽了一瞬,正色道:“收購何氏的就是華臻,之前我們和何氏一直在共同籌備的項目現在全握在華臻手上,只要能讓沈晗黛搭上孟先生這條船,這個項目就還是我們沈家的!我們沈氏的酒店也可以借孟先生的勢進入澳城站穩腳跟……”

“那個項目到了孟行之手上,我們沈家就不可能再分到半杯羹。”沈從厲聲指出,“你不準再在孟行之身上動任何的歪腦筋。”

沈晗黛原本以為讓她去攀孟先生那截高枝,是沈氏父子共同的授意,現在看來是沈哲私自妄為。

她繼續流著淚充當無辜的角色,默默的聽著這對父子針鋒相對。

沈哲看向病床上的沈晗黛,烏發嬌顏,哪怕是穿著病號服一臉病氣,他這細妹也足夠動人。

“昨晚我把她從孟行之車上帶回來的時候,沒感覺到孟行之動怒,說不定——”

“蠢貨!”沈從責罵,“他那樣的人,是喜是怒怎么可能被你一眼看透?”

“是嗎?”沈哲不服氣,“那阿爸你倒是說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孟行之他是個瘋的!”

沈晗黛抹淚的手一僵。

而沈從似乎不愿再多說,再次叮囑沈哲,“收好你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別再給我捅婁子!”

隨后轉頭看向沈晗黛,以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過幾天,我帶你去向孟行之賠罪。”

出了這樣的事,沈家都應該先拿出誠意去賠罪,不然暗地里得罪了那尊大佛,以后連累整個沈家在港圈寸步難行。

沈晗黛昨晚的確在那位孟先生面前失禮了,而且還似乎撞見了他不為人知的事情。

加上剛才沈從形容孟先生的話也讓她惴惴不安,如果真去見了對方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場面,“我能不能不……”

沈從根本不在乎她的意愿,“到時候你只需要聽我的就行了。”

他說完就吩咐沈哲一起離開病房,仿佛例行公事一樣,對生著病還在打吊針的小女兒沒有一句過多的安慰。

沈哲臨走前睨了一眼臉上還掛著淚痕的沈晗黛,他一個人挨了沈從的責罵心里有氣,嘲諷道:“哼,戲子的女兒就是會演戲!”

他摔門離開,沈晗黛緊攥住手邊的被子,這樣的話她聽的太多,早就麻木了。

她唯一擔心的只有那位孟先生,怎么才能讓對方對她高抬貴手。

三天后,港城放晴。

沈晗黛下了課,一出校門就看見沈家的車停在港中大的門口。

她上了車,沈從也在后座,父女兩人并排就坐,卻是一路無話,車內的氛圍像一對陌生人。

等快到目的地,沈從才惜字如金的開口提點:“見了孟先生,態度要恭敬,認錯要端正,把他當長輩對待。”

沈晗黛有自己的顧慮,“那他如果不肯放過我怎么辦?”

“不會的。”沈從自有打算,“我會開口讓你拜他做契爺,不管他答不答應,輩分定在那里。他一個做長輩的要是和晚輩計較,那就太有失身份了。”

私人馬場,沈家的車進不去。

下車后,沈從出示名片,馬場門口的負責人再三核對過后才微笑著放行,“年總已經派人打過招呼了,沈先生沈小姐請。”

沈從收好名片,“替我好好感謝年總。”

沈晗黛跟隨沈從走進馬場,人工湖映入眼簾,白漆刷成的環形圍欄將馬場沙地環抱。

五六個男人圍在入口處等待,他們身上大多穿著商務polo衫,手里抱著筆記本電腦或厚厚的文稿,沒有交頭接耳,臉上寫滿恭敬。

沈從認出其中有熟面孔,“我先過去打個招呼,你就在這里等等。”

