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類型:現代言情
大?。?span>5.4MB
時間:2024/06/06 15:02:31
內容概述:邵嘉程堯這是重生類的愛情小說女頻向的故事從這里開始...
為了等日出,大家都起得早,圍著小鍋熬奶茶喝。
本來是我坐在里面的,可是后來有人陸陸續續起來,然后坐在旁邊,我又往高崖邊兒挪,以至于后來我就挪到了懸崖邊。
山風從崖底揚上來,吹得我渾身發軟。
天邊漸漸魚肚白,暈著淺紫色的云霧,朝陽一點一點變大,一點一點浮上來。
“哇!好美??!”坐在我旁邊的程知羽突然伸手推了推我,望著遠方的紅日驚嘆,“快看快看!”
我本來渾身就使不上力,被他一推,整個人往懸崖邊倒去,手忙腳亂之中胳膊及時撐住身體,碎石子擦破掌心,可是此時的我,除了恐懼,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看了一眼懸崖的高度,我直覺一陣眩暈。
“上來了!上來了!”程知羽每激動一下就推我一下,碎石子在掌心一次次滾動。
耳邊漸漸沒有了尖叫聲,只剩下“嗡嗡”的耳鳴。
我把有棱有角的石子攥了一把在手心,用力地握拳,直到手心的刺痛拉回我的神經。
只有痛才能讓我保持冷靜,越痛才能越清醒。
我咬緊著牙,用盡全力往里面挪動。
可是程知羽卻總能擋住我,使我不僅沒有遠離,反而離懸崖更近了些。
明明我裹了最厚的羽絨服,可是此刻的我渾身冰冷得厲害,像是被人埋進了雪里,一陣冷過一陣。
我怕得要死,沒骨氣的急得想哭,可是不可以!我不想在司子奇和邵遙面前卑微又狼狽……
我的心里和腦海里,只有一個人——程堯!
他像是我所有的希望,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唯一的明燈。
我回過頭張望,明明沒有幾個人,我卻覺得花了好久才找到他。
他一手端著保溫杯,一手握著什么東西從帳篷方向走來。
而在此時的我眼里,他就像是踏著祥云,從天而降,是來救贖我的天神。
他朝我走來,我聽不見他對程知羽說了什么,我只知道,他來到了我身邊。
我松開滿手的石子,連忙拉住他,抖著聲音懇求他,“你能不能帶我過去?”
他愣了愣,怔怔地看著我。
我不清楚他是沒明白過來,還是不想幫我。可是除了他,我不知道還可以找誰。
“求求你。”我緊緊地攥著他的褲腿和袖口,像是抓著溺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埋頭低聲乞求。
他伸手握著我的胳膊試圖將我拉起來,我也想使力站起來,卻雙腿一軟;如果有人看過來就會發現,兩條腿都抖得不行。
程堯似乎看見了,扔掉手里的白色顆粒,把保溫瓶推到我懷里,彎腰將我抱了起來,徑直朝火堆旁走去。
他將我放在火堆旁,見我抖成篩糠,連忙擰開保溫杯喂我喝了好幾口熱水,然后把熱水灌進一個塑料瓶,塞到我手心;然后又去把毛巾用熱水過了一遍,替我擦掉滿頭的冷汗。
“沒事了。”他一條胳膊摟著我,一手把熱毛巾捂在我的手背,低聲安撫,“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手上的溫熱,懷抱的溫暖,我的身體才漸漸回溫。
我靠在他肩頭,沒忍住,眼淚“啪”的一聲落在了他的黑色羽絨服衣袖上,在黑色上,暈開一朵深墨的水色。
“謝謝你,程堯,謝謝。”
不管是昨晚,還是剛剛,或者之前的照顧,除了謝謝,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
從小,我都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甚至可以說,那之后,即便我再難受,我就再也沒有哭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這么短短的時日,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落淚。
“好些了嗎?”耳邊是他低柔的嗓音,我能感覺到他低頭時溫熱的呼吸。
我點了點頭,又低聲說了聲謝謝。
他沒有應聲,收回了摟著我的手,一瞬間,我感覺世界冷了兩度。
意識到自己的失落,我被自己嚇了一跳,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竟然習慣了程堯在身邊,甚至對他有一些依賴。3
正當我發神的時候,程堯抽走了我手里的塑料瓶,拉過我的手,攤在他眼前,用他手上溫涼的毛巾輕輕地擦著手上的泥土。
我就這樣坐著,靜靜地望著他。
望著他認真地擦著我的手掌,甚至細心的清掉我指甲里的泥,毛巾擦過我掌心的每一下,都像是掃在我心上。
從山上下來,一路上,程堯都跟在我身邊。
回到酒店,下午雷諾邀請程堯去房間喝杯酒。
而我回房間洗了個澡,又量了量體溫,看回到了正常體溫,又吃了遍藥鞏固一下。
睡了一覺起來,看著行李箱里的盒子,猶豫了許久,給李霄發了條消息。
到樓下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一杯熱牛奶。
熱牛奶剛送過來,李霄到了,坐到我對面點了一杯咖啡。
李霄低著頭攪拌著咖啡,我雙手捧著杯子琢磨著如何開口。
“李霄。”
聽到我叫他,他抬頭看向我。
然后我真誠地跟他說了一聲,“對不起。”
聽到我道歉,他有些疑惑,我抿了抿唇,解釋到,“對于先前在你婚禮上大鬧,我很抱歉。”
他聽后,微微點了點頭,“沒事。”
我感謝他的大度和寬容,笑了笑。
于是我們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
“她……”
我們同時開口。
話出口,我們兩人都尷尬地笑了笑。
見他又要開口,我搶先到:“你先說。”
其實我不知道如何去開口,在李霄依舊深愛這施傾語的時候,我該怎么樣告訴他,施傾語已經不在了……
“她還好嗎?”
