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類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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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4/05/23 10:06:04
內容概述:在春日的宴會上,一場荒誕的際遇讓江螢意外地踏上了成...
在春日的宴會上,一場荒誕的際遇讓江螢意外地踏上了成為太子正妃的道路。在日光之下,太子性格溫和,對待她時總是充滿了柔情與禮貌。他會細心地為她描繪出彎彎的眉形,輕輕梳理她的秀發,甚至在風雨交加的時刻,穿越半個城池,只為給她帶回一塊散發著溫香的槐花糕。然而,在某個深邃的夜晚,江螢無意間踏入了東宮的祠堂。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她目睹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容隱,他變得暴虐無度,恣意妄為,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令人膽寒。
“請。”
容隱語聲落下,書房緊閉的槅扇再度敞開。
戴著幃帽的少女繞過兩折山水畫屏,行至他的長案前。
“殿下。”
她摘下幃帽,俯身在案前拜落。
“都退下吧。”
容隱擱落手中湖筆,抬手屏退眾人。
房內的侍人們應聲,躬身往后退去。
隨著槅扇關閉的聲音響起,偌大的書房僅余下容隱與江螢兩人。
但面前的少女仍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維持著拜禮時的姿態。
臻首微低,羽睫輕垂。
原本合身的領口隨她的動作略微收緊,藕荷色的布料貼上她的后頸,愈顯得赤露在領口外的那段肌膚瑩潤雪白。
容隱錯離視線,修長的手指輕擊對側的桌案。
“坐吧。”
江螢低低應聲。
她自書房明凈的宮磚上起身,看見燕居時的太子。
他身著清凈簡單的月白襕袍,稍帶水意的墨發攏在肩側,微垂的眼簾弧度柔和,為他減淡幾分素日里的疏離之感。
江螢目光微頓。
頃刻的離神后,她斂回思緒,小心翼翼地坐到太子對側的一張檀木椅上。
江螢微低著臉,語聲很輕:“臣女此來,是為家父的案情。”
容隱頷首,將段宏此前奉上的卷宗打開。
簡略過目后,他道:“上輕車都尉殿前彈劾少府監江文道偷換軍資一案。”
江螢徐緩點頭,語聲更低:“家父素來謹慎,從不敢在軍備上掉以輕心。此事應當與家父無關。江螢此來,是想求殿下,可否請陛下網開一面,赦免家父連坐之罪。”
“此事刑部正在徹查。孤會令人前去督辦。”容隱將手中卷宗疊起,鴉青羽睫垂落,掩住那雙清冷鳳眼:“若僅是連坐之罪,孤會請父皇赦免。”
然水至清則無魚。
長安城內的官吏,又有幾人能經得住深查。
即便軍備之事是假,但牽連出其余重罪,江文道同樣難保。
容隱沉吟稍頃,復又啟唇道:“此事塵埃落定前,江府你不宜再回。”
江螢低垂的羽睫輕輕一顫。
她的指尖蜷起,窘迫地握住袖緣:“殿下是讓臣女住在東宮?”
她的語聲落下,容隱握著卷宗的長指略微頓了頓。
“……也可。”他道:“但尚未成婚,畢竟于你的名節有損。若你愿意,可至京郊的白馬寺暫居。”
江螢耳緣微紅,意識到是自己會錯了意。
“臣女會到白馬寺暫居。”
她啟唇輕聲,略微地猶豫后,終是站起身來,再次向容隱俯身行禮。
“若家父真有不慎,還請殿下從輕發落。”
容隱的視線垂落,停在她的發上。
她俯得那樣低,從他的視角只能看見她烏黑的發頂,與鬢間那支白玉雕的鈴蘭步搖。
潔白小巧的花苞如流蘇墜下,在初春微涼的風里搖搖將墜。
頃刻的緘默后,容隱將手里的卷宗擱下。
“若此事有眉目,孤會遣人來白馬寺。”
那時,再斟酌也不遲。
江螢輕聲向他道謝,攏裙站起身來,
她的視線往旁側的滴水更漏上垂落,輕聲向他辭行:“如今時辰不早,臣女恐要先行告退。”
她需回去收拾行裝,還要趕在日落前出城。
如今回去,時辰其實已有些吃緊。
容隱淡應,沒再留她。
隨著少女輕微的腳步聲遠去,開啟的槅扇再度被合攏。
容隱重新提筆。
半盞茶的時辰后,一張錦書寫好。
“段宏。”
他將晾墨后的錦書放在案前:“令他們暗中去查。不必驚動刑部。”
*
春意漸濃,庭前海棠初綻。
江螢在白馬寺的禪房里一住便是半月之久。
其間刑部圍著江府的官兵始終未撤,侍女為她送來的,江府里的書信也是一封比一封的緊急。
信內她的父親急得夜不能寐,柳氏也是成天地哭天抹淚。
江府里哀鴻一片,人人自危。
而魏蘭因來看她時帶來的消息也并不作好。
她與太子的婚事是陛下親自下旨賜婚,長安城內盡人皆知。
如今江府被圍,長安城內的流言更是甚囂塵上。
皆說這門婚事必定作罷,罪臣之女又豈能嫁入東宮為妃。
但讓眾人不解的是,有關太子妃的婚事籌備仍在進行,宮里的嬤嬤也依舊是每日兩個時辰地來白馬寺教她禮儀。
無論晴雨,從不間斷。
這般陰陽兩極,連帶著魏蘭因都替她著急。
“東宮里究竟是個什么意思?這樣不上不下的,也太讓人心急。”
魏蘭因連喝好幾口茶,又連吃好幾塊昨日姜妙衣送來的糕點,面上的焦急還是壓不下去:“般般,還差三日就是圣旨上的婚期,你自己難道不急嗎?”
