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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沒過一會兒，我爸進來了。

看到我也在屋子里，我爸的臉色頓時黑沉。

「又臟又臭的，抱你姐干什么!」

我爸給了我一腳，將我踹出了屋，緊接著，就將隔壁村的李大胖迎了進去，并很快的反鎖上門。

我蜷縮在角落里，沒一會兒，便聽到屋子里傳來我姐痛苦的聲音。

而我爸卻還在院子里讓剩下的那些人接著競價。

「快快快，還新鮮著呢!」

李大胖還沒有出來，我爸便又收了幾個人的錢。

「爸，你放過姐吧，這樣她身體吃不消的......」

我忍不住出聲求我爸。

「滾，勞資好吃好喝養了她這么久，就等她這個時候報答勞資!」

我爸不耐煩地踹開我，然后又收了兩個人的錢。

這一夜，我不記得屋子里到底進去了幾個人。

到天快亮了，最后一個人才系著褲腰帶，一臉饜足地走出屋子。

在經過我時，那人嫌惡地瞥了我一眼，摸出一枚五毛錢硬幣，打賞乞丐似的丟到我面前。

我撿起硬幣，踉蹌地沖進我姐的屋子。

屋內彌漫著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很難聞，但難聞之中又混雜著些許的血腥氣。

這股味道，一下子讓我想起了我媽死的那天。

那天，她屋子里也是這種味道。

我的心頭瞬間涌起了一股恐慌，幾乎連滾帶爬地滾到我姐的床邊。

「姐，姐，你醒醒，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我有錢，我有錢......」

我哭著，手里緊緊拽著那枚五毛錢硬幣。

但我姐，卻一直沒有回應我。

她閉著眼躺著床上，像睡著了一樣。

我姐死了。

死在她剛滿十八歲的這天。

我爸從賭場回來知道這件事后，發了好一頓火。

他指著我姐的尸體罵，罵她不中用，才接那么幾個就死了，跟我媽根本沒辦法比。

這個時候，我姐的尸體還沒有涼透。

我哭著，不敢搭腔地給我姐整理好遺容。

我爸罵完后，看著我給我姐收拾干凈的遺體，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惡狠狠地警告我在家等他，要是敢在他回來之前將尸體埋了，他就打死我!

我不敢不聽他的話，只能抱著我姐的尸體，不安地在家里面等他。

不久，他帶著三個六十多歲、頭發都花白的老頭回來了。

我認識他們，他們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媳婦老早就死了，家里也沒什么積蓄。

我不知道我爸為什么帶他們過來。

但心底涌起的不安讓我越發用力的抱緊了我姐的尸體。

「就在那兒了，我保證，跟活的沒什么區別!」

我爸笑呵呵地對三個走路都不利索的老頭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一瞬間明白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還愣著干什么!」

見我還傻愣著不動，我爸不耐煩地走過來，強硬地掰開我的手，將我姐放回了床上。

「死丫頭片子，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爸咒罵著，然后硬拽著我往屋外走。

「不，爸!」

我掙扎著，想要擺脫他，但奈何力量懸殊。

在屋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三個老光棍搓著手，一臉興奮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