關于施傾語的一切,他第一次開口是問她在哪里;再一次,他千思萬量,問的問題只想知道施傾語好不好。
就像是,哪怕施傾語此時已經嫁做他人之妻,只要她好,那么李霄也就滿足了。
我張了張嘴,更不知道如何跟他講,想了好久,開口只說了一句,“她沒有讓我去鬧你的婚禮。”
頂著李霄期待的目光,最終我錯開了視線,低下頭,沉聲問他:“你想見她嗎?”
“想!”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過兩天我去見她,來不來看你。”我沒有告訴他施傾語已經死了,或許是,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說完,我便起身離開。
我剛走兩步,手腕就被扣住,耳邊響起他的聲音,“我去!”
“我去!”他抓我手腕的力道很重,像是怕我會反悔一樣,又或者他已經預感到什么,重復跟我說,“我去!”
“好。”我點了點頭,竟有些不敢回頭,抽回手離開,“等我消息。”
走到咖啡廳門口,我的腳步頓了頓。
望著跟前一臉怒氣的程知羽,準備等她先進,側開身到旁邊。
“你個狐貍精!你勾引程堯不夠,又勾引司總,現在連我老公都不放過嗎?!”程知羽繃著臉,胸口一起一伏,朝著我就一頓罵。
聞言,旁邊的服務員,和靠門口的客人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眼光。
我瞇起眼睛,勾引程堯我可以理解,說我找李霄,我也理解,至于司子奇……這樣看來,她早上不斷的把我往懸崖邊上擠也就不是無心之舉。
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牽扯,我也沒有提醒她別錯信人的必要,既然她不走,那我走好了。
越過程知羽,徑直離開。
回到房間的時候,程堯已經回來了。
“去哪兒了?”見我進屋,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上,站起身朝我走來。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好像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到,去了哪里要互相匯報的程度。
他走到我跟前,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怎么不在房間休息?”
動作順暢,語氣平常,仿佛我們已經這樣相處了許多許多年,“到樓下咖啡廳喝了杯熱牛奶。”
說完后,我不由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說到樓下咖啡廳就行了,我為什么連喝什么都要跟他講。
他點了點頭,然后轉過身,把桌上的合同遞給我,聲音里染著幾分笑意,“合同簽下來了。”
我接過,并沒有翻開,說了一句那就好。
可能是我的反應太過平淡,他問:“怎么不高興?”
“沒。”我把合同遞給他,笑著說,“這樣,我們的努力也算沒有白費,對吧?”
其實不是我不高興,怎么說呢,簽下合同,我是舒心的,只不過我已經不是那個可以因為成功會歡呼雀躍的女孩了,所以不會表現得那么激動。
他接過合同,垂眸看了一眼,把合同扔到沙發上,跟我說:“對了,雷諾太太邀請你明晚一起共進晚餐,她讓我問你……”
程堯的話還沒說完,我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我抬手跟他做了一個動作,摸出手機,看來電號碼,雖然沒有備注,但我知道是司子奇。
猶豫了一會兒,我接通手機朝里面走去,想著程堯剛才的話,捂著手機回頭,“你安排,確定時間之后告訴我就行。”
轉到里面,“喂。”
“阿嘉,我跟小遙明天的飛機回去。”
“如果你打電話只是說這些廢話的,我掛電話了。”
“別!”司子奇急急開口,又沉默三秒后說:“我跟小遙明年結婚。”
“我知道。”我望著映在落地窗上的自己,神情淡然,無波無瀾,“你未婚妻跟我說過了,如果你是來邀請我去參加婚禮的,我勸你到此為止。我并不想再被割掉一個腎。”
“最后一通電話,有什么就講,別拐彎抹角。”
我不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司子奇于曾經的我,是心口的朱砂。
我清楚的明白,如果一定要刨根到底,他不過只是辜負了對我的承諾和我們的愛情。
可是感情這件事,就是你情我愿的,沒有說要我愛你的時候,你就一定必須要愛著我。
在那件事里,對我產生傷害的是邵家人,而司子奇,只是不愛我了而已。
“我后悔了。”司子奇說,他問我:“如果我放棄現在的一切,你還愿不愿意跟我回頭?”
“不會。”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就像世界上從來沒有后悔藥一樣,也從來沒有回到過去這種可能。
何況,司子奇喜歡的,是曾經的邵嘉,而不是現在的我。
喜歡邵嘉的司子奇,會第一時間注意到邵嘉的需要。
如果他真的還愛我,今天早上在懸崖邊,救我于水火的。
可惜……他沒有。
可能是沒有想過我回答得這么堅決,他愣了許久,悶聲問:“是不是因為程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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