沈晗黛點了點頭,聽話的在圍欄邊上站著等。

她對那位孟先生心有余悸,馬上就要見到對方,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放空。

一聲馬嘯長鳴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開闊的馬場內,一個男人正騎著黑馬肆意馳騁。

有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深棕色的發便被映照的鮮明非常,發絲隨風而動。

這樣的高速運動,明明該讓運動者顯得凌亂不羈,可他縱馬的姿勢卻足夠稱的上是不緊不慢。

優雅的縱馬者,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將駿馬降服,乖乖被他駕馭。

沈晗黛第一次見這么騎馬的人,不自覺多看了幾眼,直到那匹馬依舊保持著馳騁的速度,離她越來越近,她意識到了一絲危機。

然而坐在馬背上的男人卻絲毫沒受到影響,仍舊不徐不緩的勒住手里的韁繩。

速度沒減下來,不過轉瞬這匹馬已經近在沈晗黛面前,眼看著下一秒那匹馬就要躍起,沖出圍欄向她而來,一道陰影自上而下的將她嬌小的身軀籠罩。

耳邊是馬的嘶鳴,沈晗黛的視線卻猝不及防的跌入一雙琥珀綠的眸里。

那里面像一片冷色調的玻璃海,色澤交織,澄澈明亮,溫和的跟含情似的。

沈晗黛與這雙眼的主人四目相對。

發覺他眼底的情緒卻是極冷的,含情只是假象。

“不知道躲?”

預料中的意外并沒有到來,那匹前一秒還在狂奔的駿馬,此刻正乖乖的在圍欄邊站定。

沈晗黛還有些沒緩過神,“忘了……”

他騎馬的樣子太從容了,根本讓人聯想不到危機,僅有的那點危險意識也瞬間消散。

男人居高臨下,單手勒著韁繩,袖口的黑襯衫往上卷了幾公分,顯得有些慵懶,衣擺束在灰色的馬術褲中,穿著黑色騎士靴的雙腿踩在馬鐙上。

靴口未過他膝蓋,他雙膝輕點一下馬腹,掩在靴與褲下面的長腿線條便展露無遺,帶出難以忽視的力量感。

聽見沈晗黛的回答,他略垂幾分眼簾。

他留著狼尾發,臉龐兩側微卷的發梢,貼合著他深邃的面部輪廓,在光線映照下透出厚重的側影。

配上他這一身簡約卻不失風度的裝扮,文雅的氣質里混著異國血統獨有的風情,典雅與硬朗共存,如同一尊俊美的大理石雕像,讓人只覺高不可攀。

沈晗黛眼睫微顫,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眼前這位英俊混血的身份,“……孟生?”

“孟先生您沒事吧?”

“亞瑟一直都很乖的啊,怎么就突然失控了!”

“孟先生,要不要我call醫生來睇睇……”

圍在入口處的那群人前撲后擁的跑過來,七嘴八舌的蓋過了沈晗黛那句細若蚊喃的“孟生”。

孟行之在一眾人的簇擁下翻身下馬,將馬鞭和韁繩遞給一旁的馬術師,一套動作利落的行云流水。

“沒事。”

他們都是華臻集團旗下各個領域的分公司駐港城的高管,聽見孟行之這句話,這都才松了口氣。

沈晗黛心里的猜測得到了確定,幾乎是立刻想要收回自己探究的目光,卻還是晚了一步,被對方察覺。

視線相撞,沈晗黛呼吸一滯,這位孟先生實在太過敏銳。

明明此刻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他身上,他卻還能這么精準的捕捉住她。

她彎起唇角,克制住緊張和膽怯,努力沖著對方露出一個友善的笑。

孟行之卻冷淡的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沈先生帶著令媛不請自來,有何貴干?”

沈從連忙走到孟行之對面,臉上堆著恭敬的笑容,“冒昧來訪實屬無奈,前幾天我小女兒黛黛無意沖撞了孟先生,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所以今天她一放學就帶她過來,特意向孟先生賠罪……”

他說完,又將一旁的沈晗黛拉過來,往孟行之跟前推了幾分,“不是說要親口向孟先生表達歉意嗎?”

孟行之的視野重新被女孩嬌小的身形填滿。

他們中間隔著一道圍欄,加上兩人身形的差距,女孩只能仰著頭看向他,不過這一眼的時間,女孩的睫毛已經顫動數次。

那雙瀲滟的狐貍眼里,更是透著顯而易見的緊張,看著他就像是在面對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沈晗黛頂著男人的視線,緊張開口:“那天我發高燒認不清人,做了什么也都記不清楚了,請uncle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孟行之微斂了斂眸,語氣聽不出喜怒:“un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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