江螢羽睫微低,沒有出聲。
這樁婚事從來都不是她急與不急能夠更改的。
她借著籌備婚事的名義離府,至東宮求太子的時候,便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江府獲罪,而她淪為罪臣之女,與太子的婚事也自然消弭。
如今這半月過去,像是離眼前的結局越來越近。
畢竟太子喜怒無常,亦從未答允過會幫江家脫罪。
若她的父親真的貪墨軍資,她便唯有認命,自認罪有應得。
時間日漸緊迫,正當江螢猶豫著要不要提前與魏蘭因道別的時候,禪房的竹門被輕輕叩響。
魏蘭因正等著焦急,快步上前打開竹門。
江螢不安地抬起眼簾。
東宮里的侍女青瑣站在竹門前,雙手捧著錦匣對江螢笑道:“姑娘,宮里制好的嫁衣送來了。您快瞧瞧,這樣的款式可還得宜?”
魏蘭因驚喜交加,伸手推她往前:“江螢,你快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江螢懵然走到廊前。
春日里明燦的天光落在她的面上,將她從滿門獲罪的噩夢里喚醒。
貼身伺候她的東宮侍女寒枝也從房內走來,幫著青蕊取出錦匣里的嫁衣,笑著在她的面前輕輕展開。
嫁衣以正紅為底,由蜀錦裁制而成。
通體銷金描銀,領口與袖口處云紋繚繞,裙幅間則以釘金繡的手法盤繡鸞鳳和鳴。
片金為羽,南珠作瞳,流光華美,襯得鮮艷嫁衣在春光里灼灼如燃。
這是長安城里最好的繡娘們連夜趕制出的嫁衣。
尊貴華美得無可比擬。
江螢的指尖輕輕拂過,如云水般的綢緞流淌過她的掌心。
袖間藏著的字條無聲落下,其上太子的字跡清俊有力。
‘明日離寺,三日后江府內,奉旨成婚。’
江螢輕怔。
頃刻,她收攏指尖,將字條握在掌心。
“這是我見過最好的嫁衣,沒有要更改的地方。”
她明眸彎起,嫣然而笑。
庭院里春光正好,落在她的睫羽間有如碎金。
*
日至當空,鳳儀殿內檀香裊裊。
姜皇后端坐上首,肩披琉璃瓔珞,身著禮佛時的素衣,膝間還放著本尚未讀完的梵文經書。
她的目光輕落在容隱面上,神情溫和從容:“婚事在即,隱兒終日忙碌,今日如何得空來見本宮?”
容隱在她面前停步,向她請安后直身:“兒臣年已弱冠,婚事卻仍要母后操勞,因此日夜難安。今日特來向母后請罪。”
姜皇后語調依舊平和:“身為人母,自然憂心。隱兒不必因此掛懷。”
容隱亦不在此事上多言,僅是啟唇道:“不知母后可有閑暇,與兒臣對弈一局?”
姜皇后并未拒絕。
容隱遂抬手,令青瑯前去取棋。
母子二人更擅圍棋。
但如今讓青瑯取回的,卻是鳳儀殿內極少動用的象棋。
棋盤鋪展,楚河漢界分開兩端。
母子倆相坐對弈。
兩人的棋路頗有相似之處,落子之時難分上下。
終是姜皇后先行走馬,取掉楚河畔一枚小卒。
她紅唇微啟:“聽聞少府監貪墨一事,久久懸而未決。”
容隱運子作殺,與她互換一馬:“此案錯綜復雜,涉及良多。父皇病重,精神不濟,已將此事全權交由兒臣審理。”
他微頓,道:“不日便有分曉。”
姜皇后兌子引離,意在取相:“陛下信任。更不可徇私枉法。”
容隱兌子解圍,以馬換相:“兒臣自不辜負。”
他修長手指輕擊桌案,跟隨他入宮的宦官便將帶來的木匣奉至皇后手畔。
皇后兌子爭先。
棋子離手的同時視線淡落在匣上。
紫檀木雕成的木匣精致貴重,匣內鋪就上好的紅絨,內嵌米粒大的南珠。
價逾千金,卻偏偏裝著一柄再尋常不過的,將士們素日里用的長劍。
鋼鐵打制的劍身鋒利明亮,泠泠寒光照亮姜皇后的眉眼。
她徐徐斂回目光,再啟唇時語調淡漠幾分:“你的婚事在即,最好還是少碰這些沾血的兇器。”
容隱淡應,手中棋子落下。
眼前的棋盤形勢逆轉,不覺間已是將軍抽車之勢。
若不肯棄車,便要將軍。
他道:“母后的險棋走錯了。”
姜皇后鳳眼微低,戴著赤金護甲的尾指輕落在手中的車棋上。
似在思量著如何破局。
面前的局勢微妙。
她可以不棄車保帥,但定要繼續兌子,結局定是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便會有人乘虛而入。
良久的靜默后,姜皇后玉指輕抬。
鮮紅的車棋被放在一旁。
容隱擱棋起身,不再對弈。
“東宮諸事猶待兒臣處置。若母后無事,兒臣便先行告退。”
姜皇后尾指的護甲輕擊將棋,并未啟唇阻攔。
直至太子離開這座殿閣,她方啟唇淡聲。
“青瑯。”
“將棋盤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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